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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嫁妝也辦得風光,我們這時候再買丫頭,只怕就和姐姐家當年一樣,得有人哄他去討小妾了!”
荷花與邊上的小書小碗都笑起來,荷花考慮一會兒道:“你公公婆婆平日在家也不大魚大肉地吃吧?”
小巧搖頭:“他們都是節儉的人,天天吃素,很少見葷腥的。但我現在要想吃個什麼,他們還是不吭聲的。”
荷花就笑道:“雖然方秀才有心,但也架不住別人臉皮厚。那些都是又愛面子又要佔小便宜的人,既然你說這幾天都有人在那裡,我暫時使個法子,靈不靈另說。”
小巧大喜,四個人嘀嘀咕咕一陣,小巧最後笑道:“還是姐姐有辦法,這樣使得。”
荷花就吩咐廚房用些蔫掉的或者是很老的菜葉子,粗粗地做了三道素菜,用豁了口子和陳舊得變色的盤子裝了,連兩碗糙米飯,拿個半舊的小食盒裝著,再在下面暗格裝了些精緻的點心。讓小巧把身上零星的小首飾也取下來揣懷裡,使人抬著轎子送她走。
到了離方秀才鋪子還有百來步的一個拐角,小巧就下了轎,一步一步蹣跚著走了過去。時間正好差不多要到中午了,方秀才在鋪子裡見得妻子挺著大肚子到來,忙起身扶著她坐下。
鋪子裡還有三四個人,其中兩個酸秀才是認識的,連連作揖酸酸地叫著嫂子,眼瞅著食盒笑道:“方兄才說要下館子請我們,嫂子這就送吃食來了,真真心有靈犀。”
小巧吭哧吭哧低著頭不說話,方秀才只道她臉皮嫩,就扶著她到裡邊 一些的地方坐下,自己開啟食盒,看著悽悽慘慘的幾盤飯菜,臉色就僵了。小巧這才幽怨道:“妾無能,持家無方,在家看著公公婆婆每天吃這些糙米素菜,心中難受,只好出來和官人一道吃……”
那兩個酸秀才探頭看到食盒裡的東西再聽了小巧的話,臉上也掛不住。有個機靈些的,拿著手裡的字畫往門邊閃,一邊閃一邊道:“方兄,嫂子既然來了,我就不叨擾了。今天出來得匆忙,忘記帶錢袋了,下午把銀子給你送給過來。”
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今天說沒帶錢袋,明天說手頭有些緊,後天就不來了,再過上十天半個月碰到的時候,就裝作忘記了。五回至少有兩三回是這樣,而且,偏偏是貴重的東西他們會忘記,便宜的東西偶爾就能記得住。
方秀才吃過不少啞巴虧,在小巧的說叨下也大概明白他們的心思。父母勤儉他是有數的,見到這些飯菜也沒有起疑心,反倒對自己和這些所謂的朋友產生了深深的懊惱。
只是這一轉念,那酸秀才就已經到門口。正要開口喚他,鋪子門就被堵住了。
送小巧過來的有旺財嬸的兒子叫做李大郎的,那張嘴就和他母親一樣能說。這會兒李大郎得了計,也裝成熟客的模樣堵在門口大聲道:“方老闆這裡父母妻兒都吃著爛菜葉子了,你們這些往日的同窗好友穿得端端正正卻還要賒欠他的銀子?還好意思讓方老闆押了自家的貨請你們吃酒?我還當讀書人不食嗟來之食、不為五斗米折腰呢。要真是不講氣節傲骨、不如學方老闆舍了讀書人的面子找個營生養活自己。偏不要臉皮地來這裡打秋風,真是羞煞孔聖人了!”
街上來來往往的也有些人,鋪子裡原本也有其他顧客,聽得這一出,不免鄙夷地鬨笑起來。那兩個人是貪慣了小便宜的,卻從沒有人這樣拆他們的臺,就算是方秀才自己,也要對他們彬彬有禮。
如今被李大郎一頓搶白,臉上不免青青白白、紅紅紫紫地變了又變,另一個穿白衣的便梗著脖子道:“我們不過是一時忘記帶銀子,又怕別人買了喜歡的字畫去,這才想著先把東西拿回去,然後送錢過來。以方老闆與我們的交情,這點便宜難道還不能給嗎?何況聖人也雲,朋友有同通財之義……”
李大郎嗤笑一聲:“朋友有通財之義,怎麼就不見你們通給方老闆呢?喜歡這個字畫,讓方老闆收起來,等你們拿了銀子來再把字畫拿回去不也一樣?再不然,我瞅著你這衣服成色也不差,就押在這抵了字畫算了。”
李大郎一邊說一邊就去摸他的腰帶,那人連忙閃躲,拉拉扯扯間一不小心就扯出個荷包掉在地上,剛好從裡面跑個絞了一角的銀錠出來。
“我的荷包掉了!”李大郎啊呀一聲就要去抓荷包,那人更加眼明手快,蹲地上抓緊了荷包,仰著頭大叫:“這是我的!我的!”
“你不是沒帶荷包嗎?不是沒有銀子嗎?這麼多人聽得清清楚楚,光天化日之下,你難道還要搶了我的銀子不成?”
李大郎作勢要打人,那酸秀才慌得連滾帶爬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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