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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買了兩個丫頭,還說了一個妾,馬上就要進門了,你出去幹什麼?”
六七月間,天氣毒辣得很,郝學康被他母親與娘子每天三頓的十全大補湯補得鼻血橫流,非但沒有龍精虎猛,反倒有形銷骨立的跡象,在床上都有些力不從心,偏又不好說諸於口,有這個機會怎能不逃?鬧了兩天,說是跟著阿齊闖出名堂出息來,以後要多少個妾就有多少個,還怕沒有兒子?
二嬸覺著也有些理,就道:“那你帶兩個丫頭去,帶丫頭去!”
他妻子林氏當著婆婆的面不說什麼,回到房裡就在房樑上掛了一條白綾,要死要活地不許郝學康出去。郝學康身子骨正是不好,怎會帶女婢出去,就指天跪地發誓說出了定江就把兩個丫頭賣了。
林氏正因這幾天他表現不佳,惱他把精力都放在丫頭們身上了,就啐他一口道:“你這頭瞞著婆婆討好我,說把丫頭賣了,那頭是不是要在山東帶個兒子回來?你若想丟下我在家裡天天伺候公婆,自己去山東風流快活,還不如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郝學康有口難言,請了張氏與小寶荷花去做說客。二嬸死咬著讓自己兒子努力造人,林氏在地上滾來滾去哭嚎,道是婆婆與丈夫要讓卑賤的丫頭們生庶出長子長女來,分明就是要逼死她,鬧到最後,竟然抗一把菜刀在身上。
郝二叔卻覺得自己兒子也不比阿齊差,著實不喜歡他去給阿齊做下手。見媳婦要鬧出人命來,就對兒子道:“你在家裡好好讀書,以後自己考個狀元去做翰林不成嗎?”
張氏聽得這酸言酸語,心裡哼一聲,嘴裡卻勸說道:“是啊,大侄兒。如今這一家子都靠著我們阿奇,也不管他累得慌!若你能去做個京官,以後我們阿奇少不得還要靠你提拔呢,何苦去那海邊受罪?”
郝學康敵不過一家人的反對,只得死了這條心,愁眉苦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荷花原本說好了要搭徐家的順風船,再加上小寶幾個也不多,囑咐了郝季兩家萬事小心,尤其是管好護院與各處田莊後,他們就跟著徐大少一起出發了。
在碼頭竟然意外地看到成子與一幫到處混吃混喝的人在一起,荷花驚愕不已。小寶認出他來,道:“徐大少說成子現在頂了勻停在縣衙的差,和那幫子人處起來就如魚見了水,有些事情他一出面就能成,很是得力。”
雖然知道每個縣衙都有這麼一些人,荷花還是覺得很怪異。但還是遠去山東的欣喜佔了上風,也就很快拋諸腦後,每日在船艙裡和丫頭們說說笑笑而已。
船上的日子新鮮了幾天就無趣起來,小書跟著荷花這麼多年,也漸漸長開了臉面身段,何況還有“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的說法,每日裡開心果一樣在船上跑來跑去,看到什麼好景色或是旁邊岸上的風光就撿來說給荷花聽,好幾回過去就入了徐大少的眼。
徐大少出行雖然帶了人,但卻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花心人物。小書正是花樣年華,見識比他那堆丫鬟婆子也要高,行船的時候不免又枯燥,他就拐彎抹角給小寶要求了小書去。
小寶哭笑不得告訴了荷花,荷花心裡是極不喜歡的,憤憤地道:“他這回是有公務在身,又兼了看管自己商船的職責,怎地只顧花天酒地?我的丫頭才不給他這種人糟蹋!”
小寶無奈,安撫她道:“我們還在他船上呢,先給小書說一聲,要是小書不同意,也好有個藉口去回他,以後讓其他人出去做事,小書就只和你呆在這個船艙罷了。”
荷花就對身邊臉紅紅的小書道:“我雖然一直說希望你們幾個丫頭以後都是一夫一婦的生活。但你的年紀也大了,該有主意了,你的姻緣你做主。是要去配窮苦些的人家做正妻,還是去做小妾,自己說句話吧。”
小書扭扭捏捏不吭聲,但以後倒是不再出去晃悠了,有什麼事情也交代小丫頭去做。
徐少爺知道小書不願意,唉聲嘆氣好幾天,又找到了新樂子——暈船暈得厲害的常少爺。
每天看著常少爺慘白著臉,趴在船沿吐得翻江倒海,他就覺得自己的日子也不是那麼苦。
荷花著人去看了常少爺,回頭那人說常少爺瘦得皮包骨了,依舊不能適應船上的生活。小寶擔心他出什麼事,只得在一個碼頭下來,找間客棧讓他休養了兩天。
荷花瞅著好好一個美少年愣生生暈成了空蕩蕩的衣服掛在竹竿上飄呀飄的景色,再不敢走水路,小寶就和滿心遺憾的徐大少告別,買了騾馬行路。
三方會師
此時已經遠離定江,又沒有徐大少那個自命風流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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