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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衛兵隊長淡淡地點頭,盯著風骨決然的桑九月,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不過,佩服歸佩服,人還是要抓的
城衛兵隊長做了一個手勢,緊接著,那些城衛兵全都蜂擁而至,朝著桑九月發動攻擊,桑九月冷哼一聲,取出白骨箭,快速地朝著四周射擊,六支箭如催命鬼符射了出去,那些箭支就像是將糖葫蘆串聯起來的木棍一樣,一連射穿好幾人,一時間,哀嚎遍野
在桑九月如此兇猛的攻擊之下,那些城衛兵看著剛剛還活生生的同伴此刻卻躺在冰冷的地板之上,不由得有些心涼,而在心涼的同時,則是更多的憤怒,盯著桑九月的目光裡充滿了狠絕,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不斷往前衝,想要為自己的兄弟報仇,想要將桑九月斬於刀下。
可即使桑九月只有一人,但雙方始終隔著一段距離,就憑著這一段距離,桑九月憑著自己高超的箭術硬是讓這些人無法再前進一步,他們本就是帝都軍官當中最為低等的城衛兵,平時四處巡邏,實力根本算不上多高,也沒經歷多少鐵血的場面,此刻,在桑九月的殺戮之下,一個個從最初的憤怒變得恐懼,恐慌地盯著依舊迎風站立的桑九月,儘管她顯得風姿卓越,無人能及,但在他們的眼中,她就是來招魂的死神。
眾人圍著桑九月,身子被這果斷地殺伐嚇得有些顫抖,他們不敢再上前,同時,也不敢放桑九月走,已經有人去通報讓實力更高強的城衛兵過來,只要能熬到那時候,他們的任務便算是圓滿成功。
而他們在恐慌的時候,並不知道,桑九月心中的慌亂並不比他們少多少,人群無窮無盡,傷不盡,殺不完,但她的箭支就快要用完了,沒有了箭的她就像是沒有了利齒的老虎,在這些人的車輪戰之下,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也就在這時,酒樓的二樓,兩名一看就知是貴族子弟出身的兩名男子正面對面地悠閒喝著酒,似乎樓下的死亡與戰鬥與他們毫不相干,水一方享受似的抿了一口酒,眯著眼,瞥著樓下的情景,對著桌對面的人笑道:“這家酒樓的竹葉青可釀得真好,阿源,下面那女子還是我們的學妹呢,想不到,還挺有膽色的,只是,嘖嘖,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
蕭源漫不經心地望著樓下,面色冷冷的,涼薄地道一聲:“活該”
“阿源,你確定不出手嗎?雖然這學妹此刻佔盡了上風,但她總有力竭的時候,而且,你看見沒有,儘管她強裝鎮定,但眼神裡還是掩飾不了那股慌亂,見過的世面終究太小了些,就這麼一會,就沉不住氣,況且,那柯明生的確是該死,以前,我是懶得出手罷了,沒想到被她給登了個先”
兩人就像是閒話家常一般談論著別人的生死,看戲一般看著下面的那些人抵死的掙扎,低低的呻吟,將人淹沒的恐懼,充滿了興味,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底層階級的人就是野生的畜生,可以任打任殺,可以取樂,他們也從來不曾將這些人當做同類,即使兩人不怎麼做那些欺凌弱小的事,也不怎麼喜歡看著諸如柯明生之類的人物天天在街上閒逛,看著一個美女就如同發*的種豬一般上前狐假虎威,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心中對於自身的定位。
桑九月與對方還在緊張地對峙著,暗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快速地計算著能夠保全自己的線路,她也知道,時間越往下拖,對她就越是不利,她孤立無援,而對方卻窮無止盡。
從奈米戒中快速地取出一根長繩,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迅速地甩上了酒樓頂層的一塊欄杆,並死死地纏住它,身子順著這繩子飛快地向上爬去,她還沒爬上多高,那些城衛兵便轟動了起來,紛紛上前,想要阻攔,有些人直接跑進酒樓奔上樓梯想要在桑九月爬上去之前阻攔她。
於此同時,無數的箭支從街道的後方朝著桑九月齊齊射來,即使是在夜晚,那些尖端鑲嵌這冰涼鐵器的箭支也閃動著寒森森的光芒,桑九月倔強地抿唇,看著那些密密麻麻射來的箭支,有著一瞬間的膽怯,緊接著,腳尖在牆壁上一點,整個人拉著繩索一翻,踏上了二樓,剛翻進窗子,那些箭支便如雨點一般射在了她當初所在的位置,射進酒樓的牆壁之上,還能聽見那些箭支劇烈的震動。
一抬頭,桑九月便望見了坐在窗臺前事不關己般喝酒的兩人,冷哼了一聲,也不開口求人幫忙,因為她知道,那毫無意義,特別是與她還有著恩怨的蕭源。
此時,樓下的人已經叮叮咚咚地爬上了樓,重新將桑九月圍在其中,重新而來的城衛兵領隊走至蕭源兩人的面前,恭敬地一行禮,卑微地笑哈哈說道:“小世子,水侯爺,小的們在這裡正捉拿罪犯呢,驚擾了兩位實在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