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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牆角邊也被弄得坑坑窪窪。後輩們一些忙著送三叔公靈柩出去,一些堵著門嚷嚷要在靈前把家產弄清楚了,省得有人侵吞了財產卻不敬重長輩,胡亂辦喜事。
琴姨娘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分不到家中財產也說不上話,喬府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來招惹這些腥臊。可憐三叔公一輩子精打細算好面子,到頭來卻是屍身腐爛了還不得入土為安,兒孫們為著銅臭味完全無視屍首的腐爛腥臭,在他的靈前吵翻了天。
還是琴姨娘哭著求了族長,好不容易才安排下來三叔公後事。
不料最後那一天幾個和尚在做法的時候,竟然不小心踢落了幾盞燈,夏天本就乾燥,靈堂裡多的是紙錢等易燃之物,大火很快燒起來。好在守夜之人雖然都昏昏欲睡,到底人多力量大,沒有鬧出人命也沒有牽連到其他人家。只分得了三叔公老宅子的那一房暗罵晦氣。
季同也回了季家村,經此一事,就同荷花說起要分家析產的事情,荷花道:“這件事情對哥哥有好也有壞,雖說是爹爹自己提出來的,別人不知底裡還是要說他不孝,爹爹還是與哥哥多商量吧。何況,姨娘未必會願意分家。”
分家雖然可以讓馮姨娘不受這麼多掣肘,可她的孩子卻還是要依附季均。季同這樣老實的性子,註定是個慈愛的父親而不能對兒女們的前程有多少襄助。若馮姨娘只得小囡囡一個尚可,可她現在生了兩個兒子,若是求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不分家也無妨,若是求光耀門楣,現在必須得靠季均。若是郝大海或者張氏提出來分家,荷花一定舉雙手同意。可自己孃家,想到這次回去,馮姨娘像是變了許多,再想想家裡幾個人的狀況,荷花一時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得囑咐季同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倒是在這一片忙亂中,荷花得知,常氏曾經去見過徐二奶奶和徐大少奶奶,想必她們之間說了些什麼,徐大少才找小寶喝酒。
無意得知這個訊息,荷花心中不由大為惱怒,常氏只得二百兩銀子在皮毛人參鋪子裡,居然也好意思去指手畫腳!
只得又打點一份禮物,讓小寶拉著郝大海請徐家人喝酒,挑明以後只管收紅利,其他事情都交給徐家來辦。徐家見他們父子兩個出面,也就一笑泯恩仇,大手一揮,又分了半成紅利出來。
七月半的鬼節,郝家也大大地操辦了。常氏細細地囑咐了兩個兒子,讓阿齊帶著去祠堂磕頭,狗娃也被允許去拜祖宗。趙氏心中不平,可她生的是女兒,就算狗娃的生母是個被打出去的“竊賊”、現今也依舊被關在小屋子裡,英姐的身份依然比不上他。
這一夜郝大海歇在她房裡,見她在院子裡擺了個小神龕,燃著三支香燭,身上也是素衣打扮,不免好奇。趙氏就哽咽道:“英姐兒鬧著要去給先祖磕頭,只可憐她是個女兒家,要是個兒子,縱然奴家身份再卑賤,別人也會把她當做心頭寶。我們進不得祠堂,奴家又不忍負她一片孝心,只得在院子裡敬個神龕,替她每日來上香。”
郝大海就道:“總歸是我的女兒,這些年也沒短了她吃穿,你怕什麼?”
趙氏道:“我是個沒身份的,英姐兒從小也沒個人好好教她。舊年在二嫂那裡倒是多了幾分穩重。如今二嫂有身孕,我就想著,讓英姐兒過去陪她和小籬姐玩玩,順便也多學學二嫂的氣度。”
這不過是小事一樁,郝大海隨口就應了。張氏與常氏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她們一個忙著照顧孫子,一個忙著管家事,英姐兒不上不下的就是個累贅,也樂得丟出去。
荷花是真心憐惜英姐兒,且她平日裡也很乖巧,順水推舟就把她接過來。張氏見她經常說害喜,就道:“以後你也不必來請安了,好好養胎吧,想吃什麼吩咐廚房去做就是。”
荷花推卻一番,笑道:“婆婆與大嫂如今都忙,我有心要幫襯一把,無奈現在這樣子,只怕越幫越忙。既然婆婆體恤,我也要識趣,少來給大家添亂了。”
半推半就應承下來,常氏想到自己當初懷孕時的待遇,氣得牙癢癢的,臉上卻還要堆出笑來體貼荷花。
張氏又道:“自古家和萬事興,你們妯娌和睦相處我也就放心了。否則百年之後鬧成三叔公那樣子,郝家列祖列宗都不會放過你們。”
同樣的反面教材在眼前,張氏與季同得出的教訓完全相反,荷花心裡失望至極。
常氏慢慢接管家中大小事務,因張氏一向是個節儉的,她就吩咐廚房每天定時定量給二房這邊佈置飯菜。荷花有時候沒胃口,把飯菜撤下去一陣又想吃了,廚房就有諸多推辭,有一次甚至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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