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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與幼時野丫頭一般的摸樣相去甚遠,身上的衣服看得出是精細製作的,頭上的簪子與頭飾也不過三兩個,雅緻而不張揚,可見還是從小節儉的性子,不由心下大喜。
大舅媽見了她的喜色,也得意道:“我這外甥女就是生得好!只這頭飾單薄了些,聽聞徐家奶奶是要好幾個人管著首飾的,外甥媳婦想必也不會缺了首飾吧?”
徐詩媛笑道:“荷花妹妹的首飾好幾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只是她體恤我管家艱難,說是這些天人來人往的,她若帶著滿頭珠釵,只怕惹人惦記呢。”
“外甥媳婦這是什麼意思?”另兩位舅媽沐浴過,用了薰香,又被婆子笑著請了唸佛積福,這一整套下來,開臉的過程已經完成,紅包自然也沒有她們兩位的份,心裡正懊惱著,再聽得徐詩媛若有所指的話,二舅媽就忍不住炸毛了。
大舅媽雖然遺憾沒能見得滿滿幾匣子的首飾,但摸摸袖子裡的賞銀,也有好幾兩,就心滿意足,擺了架子對二舅媽道:“外甥媳婦說得也有理,我們不就是為了替她分憂而來的嗎?有什麼事交給我們就好。”
荷花只笑眯眯看著自己的鞋尖不吭聲,在座的人都是知道柳家以前從來不認季均兄妹兩的,只不過季家有了銀子後才貼過來。但這些事情卻是不好說出口。徐詩媛管了兩年家,多少也學了一些手段,福福身道:“外甥媳婦正是年輕不經事,公公、姨娘與夫君才請了季家奶奶來主事。如今這家裡就連我都要聽季奶奶調配呢。”
族長夫人更是滑不留手,一連聲地道:“承蒙季家兄弟與侄子看得起,請了我這老婆子來照看照看,我哪敢勞動三位舅奶奶?”
依然把三位舅奶奶拘在院子裡,若是她們要出去,就說外頭來往人多,恐衝撞了她們,若再堅持要出去,就說得了少奶奶的話,若是舅奶奶們家裡事情忙執意要回去,這裡馬上安排轎子送他們走。
三兩次下來,大舅媽知道季家是不想她們插手荷花的親事了,樂得每天有人好酒好菜伺候著。二舅媽則是已經與兒子說好了,要趁這個機會住進季家來,不想好幾天都沒能出了二門去給兒子訊息,急得團團轉。
她兒子柳三郎在季府外面探頭探腦好幾天,沒見到自己孃老子出來,也沒見有人給他傳信兒,心裡也鬧得慌。乾脆自己上前搭訕,誰知季家門戶緊,就算是忙著準備嫁女,外來人也要一個一個盤查了才肯放進去。門房見他在季家圍牆外轉悠了許久認定他不懷好意,怎麼說也不肯放他進去。
二十四號一大早,季家上下張燈結綵,門口吹拉彈唱,鼓樂齊天。滿滿當當的箱櫃桶盒桌椅披著大紅的綢花,一件件或挑或抬從季家出來,幾十抬嫁妝泛著喜慶吉祥,浩浩蕩蕩從門口一直延伸出去。
柳三郎混到人群中正要從發嫁妝的隊伍中傳穿過去渾水摸魚,就被人架住了雙手,捂著嘴裝成是幾個紈絝兒互相打鬧地綁到了偏僻的地方,還沒等他來得及掙扎,一個麻袋套上去,兩眼昏黑被打了個全身暢通。
季均看著嫁妝發出去,招呼了一回客人,看著還有些混亂的院子,對徐詩媛道:“你可怨我?”
徐詩媛搖頭道:“我自己有經歷過,又不是那不知深淺的。抬出去的只是面上的東西,真正值錢的首飾荷花也沒置辦幾樣,鋪子和門面又都是她原來的私房。說起來家裡不過是給她添了兩個莊子一些傢俱罷了,我有什麼好怨的?”
心裡卻在想,哪天回家一定要在哥哥和孃親跟前唸叨,以徐家的家底和季家現在的家底,荷花的嫁妝雖然與她當初的嫁妝沒得比,但卻去了季家三成以上的家底,自己的嫁妝卻還不過是家產的一成而已……
季均摸摸鼻子:“看來,還可以給荷花補一點貼己做脂粉首飾銀子。”
徐詩媛四下看看,取笑道:“你就補吧,姨娘可都替良哥兒與小囡囡看著呢。我看你一年那點俸銀與祿米還能給下面的弟弟妹妹辦什麼親事出來。”
季均忽而感嘆道:“一眨眼荷花就要嫁出去了,我還記得她小時候一點點大,還要站在凳子上才夠得著灶臺給我和爹爹做野菜粥呢。怎麼想也覺得便宜小寶那小子了,明天一定要好好刁難他一番!”
荷花大婚(下)
這一晚註定不平靜。
荷花做在大紅的床上,沒來由就覺得心慌,好像心口失了一塊,又像又什麼重要的事情忘記辦了,總也不得安心。小書和兩個小丫鬟笑著拿她親事玩鬧,平時她是不怎麼在乎的,這時候聽起來卻覺得格外刺耳,心裡煩躁,板著臉訓斥道:“沒大沒小的,也不知道害臊。有你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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