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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汙跡混在一起,一張小臉更是沒法看了。
立時,便有不少路人對著幾人指指點點起來。有罵著父母的,“出手這麼重,這肯定不是親的。”
“就是,親的怎會給孩子髒瘦成這樣,穿得這麼寒酸。你瞧瞧這兩人,倒是乾乾淨淨、胖胖乎乎的,這孩子在家不定過得怎樣呢。”
當然,亦是有人對侍衛圍住的弘曆一行人覺得不岔,明明沒多大事兒,卻讓這孩子又捱了一下,可弘曆等人即便換了常服,穿得還是光鮮,何況又有這麼多侍衛,這些人雖是鄉民,可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知道這些人不能惹,便只有眼光颳著他們,並不出言。
而弘曆這邊並非是鐵石心腸,實在是聖駕在此,誰敢讓個不知底細的人靠近,自然會攔著這孩子。至於後面的,卻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人又離得遠,侍衛有皇命在身,自不能隨意管閒事。只是,瞧著孩子那慘樣,人心都是肉長的,胤禛便示意怡親王出了面。
只聽怡親王問那孩子,“這兩人是誰,他們為何打你”
孩子還未回答,那為首的婦人卻搶著道,“小的們是他爹孃,他不學好,小的們才教訓教訓他,否則養出了個敗家玩意,日後不學好咋辦。”說完,還推了那孩子一下,“死孩子,還不說話。”
蘇培盛當即罵道,“你這婦人,問孩子呢,你答個什麼勁兒。”
那婦人似是被他尖細的聲音嚇了一跳,臉上立時變得燦燦的,衝著蘇培盛道,“不是怕他不會說嗎?咋的這麼兇?”她還想說,卻被蘇培盛又瞪了一眼,便不自在地住了口。
怡親王依舊看著那孩子。那孩子一雙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已然咬破了,又有血流了下來,被他舔進了嘴裡,似是在想著什麼。因著他猶豫,那男人便狠狠地咳嗽了一下,又瞪了他一眼,怕是因著剛才的事兒,他並未說話,反而嘴巴里張合了幾下,應是警告了什麼。那孩子顯然看懂了,嚇壞了一般,身體發起了抖。
怡親王此時卻是極為和藹,溫言道,“別怕,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想要跟著父母回家也成。”那孩子聽了,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做出了選擇,一把推開那女人,衝到了一個侍衛的身後,大聲喊道,“他們不是我爹孃,我是被拐來的,他們要賣了我。”
這話一落,那兩人便知要不好,當即便衝著人少的地方用頭撞去,生生地擠開了條路,跑進了人群中。兩個護衛當即跟了上去,不過落了幾步遠,前面跑著,後面追著,不多久,便被趕集的人群淹沒了,不見了蹤影。
那兩人走了,那孩子卻留在這邊,他們也不方便帶著這孩子,只是既然碰上了,總是要管到底的,否則又落回那兩人手中,這孩子不知要吃多少苦,怡親王便又問道,“你多大了,還記得家裡是哪裡的嗎?”
那孩子仔細想了想,卻搖了搖頭,小聲道,“我被賣了好久了,都忘了。”他似是害怕怡親王不要他了,當即便衝著他道,“您別讓我回去,讓我做牛做馬都成,我力氣大,吃得少,可能幹了。一天兩頓,不,一天一頓飯就成。”
這孩子怕是急的厲害,頭上的口子竟是又崩裂了,流出不少血來。怡親王瞧著他這樣,怕是根本記不起來了,又不想被人販子再帶回去,想了想便拿了自己的印信,和一塊銀子遞給了身後的一名侍衛道,“你將這孩子先帶去看看身上的病,然後帶著去徐成那兒,就說是我說的,讓他替他尋尋父母,若是找不到,務必再將孩子送回來。”
他並非鐵石心腸的人,只是,聖駕身邊的確留不得這孩子。誰料這句話還未落,卻聽得咕嚕嚕幾聲,那孩子便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肚子。弘晝畢竟是個才十四歲的孩子,瞧著這孩子可憐,便求情道,“阿瑪,先去酒家吧,總要讓他吃頓熱飯,洗個澡,換件衣服再說,他又冷又餓又有傷,怕是要凍死了。”
這話在場誰都知道,可為了聖駕安全誰也不敢說,唯有弘晝卻說出了。怡親王一向是以胤禛的安危為己任,當即便道,“我瞧著還是不好,還是……”
他話未說完,那孩子便跪了下來,衝著幾人磕頭道,“我家裡怕是根本都找不到了,若是留在這裡,他們一定會弄死我的,大人,”怕是聽見了弘晝和怡親王都對胤禛恭恭敬敬,這孩子明白了胤禛才是拿主意的人,竟是跪著向著胤禛的方向爬去,邊爬邊道,“大人,求求您,收留我吧,我什麼都能幹,吃的也不多,大人,您既然已然救了我,別把我再扔回去,大人,我做牛做馬報答您啊,大人。”
他頭上有傷,剛剛便裂開了口子,如今這樣,怕是那傷口裂開的更大,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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