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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節操,當即便喊了聲,“額娘。”兩個字清清楚楚,字正腔圓,倒是將鈕鈷祿氏歡喜得厲害,狠狠地親了他臉蛋一口。這才帶著笑意對著外面說,“還是您有法子,四阿哥九個月就會吐字了,只是一直不肯連著說話,今兒個可是第一次。”
那邊於大夫也沒了剛才那股子氣人樣,恭恭敬敬道,“四阿哥早慧,心裡都明白呢!”
做人額孃的,甭管是誰,聽著有人誇自個兒的孩子,都會高興。鈕鈷祿氏臉上的笑就沒斷過,又于于大夫聊了半日,才轉到另一個話題上,毒。
於大夫在鈕鈷祿氏面前跟剛才完全是兩個人,極為嚴謹地說道,“此毒無色無味無香,觸之即發。四阿哥身上的毒已被解開大半,但並未完全根除,此毒易於沉於體內,長時間留存,會導致人嗜睡、體乏、身軟、無力,雖無大害,人也廢了,卻要早早除根才好。”
聽到這裡,躺在鈕鈷祿氏懷裡玩耍的弘曆聽了後禁不住暗罵一句操蛋,都這樣了,便宜爹就給了那句話,怪不得茶香那麼憤恨,我要早知道,我還讓你摸我頭,我肯定尿你一身。
於大夫接著說道,“草民也僅是年少時從家中藏書上見到過此毒,昨日夜裡回去,已經開始讓徒弟翻找所藏醫書,如今已經進行了大半。草民與家中父親昨日商討了一夜,如今卻是定了個方子,先給四阿哥吃著,應是能緩解此毒。”
說罷,他便從袖口拿出了樣東西,一旁的書香過去接了過來,轉身遞到了鈕鈷祿氏面前。弘曆抻頭一看,字倒是都認識,和在一起他卻一個也不懂,心裡不免哼哼,你也就是此時猖狂,姓於的,敢調戲爺的人還沒出生呢!
當然,誰能知道一個一歲大的小孩怎麼想?沒人理解他那光著屁股還要臉的傲嬌。鈕鈷祿氏讓丫鬟恭恭敬敬的將於大夫送走,自己則派了芸香到嫁妝裡稱藥材——這藥,她根本不準備走公帳。連熬藥都在屋門前,讓書香和茶香兩個人不錯眼的看著。
弘曆有了百毒全消丹,自然不懼怕那藥,恨不得此時發作的厲害點,也好查出幕後兇手。不過既然鈕鈷祿氏給熬了,倒是乖乖的喝完了一大碗苦藥湯子,然後憋著臉對著他便宜娘撒嬌,“苦!”
鈕鈷祿氏點了點他額頭笑罵道,“怎的這麼懶,明明會說了,還一個字一個字的讓人猜,比你阿瑪話還少呢!”
說道阿瑪,弘曆就想起了於大夫提起的小狗,聽著倒是極好玩,當即言聽計從,多說了兩個字,“去花園!”
鈕鈷祿氏也是高興,又聽著於大夫讓多走走,當即便看了看天,此時正是申正,已是秋日,太陽正是不曬的時候,便親了他一口應了下來,讓人給他裹了褥子,帶著奶孃和芸香墨香,一串人去了花園。
雍親王府原本是明代內官監官房,胤禛出宮建府時封的是多羅貝勒,所以地方並不大,還是到了晉封親王爵後,才又擴建了一番,西邊起了新院子,從東面那裡,建了個花園子。整個雍親王府若是低空俯瞰,其實分了東中西三豎排。
西面是新擴建的,高大漂亮,雍親王的外書房、所住的松園和福晉烏拉那拉氏所住的四喜院都在那邊,中間是原先的官房,院小屋窄,住的都是妾室。東面就是一整個花園子,裡面僅有一個院子攏翠閣,乃是年側福晉住的。
按著這個佈局來說,鈕鈷祿氏的確不受寵,她的御香閣幾乎在花園的邊上,卻偏偏被夾道所擋,從西邊來遠,從花園來繞,弘曆撇撇嘴,對他便宜爹觀察又差一層。
如今已是八月天,花園裡一片桂花香。弘曆在奶孃懷裡第一次打量清朝的風景,突然發現天的確是藍一些,雲彩的確是多一些,忍不住的就打了個呵欠。
鈕鈷祿氏轉頭瞧他,羞他道,“吵著要出來,出來就想睡覺,下次可不帶你來了。”
弘曆撇撇嘴,蹬蹬腿,拍著他奶孃要下地走。此時的孩子若是獨自行走,怕是走兩步就得摔,但要是有人拽著,卻是能走上挺遠。鈕鈷祿氏點點頭,茶香就去查了查弘曆的鞋襪,看著都穿好了,才讓宋氏將他放了下來。
弘曆一朝踩在地上,當即便向著前方邁步,想要找找狗在哪裡?瞧著他精神且歡快,鈕鈷祿氏眉間的愁意才去了半分,讓人在一旁的亭子裡放了墊子,自己坐在那裡瞧著弘曆亂跑。
不過玩了一刻鐘,蘇培盛就從一條小道上走了過來,給四阿哥和鈕鈷祿氏行了禮方道,“王爺瞧著四阿哥在這邊,請您和四阿哥到吠園來見。”
鈕鈷祿氏聽了,臉上當即露出了笑容,她不受寵,弘曆便因著養在她身邊,見到王爺的次數也少,如今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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