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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租金。
這件事情卻是連季同都瞞著的,文契上寫的是荷花的名字,只有他們兄妹兩個知道。也因為已經花掉了一千兩銀子,這次買地才捉襟見肘,逼得荷花連自己的小金庫都只剩下了最初的那三個銅板,被她用紅繩穿了,吊在鑰匙上,每日自省三身。
季均取笑道:“我的弟弟妹妹難道就不是你的弟妹?甭管以後怎麼樣,爹爹現在有姨娘照顧,我也總算可以放下一條心。只那些……你既然如此寶貝,哥哥從此就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也不和你搶,就當做是提前給你準備的嫁妝。”
荷花卻不似馮姨娘那般薄臉皮,笑嘻嘻道:“不是我的嫁妝,是哥哥以後娶媳婦要用到的聘禮。”
這下子卻輪到季均鬧了個大紅臉,荷花看著他落荒而逃,笑過一陣又不免嘆息。馮姨娘要得勢,至少要在一年以後,有季同在,鬧分家應該是不可能的。但自己總歸是要嫁出去的,誰知道以後會怎麼發展?
老爹和哥哥都是憨厚的人,季均雖然要伶俐些,到底年少,要是以後鬧到分家產指不定就會吃虧。雖然到時候不會有她這個已經出嫁的女兒的什麼事,但比起馮姨娘和以後的弟妹來,顯然她還是要和季均親厚些,先替他做些打算也不會錯。
等小巧進來的時候,就只看到荷花對著穿了紅繩的三個銅板嘀嘀咕咕,許願讓她一家家和萬事興,最好能再多些銀子出來……
二百畝地,也夠馮姨娘忙的了,何況她現在還是佔了份子的,自然更加上心。季同捨不得她吃苦,也免不了在一旁出力。
小巧給荷花報告說,馮姨娘找了她孃家的人來,還有一個做了小管事,季同也幫著打探哪裡有懂行能幹的人,明春到哪裡買桑樹苗、魚苗之類的。
早計劃總是沒差的,馮姨娘要找孃家人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年頭誰家都是這樣子。反正馮姨娘不識字,只要賬本牢牢地在自己手裡,荷花也不怕她搗鬼,因此也沒說什麼。
只是這些動靜家裡人都是知道的,薛秀孃的丈夫懂得些管賬的事,荷花就許她等她丈夫身體好了,可以來謀個寫算的活。到明年她的女紅有所進步了,薛秀娘也可以去桑園裡幹活。馮姨娘早就眼饞薛秀孃的繡工,巴不得這個能幹的繡娘能跟著自己。荷花跟她一提,她自然滿口答應。
另一個動了心思的,就是王婆子。雖然不明白主人家為什麼要在低窪地裡種桑樹,但她知道生絲綢緞的活計越來越賺錢,又盤算著在這個莊園裡,荷花對她們這些前主人留下來的人不冷不熱,管得也緊,好不容易找個由頭也沒討到好,還不如跟著麵糰似的姨娘幹。有了這心思,她就活動開了。
荷花聽說王婆子在馮姨娘跟前獻殷勤,想了一通才算弄清楚,王婆子為何在自己背後只說那些婆子對她不敬,趁著自己不在家就耍賭,對小巧的說辭卻是著重於那些人對馮姨娘不敬。原來她在小巧跟前打小報告不是為了把話傳給自己,而是想要透過小巧告知稱砣,再透過稱砣把話傳到季同耳裡!
這人真是費盡心機!可她哪裡能想得到,就算小巧認為自己和馮姨娘有些不對付,也不會把話悄悄傳給稱砣。
馮姨娘知道是王婆子告了密才使得荷花知道家裡有人耍賭,卻因為荷花反過來叫她處理這件事情,不明白荷花是有意讓她在家裡立威,還以為荷花是怪她連半天的家都管不好,心裡就對大嘴巴的王婆子有所不喜,再打聽得王婆子素日的為人以及她和另外的下人之間的矛盾,對荷花說的“王婆子不是什麼好人”深以為然。這時候王婆子來她身邊轉悠表忠心,正好那些地裡有的是沒有種莊稼的,可以先開挖。她就順手推舟應了王婆子去新的桑園。
王婆子滿心歡喜過去,還以為是姨娘的心腹,可以幹輕鬆活,到那裡卻發現住的都是破房子,什麼也沒有。馮姨娘也只是把她當做個粗使婆子,還要和一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在一起挖土挑泥。一天下來,手上起了泡,肩膀被扁擔磨破了老皮,腳上還被田裡的蟲子咬了好幾口,全身又累又痛又臭,比原先在院子打掃不知道辛苦多少倍。她又想辦法使人在荷花身邊說嘴想要回來掃院子。誰料荷花道已經送給姨娘使喚的人,姨娘不發話她怎麼好意思收回來?
馮姨娘卻使人對王婆子道你不是說知道我身邊沒有得力的人,願意跟著我鞍前馬後、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怕嗎?這才幾天就再一次變節了?這般挑三揀四,比她這個做姨娘的還要嬌貴的下人她可不敢使喚,也不敢放她回去。免得以後荷花姐姐有什麼不對,別人說馮姨娘是個黑心的晚娘,明知下人不好用還要支使過去禍害人家嬌滴滴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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