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妹,就能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說出這般可以掉腦袋的話。弘曆不信,也不敢輕視林瑛玉。說不得,便是哪個下了套要跟他玩玩呢。弘曆於是拍了拍衣服,仿若拂去了一身的寒氣,不經意道,“妹妹還是自己照顧,來的放心。”
說完,便輕輕的走了幾步,推門進了刑室。唯獨留下林瑛玉在門外站著,他臉上倒是沒有任何挫敗的表情,反而笑了笑,也跟了進去。
此時刑室內卻是慘不忍睹,那鐵圈與腦袋中間一間足足打進去了四個楔子,鐵圈被緊緊的箍在那死士腦袋上,勒出深深的紫紅色淤痕。顯然,腦袋被夾緊,最難受的怕不是流血,而是腦仁的疼。此時,死士雙手被綁著,但五官已經完全皺在了一起,身體隨著第五個楔子的釘入,而微微打鬥,顯然,是痛苦極了。
瘦猴卻真如當初開審之前所說的一般,竟是除了剛開始的那幾句問話外,剩餘的時間都是緊緊閉嘴,眯著眼睛看著那死士,整個人確實沒再說話一句話,所有機會都留給被訓的人,你受得了就說,受不了沒來得及說就死了也是你倒黴,我們只管用刑。
砰砰砰,錘子敲擊在扁平的楔子上,同時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中。這其實是一場博弈。死士不知道何時哪塊楔子便會要了他的命,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捱過這個楔子後,這群人便對他沒了辦法,而放棄審訊。而對於林瑛玉這邊來說,那老年夫婦並不知情,死士是唯一知道內奸是誰的人,他們並不敢就這樣把他弄死了。
所以,第五片楔子其實已經是極為薄的扁扁一片,釘下去只是會讓死士更加痛苦而已。然後是第六片,第七片,第八片,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內務府中這個偏遠的小院,明明聚集了不下數十人,唯一的聲音卻只有砰砰砰的敲擊聲。
第二日一早,弘曆與林瑛玉紅著眼推門而出,林瑛玉有些可惜的嘆道,“也是條漢子,只是卻認準了年羹堯。”弘曆臉上極為鎮靜,衝著林瑛玉道,“讓人將他好好埋了,也算對得起這副忠心。你跟我進宮。”
此時剛下了早朝,弘曆帶著林瑛玉一路進了皇宮,直奔雍正住的乾清宮西暖閣。一位三十來歲的白臉公公一瞧見兩人過來,便上前一步,身體十分自然的擋在了兩人面前道,“四阿哥,林大人,您且住住腳,聖上正忙著呢。”究竟是幹什麼,卻並未透露。
若是平日,弘曆自然是等得,可如今,想著那人竟是就在便宜爹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心中便焦急的很,張頭望了望,沒瞧見奸細,便問道,“誰在裡面伺候呢,蘇公公嗎?”
這公公名為李全勝,乃是在坤寧宮伺候了多年,近幾日才被調到乾清宮的,今日倒是當值的時候第一次見弘曆。他是皇后的人,自是對四阿哥防備的很,又在心裡覺得四阿哥早就被聖上厭棄了,自然沒有多少恭敬,聽了弘曆這般問他,竟是板起臉來道,“四阿哥,聖上身邊的事兒卻不您可以探聽的。”
一句話便給弘曆扣上了頂大帽子。弘曆如今正為內奸的事兒焦慮,誰知道一個閹奴都想騎在他頭上,不由眯了眼。那邊林瑛玉本就有投靠弘曆的想法,如今又是熬了一夜紅了眼,瞧見竟被擋在這兒,當即喝道,“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
那李全勝倒是不怕得罪人,反而道,“林大人,在乾清宮西暖閣前喝斥聖上的奴才,膽子大的怕是您吧。”
這人顯而易見,是在找事兒呢。弘曆如今正急著見胤禛,聽著他這般胡攪蠻纏,知道這都是他那便宜爹冷了他四年所造成的後果,宮中最是逢高踩低的地方,他們怎會記得,當年在雍親王府,四阿哥獨佔了十年的風光,如今這些奴知道的,不過是四阿哥在三位阿哥里,算是最不受寵的一位了,便是選個福晉,都是六阿哥知道了後告訴他的。
昨日林瑛玉那番話,弘曆雖不盡信,但也知道,卻是八九不離十。否則如今解釋,便宜爹這般舉動的意義?只是,連自己教育了十年的兒子也不信嗎?他說不失望不難過是假的。
只是此人如此態度,今日想要痛痛快快進去怕是不能了,弘曆心中正有股悶氣釋出出來,當即便一腳踹出,只聽啊呀一聲,那奴才便倒了地。弘曆接著大步向著大門走去,那太監卻在地上哀嚎道,“不好了,四阿哥要闖宮了,四阿哥帶著大臣要闖宮了,還不快攔著他。”
這一聲,卻將弘曆這次打鬥扣上了個偌大的罪名。旁邊的侍衛見慣了蘇培盛對著弘曆笑眯眯的,處處給予方便,如此情景卻從未見過,竟是齊齊的愣了起來。而此時,只見門簾子一打,胤禛穿著常服從屋內冷著臉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不是別人,卻是六阿哥弘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