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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不遠就看見前面圍了密密麻麻一堆人,豆包在一旁掉眼淚,貴叔跳著腳往人群裡瞄,錘頭與榔頭兩個揮舞著手使勁往裡面鑽。
小寶揪了豆包問怎麼回事,豆包抽抽搭搭道有人看見七少爺在人群裡。荷花聽得人群中央有打罵聲,尖叫聲,見錘頭榔頭兩個還在外圍掙扎,估量自己更加不可能闖出一條血路來,就把季管家叫到身邊吩咐了一聲。
季管家正因丟了人,害怕責罰,聽得荷花吩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虎軀一震,氣吞山河,一聲“蜘蛛大人到”,喊得雖沒有山崩地裂,卻也引來百分之一千的回頭率與瞬間萬籟俱寂的效果。
因為口音問題,別人還以為他在叫“知州大人到!”,人群“譁”地空出一條路來,見只有一個漢子傻乎乎地望天,罵一聲惡作劇的傻子又“譁”地圍得水洩不通。
貴叔卻趁著這個空擋猛地撲到事發地點最前線拉了一個少年,摟著他老淚縱橫哭道:“七少爺你要是丟了我可怎麼辦?”
荷花正覺得不對勁,就聽得身邊一個聲音道:“貴叔怎麼了?”回頭一看,常喬拎著兩張紙好好地立在季管家身後!
荷花哭笑不得,小寶板著臉與豆包一人抓了他一條胳膊,不許他再亂跑亂竄,又讓季管家施展無敵獅子吼把貴叔叫出來。荷花忙拉了小寶背過身去走開幾步只當作不認識他。
季管家也不敢再丟臉,貓著腰小碎步試圖攻克那一堵堪比銅牆鐵壁的人肉厚盾,恰好錘頭與榔頭滿頭大汗地拉著貴叔衝了出來。人群裡捆了三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人,據說是小偷正要扭送到衙門去。
荷花這才發覺差點釀出禍事來,又飛快地回了客棧,關起門來板著臉對常喬道:“還好那少年家人寬厚,要是貴叔被他們誣陷偷了東西或是那些小偷的同夥,被人打個半死扭送官府不說,我們都要惹上麻煩!這裡你知府爹管不到,離知縣姐夫也遠,七少爺你有事多想想罷!”
常喬舉著手裡兩張三尺長的黃色紙,上面畫著一個菩薩像,下面畫著月宮與一隻搗藥的兔子,捧到小寶與荷花跟前,哭喪著臉道:“二叔,過兩日就是中秋,我想著大家該在這裡祭月,就自己買了些月光紙……”
這祭月卻是婦人家的事,小寶見他呆頭傻腦鬧得人仰馬翻只為討好荷花,才稍微安穩的心又呼呼地冒起火來,道:“那一日我們要租條小船去河裡賞月,七少爺還是好好將養身子罷。”
常喬原本以為自己惹了事,巴巴地送上月光紙來賠罪,不想聽得一個船字,臉色就白了幾分,又想到那一日大家都開開心心去賞月,他一個人孤零零在客棧,嘴裡越發覺發苦,再一想自己身上並無什麼銀錢,害怕小寶與荷花把他丟半路上不管死活,眼眶一紅,身子搖了搖就要倒。
貴叔連忙爬過來扶住他,對著小寶與荷花語無倫次道:“季相公,二少奶奶,七少爺說蒙兩位照顧,巴巴地和我討了最後幾個銅板說要買些月餅送你們呢。”
荷花見常喬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心裡就先軟了幾分,再聽得他把最後幾個還不夠買一盒月餅的銅板買了月光紙來討好自己,就再也硬不下心腸和一個孩子計較,嘆口氣道:“也是我們照看不周,貴叔先扶七少爺下去歇息罷,別才好的身子又受了驚。”
季管家聽得這樣說,頭皮又麻起來,在心裡祈禱自家娘子趕緊回來說情。也是月神仙靈,他娘子並小書真的就氣喘吁吁就跑了回來道:“今天在街上看到環佩,據說那被抓的小偷和她有些不清楚呢。”
荷花不想竟然會在這裡遇見那個被常氏打發出去的環佩,雖然他們這一行並沒有表明什麼身份,但到底心頭擔憂煩躁,小寶聽說環佩一家子曾被發現手腳不乾淨以後,也贊同荷花說的立馬就走。
貴叔雖然擔心常喬的身體,可拗不過有銀子有車馬人手充足的主,也就收拾了輕輕巧巧一擔行李同荷花他們出城趕路。幸而常喬只是不能停在船上,在地上還是能隨意折騰的,荷花出了城也就覺得安心下來,放開了懷一路欣賞。
到第三日方在另一縣城的客棧歇下來。這一家客棧卻也幫著出門在外的客人置辦祭月貢品的,他們上午就住了店,晚上祭過月神,給各人分些吃食,又擺了一桌,開了窗子,抬頭可看星月長空,側耳能聽琴瑟和鳴之音與歡聲笑語,自家幾個在這裡坐了,喝喝小酒,吃吃月餅水果,怡然自得。
晚風徐徐,小寶聞得荷花身上陣陣幽香,見她眼中笑意盈盈,想起小碗曾說她在家每日操持家務,要忙到半夜三更,如今一出來,就比小時候更要嬌俏大方,竟是嫁給他以後才被磨去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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