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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貝子忙不靈的將東西接了過來,抬眼一瞧,這不是自己那塊隨身帶了多年的玉佩嗎?那日在雍親王府捱了一下子之後,便不見了蹤影,還道是丟了,卻沒想到竟是到了皇阿瑪手中,莫非有玄機?便點頭道,“的確是兒子的,只是……”
“這東西在個男倌身上足足戴了兩日。”這話音一落,十四貝子便知道錯在哪兒了,他腦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雙充滿了狡黠的黑眼睛,弘曆,定是弘曆那小子乾的,他可真狠!他被砸了一下子,又凍病了,只當這事兒早就過去了,哪成想到,這混孩子竟是有後招。可是轉眼他又一想,弘曆不過七歲,懂個什麼,莫非是四哥出的手?
想著那心頭上的人,十四貝子那顆鬱卒的心便舒服了許多,又想著萬不可將其牽扯進來,於是,在雍親王面前壯得跟熊一樣的十四貝子這次是真熊了,他伏地大哭,委委屈屈地道,“這東西前幾日便丟了,兒子卻是不知竟被人撿了去,皇阿瑪,兒子一向潔身自好的很,便是府中的姬妾也無多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些兒子裡,康熙爺其實真疼的就那幾個,老二,老十三,還有就是這老十四,他這一哭,雖然不至於心軟了,也明白,胤禎再蠢也不能幹出這事兒,他生氣不過覺得十四貝子竟是疏漏至此,甭管是丟的還是自己給的,這不是一個皇子應該幹出的事兒。
瞧著十四在下面哭得滿臉淚水,聲音隆隆,他剛剛身體才好了些,一時間又覺的喪氣的很,便又斥了他一頓,將人轟出了宮。
卻說十四貝子鬧了個大緋聞,還在康熙爺面前沒了次臉,雍親王卻是得了不少好處。原本他睡到第二日還未醒,福晉便請了太醫來,只是便是醫正也診不出問題在哪兒,一群人在旁邊的廂房裡吵吵嚷嚷了兩日要如何下藥,雍親王卻是自個兒醒了。
醒了的雍親王只覺得那些年輕時身體落下的沉痾舊病彷彿一去不歸,渾身上下透著說不出來的爽利勁兒,冷眼瞧著太醫診了脈確定了無礙後,他才遣退了眾人唯獨留下了蘇培盛,不知秘密說了些什麼。到底講了什麼內容,便是吳開來扯著小嗓子喊了半日的乾爹也未套出一句。
夜裡雍親王回松院睡,弘曆早早洗乾淨了上了床,等著雍親王睡實了,才睜眼看著月色下的便宜爹。雍親王與蘇培盛在外書房談了什麼,弘曆心中略微有點數,那補氣丹對他一個小孩子都如此明顯,何況便宜爹,怕是懷疑些什麼吧。只是,他雖然說不出在得知十四貝子竟然喜歡便宜爹時那股怒氣為何而來,也說不出為何會因想要便宜爹更年輕更健康而拿出珍貴的丹藥,只是既然否定不了,就這樣做下去吧。
小小的人嘆了口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氣,將頭枕在了雍親王的胸膛上,雍親王仿若曾經的五年一樣,十分自然的將他圈進了懷裡,弘曆突然感覺,這樣也不錯。
時間一晃便進了下半年,弘晝的生日便要到了。過了生日,弘晝便要七歲了,可以從耿氏的小院子裡搬出來,住在前院來。弘晝對此盼了好幾年了,進了前院,才算是和弘曆挨的更近了不是嗎?何況弘曆還應了他許多小要求,諸如讓吳用師傅教他八極拳——他有自己的騎射師傅,可小孩子總是眼饞得不到,何況弘曆原本就講過許多江湖大俠的故事,他紅眼不是一日兩日了。
只是,弘晝搬入前院也代表了一個契機,原本弘時便單獨居住在阿哥們該住的竹院,弘曆跟著雍親王住在松院,雖然不成規矩,倒也算是有理由,畢竟弘曆搬進來的時候小,再挪一次卻是費時費力。可如今弘晝也要搬進竹院了,弘曆一個人不動,就太顯眼了些,難不成他便是比這兩個阿哥要高些不成?
於是,協助福晉管理後院的納蘭氏在某日雍親王留宿的時候,便提了這事兒,她本就是個爽利人,說得也大大方方的,“本來爺您疼惜四阿哥,三阿哥與四阿哥歲數差得多,兩人住一起,難免沒個照顧,可如今卻是好了,四阿哥與五阿哥自幼親密,妾身聽著,五阿哥可盼著與四阿哥一起住許久了,您哪,還是成全他們小哥倆。”
這話說得好聽得很,弘曆的確與弘晝關係好得很,平日裡就愛湊在一起玩,便是養個寵物,連名字都起得相似。何況,他也聽得出來,納蘭氏的意思——弘曆大了,總要尊著府中規矩的。只是,雍親王第一次想到弘曆是要搬出自己院子的,心頭竟是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捨,和一種不知哪兒冒出來的不快,當即便冷了臉,話也沒接。納蘭氏聰明的很,瞧了黴頭不好觸,便立刻換了話題。
隔日,這事兒就報到了福晉那裡,於是抱著嫡子弘嘉的福晉便愁了。這主意自然是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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