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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下人的,為了給自己留面子,他才沒有出頭的。
方秀才想著這一切,不免又添了幾分懊悔,以後對小巧也越發敬重了。
荷花知道小巧“修得正果”,心裡也替她高興。按著她給的名單,給季均準備了一大箱的行李。臨行前,還特地囑託他去考試時不要只講書生意氣,碰到再看不順眼的考官也得打點銀子,要吃好、穿好、睡好,在路上要小心,銀子分開放好……
季均笑嘻嘻都應了,帶著稱砣與李大郎,隨鬥志昂揚的阿齊與萎靡不振的徐大少一行出發了。
徐大少因為原來的陽奉陰違被他爹徐二爺發現後,徐二爺大怒,威脅說這次只給他五十兩銀子備考,考不上就從此打斷他的腿。徐大少沒辦法,在家人的監督下,真正頭懸樑、錐刺股,發狠勁背了好幾天書,眼眶都深陷下去了。
考完回來後,季均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全家人跟著忐忑不安地等了很長時間訊息,終於得信說,季均在末流險險地得了一個位置。可把他高興壞了,季同更是對著祖宗牌位拜了又拜。
同時得到好訊息的還有阿齊與徐大少。阿齊名列前茅,徐大少臨時抱佛腳居然順杆子爬上去了,名次還在季均之前!據說徐二爺得到訊息的時候正好在池塘邊,一個激動就滾到水裡去了,被人救起來後在床上躺著的三天都是又哭又笑的。
又見媒婆
如果說考中秀才是得到一種讀書人的身份地位,鄉試中舉後就意味著有了做官的資格,就算會試被唰下來,活動活動,也可經由吏部授官,撈個個九品芝麻官噹噹。這在一般人眼裡也是很了不起的身份了。
徐家自然大肆慶賀了一番,季均這邊各路打賞、拜謝座師、與同時中舉的“同年”們互相拉關係、套近乎等來往應酬也是免不了的。家裡也來了不少捧著田地產業拜上門的人。
這些人雖然說得恭恭敬敬,但內裡並不是十分佩服季均。而是因為這時候的舉人有免稅的特權,這些人主動把自己的產業歸到季家,也不過是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藉此名目不但可以逃避繁重的稅收徭役,出點什麼事情也有舉人老爺家出頭,比自家小門小戶地撐著要輕鬆很多。這在時下也算是一種流行的通俗做法。季家收了幾房老實的人家,就閉門謝客了。
秋高氣爽,荷花看著後院掛著的一串串火紅的辣椒與金黃的玉米棒子,心中也很是滿足。
現在這日子,米飯是自家田裡長出來的,菜是自家菜園子種的,雞鴨魚肉各式水果點心也都可以自家提供,雖然不能出遠門、要受到很多約束,但這般自給自足的日子比她前世倒是要舒心輕鬆許多。離實現她自己曾經訂下的“農夫、山泉、有點田”的目標,也相差不遠了,有些甚至已經超出了預期。
人生至此,也算圓滿了一半,至於另一半,還是讓她多享受幾年這般輕鬆自在的日子再說吧。
“姐姐,前面來客了。”小碗一臉古怪地走到荷花跟前報信。
荷花理理衣襬,嘆口氣,這些天迎來送往的應酬實在太多了,雖說很少讓她直接出面,但負責安排食宿、打點禮物也很辛苦啊!
“什麼客人?”
小碗抬抬眼皮:“是媒婆,給大哥和姐姐說親來的。”
媒婆?
荷花更加無語了。
在季均中舉以後,消停沒多久的媒婆大軍又在她家門口活絡起來。而這一次,季同卻沒有繼續支援荷花的“封殺媒婆”政策,就算曾經有兩個媒婆試圖給他說一個正經填房奶奶,惹怒了他,在過後再有媒婆上門時,他也要去見一見。荷花也不好讓所有媒婆都吃她家的閉門羹,最大的緣由自然是,季均該娶親了。
只是這一次,居然由小碗而不是小書那個快嘴的來告訴她這個訊息,這事情就非比尋常了。
荷花謹慎地問:“有什麼奇怪的嗎?”
小碗低了頭,言簡意賅地把自己聽到的訊息說出來:“是徐家派人來說的親,給大哥說的徐二小姐,給姐姐說的徐大少爺。”
噗!
荷花差點跌倒,腦海中立即湧上來“兄妹換親”四個字。
只有貧困家庭、或者身有殘缺的男子家庭才會做出這麼囧的事情來,一般人家就算是想要連成更加緊密的姻親,也不會把這樣兩件事情綁在一起說的。
徐家就算一家子都有些異於常人,但也不至於做出這麼極品的事情來吧?
說起來,她早在季均參加鄉試前,就信誓旦旦說過,她不要這麼早訂親,最好是十六歲訂親,十七歲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