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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的憑藉便是雍親王捨不得殺了她,有她在,一切大小事幾乎盡在掌握中,若是沒他在,卻要萬事戰戰兢兢。使慣了柺棍的人,用慣了假牙的人,靠自己怎麼成?穀雨並不在意如今的處境,只要她把握住了度,終有一日,雍親王需要真正用到她的時候,總會給她相應的待遇。
何況,她掌握了一個度,希望與失望並存,起碼她覺得,在聽到自己有望登上大寶的訊息同時,弘曆那件事,雍親王便會少點心思去考慮。或者,會以不同的心思去考慮,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可惜她來弘曆身邊呆的時間還是短了點,並不知雍親王對弘曆究竟有多看重。那不是個普通的孩子,而是代表了雍親王童年,雍親王疼他其實也就是在疼自己。所以從密室中走出後,雍親王一人回了外書房。坐在略微暗淡的屋子內,桌案上放著的則是弘曆的畫——一歲那年畫的父子牽手圖,他伸手慢慢撫摸著畫中的兩人,想著小孩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心中被兩個訊息所激起的情緒終於回落了下來。
既然說弘曆荒淫無度,那他便看嚴一點好了。於是,在弘曆抱頭大睡的夜裡,雍親王給他的夫子福敏列了一串參考書,內容大抵是女色誤國之類的規勸,順帶讓鄔思道為弘曆請了位武師傅。
當然,弘曆對此毫不知情,雍親王也對給六歲的兒子灌輸女色誤國的思想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一無所知。
且說弘曆這邊。
因著穿著老虎衣出了不少汗,又折騰到了半夜,雖說最終終究沒有去沐浴,弘曆還是一覺睡到了正午。
他有些濛濛的坐起了身子,雖然昨日的烏龍事件依舊明晃晃的在他腦海裡閃現,但小混混決定忘掉它。他任由一旁的大丫鬟春分替他穿了衣服,又被小雪伺候著洗漱完畢,看著兩人將早就溫好的的早餐拿了上來,這才邊吃著早餐,邊聽著吳開來一大早從園子裡轉悠一圈,打聽來的訊息。
原是今日一早,年氏便讓人送了封請罪信給福晉,信中只道自己一時矇蔽了心思,竟是做了錯事,自求閉了院子,靜思己過。
年氏的身份其實頗為敏感,一來牽扯到了年羹堯——此人是個人才,可惜卻不是個安生的主兒,雍親王對其著實不錯,他卻有些待價而沽的意思。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年氏卻是個牽扯的線兒。二來弘晝畢竟沒傷了性命,當日雖然看著驚險,其實身上的傷口並不厲害,如今已經沒了大礙。兩相比較之下,讓年氏閉院靜思,留了她的性命,斷了她的寵愛,倒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一來年羹堯挑不出錯來,只要其還顧念年氏,總會規矩些,二來也算是對弘晝的慰藉,府中的阿哥精貴的很,任憑你受寵,也不能下手。
吳開來在一旁接著道,“這信兒今個兒一早便遞上去了,沒經過納蘭側福晉,而是直接到了福晉手中,這事兒福晉也不敢私自做主,便去了外書房請了爺決定,爺便下了令,年氏閉院思過,待遇等同格格。福晉便按著格格的份例,撥了兩個丫鬟,兩個婆子給疊翠院伺候著,剛剛已然關閉了院門,日後一切吃食和用度,都從院門上新開的小門傳遞。”
雍親王這懲罰卻是隻給年氏留了個在玉碟上的名分,其他的好處一概給她擼了,懲罰不可謂不狠。弘曆自然知道,如今年氏已然換了個芯兒,那姑娘是替人受過,弘曆還擔心她會鬧將起來,說一些不該說的話,若是那般的話,怕是沒什麼好果子吃。沒想到這年氏倒是聰明的緊,自己請了罪,倒是省了一番事兒。
何況,依著弘曆看,她驟然進入年氏身體,行為舉止說話怕是有了大的改變,不如就此閉院一段日子,日後說起來,也有了原因。更何況,如今年氏的名聲臭的緊,她若是喊冤枉喊得多了,怕是更討人嫌才對。
此事終於算是告一段落,雖然表面上看年氏沒有一命抵一命,可實際上,弘曆已然幫弘晝將仇報了。他心情輕鬆,便讓吳開來去置辦他答應了弘晝的事兒——給弘晝八九隻兔子出來,這事兒其實不難,弘曆又嘰嘰咕咕囑咐了半日,吳開來才小心翼翼的去辦事了。
47、晉江原創發表12
弘曆這兩日日子過得卻是一般;他的夫子福敏不知怎的,在講《孟子》的同時,突然講起了典故;不是烽火戲諸侯;便是貂蟬戲呂布;總之都是些美色誤國的事情,灌輸的都是紅顏禍水的道理;這還不算完;聽完後;夫子留作業;寫三百字感想。弘曆不知怎的,突然間想到很久遠的上輩子的事情——總結中心思想,頓時覺得一個腦袋有兩個大。
若是這個只是刺激精神,那麼便宜爹給他找的那個武師傅卻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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