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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多隆的隨從吳順。
弘曆聽著不由挑挑眉,卻不知多隆行了什麼荒唐事,竟是在自家開的百犬園中,還園門緊閉,怕人打擾。
那門子聽了卻將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樣,衝著吳順道,“卻是這位姓愛的爺,一進門便要見大爺,穿戴又十分不俗,老奴才斗膽帶過來的。”
姓愛?吳順卻不是門子那般糊塗人,心裡立刻便打了個突,連忙開了門向前走了兩步,卻是將弘曆瞧了個正著。吳順跟了多隆多年,自是與弘曆見過多次,雖然已經時隔多年,但他本就心中有了猜想,如今一照面,便嚇得白了臉,好在他一向機靈,知道弘曆既然說是姓愛,便是沒暴露身份的說法,當即便道,“原來是四爺,小的給四爺請安了。”
這句四爺倒是讓弘曆囧了一下,他便宜爹是四爺,自己如今竟也成了四爺了。只是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弘曆倒是好奇的很,一邊擺擺手讓吳順起了身,一邊便向著園子裡走去。吳順打發了門子,跟在後面,臉上卻是露出焦急之色。
這園子本就不大,也非原先百犬園所有,乃是這兩年專門圈出來的。不過是幾間房子,一塊花園。弘曆不過幾步,便到了房門前。指著那房子道,“多隆在裡面?”那吳順怕是實在沒法子了,臉上冒出碩大的汗珠,狠了狠心道,“我家大爺如今卻是不方便,奴才這就去叫大爺。”
仿若是應了他這句話,屋內竟是立刻發出了一聲呻吟,那聲音似幻如真,仿若在極盡的快感當中,可想其中樂趣。屋外一眾人倒是先紅了臉,只是讓人詫異的是,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弘曆愣了一下,吳順便想立刻去敲門,卻被弘曆搖搖手止住了,弘曆道,“我在花園中走走,讓他等會來見我。”
此時已是冬日,弘曆在皚皚白雪中閒站,他畢竟是個兩世處男,又有喜歡的人,剛剛聽了那半句床戲,如今心都是砰砰跳的。一面想著不知何時他與胤禛才能如此?一面又想著剛剛相看自家女婿的李榮保,一時間心裡的煩躁倒是隻增不減。
足有半個時辰,那邊才辦完事。怕是吳順說了些什麼,弘曆站在不遠處的小花園內,先聽到了多隆的一聲啊,隨後便又聽見了另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那人惱道,“這下卻是全被人聽了去。”隨後那邊又響起了多隆的賠罪聲。
鬧了足有盞茶時間,弘曆身後才響起了腳步聲,只聽多隆道,“四爺,讓您久等了?”
弘曆回了頭,果不其然瞧見個熟人,已然長成俊秀書生的史可朗站在多隆身後,此時還是滿面紅暈,不知是因為剛剛春風一度,還是被弘曆聽到了覺得尷尬。弘曆便是千想萬想也不曾想到過這兩人會在一起,不過仔細回頭想想,那時候他們聚會,多隆倒是無論大小都請了史可朗是真。
只是這事兒畢竟不好多問,弘曆便換了話題道,“我來找你吃酒。”
多隆這些年過的日子,在外人眼中顯然一個紈絝子弟,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他為人豁達,又是個臉皮厚的,剛才的事兒也沒覺得害臊,當即便點了頭,讓吳順去拿了酒菜來。史可朗對此向來不感興趣,何況又被折騰了一番,早已累了,同弘曆告了罪,自去休息不提。
一上桌,弘曆便扯著多隆先喝了三大杯,一下子整個人便昏昏然了。倒是將多隆嚇了一跳,想著今日事果然奇怪,弘曆這麼多年,卻是從未私下裡這般找過他,又是這般模樣,怕是遇到了什麼事吧。
他與吳開來使了眼色,吳開來常年跟在弘曆身邊,雖然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但是邊邊角角卻是知道不少,先是聖上突然指了婚,又不肯見自家爺,本來出來散心,誰料今日在鈕鈷祿府見到李榮保,又想著當日知道要將娶李榮保家閨女的時候,自家爺便氣得跑去了景山,便偷偷將這事兒暗示了一下。
那邊多隆聽了後,卻是以一個男人的角度去看的,只道是弘曆因著不喜歡那個富察氏而生氣,卻覺得弘曆有些小題大做了,滿不在乎地勸道,“不過是個嫡福晉而已,四爺你卻是想多了。嫡福晉家世好,長相端正,有手段,能夠管好後院的事兒就成,那不是愛的,是用來敬的,日後你自會碰見你喜歡的,到時候好好寵愛便是了。”
弘曆耳邊只過濾出了最後一句話,有些垂頭喪氣地道,“這卻談何容易?”
多隆是個聰明人,一聽便心裡有了數,訝異道,“莫非四爺竟是已有看上了的?”
這話倒是也不錯。弘曆點頭道,“算是吧。”
多隆想了想,弘曆平日裡也沒有接觸女子的地方,八成是前段時間宮中選秀有看對眼的,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