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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有家有室了。那種一歲能識字、三歲能識文、七歲可作詩、十二歲寫文,十八歲就衝到金鑾殿獲得萬歲爺金筆欽點的狀元公幾十、幾百年才能出一個。而這鳳毛麟角的狀元爺怕是要分成十萬八千片才能輪給徐二爺一點碎末子。
是以,阿齊這種年少有才、得上官賞識、家裡有錢而沒有婚約的翩翩少年郎就算是頂好的物件了,這種“潛力股”自然是要早早抓住的。
徐二爺在府試結束後很快就叫了媒婆上門去給徐詩瑗說親,不想郝大海家竟然回絕了,說是徐家主母聲名在外,實不敢相信徐二小姐是溫婉良順、聰慧嫻淑的人。
禍不單行,徐大少爺的親事也被人拒絕了,說是徐家有母老虎,他們不敢把女兒嫁過來受惡婆婆欺負。
婦道人家
從桑園回到家裡,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季同聽得桑園的情況,搖搖頭道:“早幾年都是盼著少下點雨,不要把莊稼給淹了,今年卻是要祈雨了。如今水就是命,聽說北方為搶水還鬧出了人命。桑園裡大多是婦道人家,不頂事。我明天先找二十個人去守著那些池塘。”
這種事情,有備無患。
荷花道:“既然這樣,那爹就找些信得過的管著輪流看守,別有人監守自盜。”
“均哥兒和稱砣都一起去,這邊田莊的水井打得深,還能撐一段時間,我也可以抽空過去。你和姨娘在家好好歇著就行。”
季同一錘定音,荷花瞅瞅馮姨娘的神色,比前幾天倒是好多了,也就安心下來。
晚上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乘涼,小巧報備了這幾天緊要的一些事情,道,“三位舅老爺合夥開了一個酒肆,聽說二舅老爺和二舅奶奶要來縣裡坐鎮呢。”
荷花笑道:“想必就是前些天來吃酒席的時候看中的地方。說起來,三舅舅家也是很寬裕的,二舅舅要不是染上了賭,家境也不會差。看這樣子,應該是大舅舅和三舅舅在幫襯他們了。他們兄弟互相扶持,有這個營生才叫正理,沒得叫我們做小輩的去亂出頭。二舅媽上一次都沒臉來。估計等到酒肆賺了銀子的時候,必要來炫一炫。”
“她不再盯著姐姐的銀子就好。不然,每次都把她堵在門外,以前沒什麼,現在就指不定有人要說季相公(相公:那時對秀才的尊稱)翻臉不認人了。”
荷花嘆息一聲:“人言可畏,這世上不知從哪冒出來這麼多愛嚼舌根的人。不知前因後果就胡亂說得煞有其事,還有人專門喜歡搬弄口舌、顛倒黑白,沒事也要挑出三分毛病來誇大成十分,彷佛不揭人陰損,不潑人汙水他們就活不下去一樣。”
小書在一旁眨巴著眼:“那徐家二小姐也是因為這樣被退婚的?”
小巧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嗤笑:“姐姐才說完,這裡就多了一個不明是非說三道四的。”
小書不滿,嘟起嘴道:“我不過是把人家說過的話照說一遍而已!”
小碗啐道:“徐二小姐還沒訂親,哪裡來的退婚?只不過是媒婆上門去說親被拒絕了而已,可不就是你沒聽明白還要搬弄是非。何況這和我們剛才說的有什麼關係?”
小書這才恍然大悟,左右扭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姐姐不是說徐二奶奶和徐二小姐都是好人嗎?那她被拒親不就是因為有人搬弄是非?”
徐詩瑗被退親真是因為大海叔家認為她是驕縱的性子嗎?
荷花想起那活潑隨性的徐詩瑗,怎麼樣也和外面“善妒兇悍、拋頭露面、不知廉恥”等說辭掛不上號。只不過因徐二奶奶被人壞了名聲,徐二小姐又有些才氣,便為這個尊崇“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社會所不容。一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人們就更加添油加醋起來,恨不得把這個有“才女”之稱的出挑女子踩到泥地裡。
就是徐二奶奶,人們說她母老虎,也無非是因為她死活不同意徐二爺納妾。再加上後來徐家大爺看不過眼,曾經使人送了一個女子給自家弟弟,卻不想那女子連同大爺家裡護送的人都被二奶奶用棒槌給打了出來。經此一事,徐二奶奶就徹底成了定江縣妒婦與悍婦們的大姐頭。
但實際上,這一年來,荷花也見過徐二奶奶三四次,並沒有覺得她是一個多麼蠻橫無理的人。而荷花最看不慣的徐二奶奶顯擺的孔雀頭,那些貴婦們卻並沒有嘲笑她,反而有不少人跟風,一個個都把頭上查得金鑲玉翠的。
只是鼓起勇氣豁出一切堅持捍衛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妒”字,就毀了徐二奶奶並她的兒女一生,荷花不由覺得慼慼然。
“徐家配大海叔家是綽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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