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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笑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想不開的。因為我根本沒有結束自己生命的勇氣。”“你知道吧,我最近一直睡不好覺,一睡著,就會夢到……夢到顧仲——沒錯,不是我父親,是顧仲。”“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是一個輸不起的富家女,不甘心被人拋棄,所以對這事耿耿於懷。但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自己落到這個境地,夢到的還是他?莫非我真的愛他到了這個地步?”“當我那個想殺死我父親的親舅舅看著我,問我是不是願意為了我父親而死時,我才明白了那些夢的意義。”“……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吧?顧仲離開我的真實原因?”姜夜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言先生只是閉著嘴開著自己的車。當姜夜鶯開口提問時,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的姜夜鶯只是想找一個聽眾倒苦水,現在插話只能起到反效果。
姜夜鶯也是自顧自地繼續著:“你當然知道,你不正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麼?”“你當初說過,顧氏集團的事情,你只要了十年做報酬,但你其實並沒有說過,你是問誰要的這十年吧——讓我猜猜,其實顧仲才是為一切買單的人吧?他才是那個付出了自己未來十年的人吧?所以他才會將自己與所有人和事分割開,將自己關在那個房間之中吧?”姜夜鶯說著眼淚已經快要奪眶而出,言先生想不回答也不行了,他點了點頭道:“顧恩晉的陽壽只剩下五年,不夠付賬的,本來事情已經談不下去了,那個叫顧仲的小夥子卻在我離開他父親的辦公室之後,自己找上了我,說讓他來承擔這個交易的代價……之後他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了麼?唉,年輕人就是這樣,逞英雄,卻沒有顧慮過後果。而他的父親,還一直都以為這一切真是奇蹟呢!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奇蹟?”對於言先生的不解人情,姜夜鶯已經沒有力氣再生氣了。她艱難地笑道:“就是這個原因了,這就是我一直夢到他的原因了……我們的境遇是那麼的相似,我也以為我可以為我的父親付出一切,甚至是我自己的……”說到這,姜夜鶯和言先生尷尬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將這幾個字用一聲乾咳蓋了過去:“但當舅舅問起我那個問題時,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是一個膽小鬼。我做了這一切,只是因為我沒有勇氣為父親來付出我自己的生命,而想找另外一個方式減輕我心中的負罪感罷了——什麼處子之身,說破了就是一張膜罷了,除了像你這樣與社會隔絕的怪物,這個年代還有誰真正在乎這個?反正總有一天我也會像我的那些朋友一樣,在某個派對上因為太多的杜松子酒或者血腥瑪麗而失去它,所以即使真的獻身於你,那又有什麼呢?我把自己弄得像一個孝女一樣,其實這才是我內心真正的想法吧?”姜夜鶯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哭聲,她崩潰了,她可以大笑,可以沉默,也可以滔滔不絕,但那個一直不停抱怨個不停的堅強女孩,其實在無法回答她舅舅的問題時,就已經崩潰了。
“怪物……我權當這是誇獎吧!”言先生或許擅長玩弄人心,但他並不擅長面對女人的眼淚,他還是用他特殊的“安慰”方式說道:“你不必太過自責,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你並沒有顯得太過與眾不同。顧仲也只是在做選擇,是在窮困中渡過餘生?還是少活十年,卻能在餘下的日子裡繼續自己富裕的生活?為了自己的父親?或許他也在心底深處讓自己這樣認為,好讓自己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偉大的吧?其實如果他真的是為了父親著想,他又怎麼會把自己鎖在一個小房間內自怨自艾,這樣難道就真的會讓他的父親高興麼?”聽到言先生獨特的安慰,姜夜鶯破涕為笑:“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把我的前男友也說成一個自私鬼就是你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方式麼?我的第一次就要交給你這樣的木頭,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知道,其實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到你父親的旅館,接著我就會從你的生命中永遠消失,你和你的父親可以權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言先生自己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還是說了,莫非是傳說中的“良心”在作祟?言先生第一次對自己感到哭笑不得。
姜夜鶯擦了擦眼淚,歪著頭側臉看著言先生,這個男人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他也會關心人?在覺得驚訝的同時,不知怎地,姜夜鶯的心頭也升起了一絲暖意。“你倒是想,我知道你最後多用了一個‘力’的言咒,超過了你定下的‘十年’限額,如果我肯毀約,你好歹還能賺上三年,不至於虧本是吧?”儘管心理暖暖的,但在言語上姜夜鶯並沒有軟下來。但正當言先生想要針鋒相對時,卻感覺到一個一隻柔軟無骨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接著,姜夜鶯將自己的唇湊到了言先生的耳邊,吳儂軟語道:“你放心,我今晚會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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