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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偶?”李承訓頗為不解,他想起曾經看過的唐史資料,唐時的確曾流行一種胡偶遊戲,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據說當時大唐天朝子民,對於西域胡虜並不尊敬,經常作怪取笑他們,有一種“打胡偶”的遊戲蔚然成風。
人們常常在酒宴上擺放一個頭戴寬沿帽,藍眼睛,高鼻樑的小木偶人,用它來表示喝醉的胡人。當這種滑稽的小木偶跌倒時,如果它倒的方向指向哪位賓客,則這位賓客就必須將杯中的酒喝乾。
這種遊戲上至達官貴族,下至文人墨客,常常樂此不疲的在各種場合玩耍,甚至在妓院裡用這種木偶人取樂。
然後有趣的是,人們一方面嘲弄、取笑著這種木偶,另一方面也正是他們,在苦苦思戀著大都市酒肆中那些楚楚動人的胡女侍者,還真是反映出人類的貪婪。
史書記載,這種木偶多為木製,也有布制的,可從未記載過用活人做木偶的,但事實卻是如此。
按照頡利可汗的講述,酒客們用錢僱傭突厥人做玩偶,按照規則,將有大漢把那突厥人舉起摔在地上,以最後胡人倒地的方向,來確定誰來喝酒。
聽完他的講述,李承訓氣得手指咯咯作響,這便是盛世,盛世沒有戰亂,人民安居樂業,但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便也隨之而至,但總有一些社會底層者會受到剝削,沒有辦法,特權階級要享受,便不能讓所有人都成為特權階層。
“可汗,我有一計,可以讓你迴歸草原,但需要冒險,你可願一試?”李承訓其實最是心軟,他已決定幫助頡利可汗逃回草原,想這老人遲暮之年,也掀不得什麼風lang了。
史書記載,頡利可汗在貞觀八年初抑鬱而終,現在正是他一腳踏入鬼門關的時候,若不救他,他必死無疑,即便要救他,也不知能否救得出?
第九十章 床上的曖昧
頡利可汗聽李承訓說可以幫他迴歸家園,激動地哽咽了,他沒想到李承訓會有此心,有此膽,“恩公!”
他忙施展大禮,語氣滄桑堅定地道:“阿史那。咄祿,願意一試,即便是死,魂魄也要回去!”
“爺爺,這人是漢人高官,信不得他的話!”在旁一直未發一言的阿史那雲羅,突然出言說道。
李承訓看了雲羅一眼,並未與他分說,又對頡利可汗道:“不過可汗需依我兩件事。”
頡利可汗先是呵斥了雲羅兩句,然後自信滿滿地道:“恩公請說!能回故土,必當遵從!”
“可汗保證迴歸草原之後,不僅是自己,還要約束親屬、部下,不許再犯大唐邊關!”李承訓面色鄭重地道。
“這個自然,”頡利可汗悽慘地笑笑,“草原之上的雄鷹,已不是我阿史那。咄祿,即便我想展翅也沒有機會了,我只是想默默的做一個終老故土的牧民!”
“第二個條件!”李承訓用手一指雲羅,“需要你的孫兒立誓,也永不犯我大唐邊疆!”他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是覺得這個少年小小年紀,無論是這股狠勁還是忍耐力,都極具潛質,在得知阿史那雲羅極度仇恨大唐後,他覺得有必要收斂一下他的傲氣。
“這個,也沒問題,”頡利可汗連忙應諾,“雲羅,快,答應恩公。”
阿史那雲羅目光兇狠,真如草原上的一頭瘦狼,無奈爺爺已然發話,雖不情願,也還是走到李承訓前面,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阿史那雲羅發誓,若得李無名幫助回到草原,絕不與大唐為敵!”
他也知道回到草原才是最緊要的事情,只是他信不過漢人,還拿捏不準,把安危寄予這個漢人身上是否會有風險。
李承訓笑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嚴謹,”他知道時間緊急,便不再囉嗦,正要說出自己的謀劃,便見鄒駝子從外面進來。
這樣更好,不用他費兩遍事了,在互相給對方引薦了之後,李承訓便講出了他的謀劃,把幾人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真的可以?”頡利可汗難以置信。
“有風險,切記除咱們四人外,別透漏給任何人一丁點兒訊息,另一個關鍵,就看雲羅了,若是這兩點做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此事能成。”
“爺爺答應了你,出了事,他不追究,我阿史那雲羅可未答應,若你騙了我,即便我打不過你,拼死也要取你的狗命,除非我死!”阿史那雲羅陰冷冷地說道,頗不符合他年少情懷。
李承訓笑笑,自是不會與他計較,“好,咱們現在便開始吧!”
天明的時候,他才安頓好一切,然後便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