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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十多歲的姑娘,憑什麼人家可以缺心眼地活著,她就得操心這操心那?不敢放鬆,沒有依靠,沒有安全感,尤其還要考慮怎麼給父親的小老婆在外頭和家裡立威!
自己這個爹爹真是的,既然喜歡馮氏,為什麼不乾脆把馮氏扶正了讓她管家?這樣就不會有下人怠慢她,外頭的人好歹也要在面子上應承一下!偏要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家瞎忙乎,不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做起事情來有多不方便嗎?
馮氏也是死心眼,想要有說話權,多在季同耳邊吹吹枕頭風、早點懷孕不就好了嗎?再不濟和自己鬥一鬥,把管家大權用騙的、用搶的奪過去也行啊!偏偏一邊顧忌自己這個掌家的小丫頭片子,一邊又哀怨自己被看輕了,居然想要曲線救國,依靠外人來提高自己在家裡的地位!那玉佩說送就送了,自己都沒收到她什麼好禮呢!
“姐姐,你是不是熱著了,不舒服?”小巧見她臉色十分難看,擔心地問。
“真病了才好呢,我就什麼也不管了,你別煩我!”荷花煩躁地甩手。
小巧使個眼色,和小書小碗悄悄地退了出去。
“姐姐怎麼不高興了?難道是因為徐二小姐沒有讓你帶禮物回來?”小書輕輕拉著小巧的袖子,一臉不解。
“明明是我們去回禮的,怎麼還會要他們再送?你們今天是不是做錯事了?”小巧壓低了聲音,語氣卻很嚴肅。
“沒!我們今天什麼也沒做!就是剛才我們去廚房一趟,回來姐姐就不高興了。不信你問小碗。”小書慌忙撇清自己,
“先下去吧,別吵著姐姐。”小巧卻是想到了荷花囑咐她要特別注意馮姨娘玉佩的事情。
她也算通曉一些人事,知道徐府收下了馮姨娘的玉佩就表示他們至少在面子上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如果他們不收,也只是拂了馮姨娘的面子而不會對荷花有影響。但荷花,到底是想讓徐府收,還是不收呢?
“小巧?”
“姐姐?有什麼事?”聽得荷花叫她,小巧連忙走了進去。
荷花頓了頓:“我剛才心情不好吼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去姨娘院子裡一趟,把你在徐府的經過告訴她。再和她說,昨天有人在家裡耍賭,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還請姨娘幫忙處理。”
小巧忙道:“姐姐有事,不要憋在心裡,若是因為那些婆子而生氣傷了身體就不好了。我這就去找姨奶奶給姐姐出氣。”
荷花見小巧誤會,也懶得解釋。
她自己生了一會兒悶氣,轉而又想到兩輩子加起來也活了三十一二年,沒必要把自己和徐詩瑗那些小姑娘混為一談。雖然打著“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沒孃的孩子要自強”的幌子,別人也能接受她的“早熟”,但還是不要顯得太能幹,把家裡的事情早些轉交到馮姨娘手裡,她當個米蟲就好了。
反正,別人要想欺負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過了兩天,馮姨娘才說查清了有人耍賭的事情,還隱晦地提到王婆子以前也是個好賭的,還因為輸錢和別人起過爭執,但最近倒是收斂了許多。對那天真正參與了賭博還衝撞了她的人卻是輕描淡寫帶過去,然後提議荷花重新立個規矩,以後再發現有人耍賭的,一定嚴懲不饒。字裡行間的意思就是這次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荷花知道馮姨娘顧忌自己身份又極其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就算有下人怠慢了她也不敢指出來,生怕別人說她嬌貴、把自己看得太重。但見了她這樣做事,還是隱隱有些失望。
這年代想要好名聲就得自己忍氣吞聲,想要活得自在一些就不能太過計較別人怎麼說。馮姨娘現在的確是身份低微,但在季家,總要比那些婆子有臉面。她既然起了心思,趁著這次的事情,拿著雞毛當令箭發作一回又如何?這般縱容下人,人家當面贊你一聲姨奶奶好肚量好菩薩心腸,背地裡卻不知怎麼得意、想著怎樣繼續欺瞞呢。
心思倒轉好幾回,又想到神神叨叨的王婆子,越想越覺得自己那天在後院聽到的談話不是偶然,只怕是王婆子知道她一個人在那裡,故意引了人來說的。
耍賭、和人吵架、向大丫環打小報告、同樣的事情又換了另一種說法來糊弄自己,這個婆子心眼實在太多,不能留!
“姨娘說得很有道理。我們搬到這邊來,很多人都是原來主人家留下的,我們不知道他們的脾性,他們也帶著原來的規矩和習慣在做事,這樣可不好。待我和爹爹、哥哥商量過後再重新拿個章程出來,讓他們照新規矩幹活。但那王婆子,聽起來不是什麼好人,小巧你以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