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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的幾個銅板或幾錢銀子,最後竟然是次品賣得比正品好,若非次品的賣出價格要遠遠低於進價成本,那掌櫃簡直要關起門來偷笑了。
當阿齊從朋友家回來,聽說自己幾千兩銀子買回來的貨物竟然不值五百兩時,氣得連摔了十幾個個杯子,大罵那些人奸詐、狡猾、唯利是圖,繼而悽悽然,痛罵自己豬油蒙了心,罵自己不夠細心,沒有察覺那些人的奸計,白白浪費了父母積攢的血汗錢,滿心悔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不吃不喝也不出來見人。郝大海夫妻勸了好幾次,常氏也哭著求他,他都痴痴呆呆的,形容枯槁。最後還是把孩子抱過來,他才稍微有些動容。
生意本就有賺有賠,阿齊都已經這樣子了,郝大海也不好再說他什麼。豈料後來那掌櫃的好不容易想個主意把次品賣出去一些,阿齊知道後竟勃然大怒,說自己家裡受騙也就罷了,怎還能把這些東西賣出去禍害別人?他好歹也是進士出身,飽讀詩書,習孔孟之道,崇君子之德,這掌櫃竟然打著他家的旗號,行這等奸猾貪婪之事,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可憐那掌櫃被當眾訓斥得抬不起頭來,阿齊還要把他綁到縣衙去法辦。還是眾人苦苦求情,就連買了便宜貨的人都過來說好話,才讓他消了點氣。最後還是把那掌櫃削了三個月工錢,命他把賣出去的次品都贖回來,如此這般又費了差不多一百兩銀子,事情才算平息。
都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郝大海雖然氣憤兒子打他的臉,可趙姨娘經過徐家介紹的大夫的調理,舊年流產造成的病症竟然慢慢消失,又有了要懷孕的跡象。而阿齊雖然丟了銀子,卻贏得了不少人好評,本縣知縣大人也連連稱讚他,總算是挽回一點損失。不久,遠在千里之外的常大人也聽說了這件事,專程寫信來誇獎他,還指點了幾句,說最好把那鋪子給關了。這卻是雙喜臨門了。
但說到要關鋪子,事情還是有些嚴重的,郝大海把阿齊和小寶都叫一起商量。
其實郝家的鋪子也不止那一處,關掉一家無所謂。問題是,其他的鋪子怎麼辦?
按照常大人的說法,太子很快要上位,朝廷派系鬥爭得厲害,阿齊現在已經得了朝廷一些“清流”的讚賞,再加上他的關係和以前打點的路子,復出有望。如果能做得更好一些,年後就能上任了,說不得還能去做個京官。
到底怎樣才算更好?把家裡鋪子都關了?舉全家之力押在阿齊身上到底值不值?
這些事情的商量荷花並沒有在場,不過是郝大海夫妻與阿齊兄弟倆探討了許久,後來又請教了一些德高望重之人,最後還是決定,不能全部斷掉生意,阿齊還有一房商戶出身的妾室呢,怎麼斷也斷不掉的,不過家裡鋪子可以先不開了,租出去收租金,以後再伺機而動。
彼時已近年關,季均也回來了,聽聞郝家有這樣的打算,不由也連連叫好。
荷花知道許多人還是官本位主義,不由鬱悶道:“好什麼好?我在定江與嘉元的生意都要受影響!人家都道郝大官人不許家裡人做奸商,每天來我鋪子裡等便宜貨呢!”
季均摸著稀疏幾根鬍子道:“割捨一時的蠅頭小利,可換得官袍加身,到時候站穩了腳跟,要重開幾個鋪子還不容易?”
荷花冷笑道:“我那個大伯這些年也沒見往家裡公帳放多少銀子,有什麼好處都自己得了,或者往泰山家去了,他日官袍加身也沒有我們二房的好處。何況,照你那樣說,季家與郝家是姻親,你要不要把家裡的生意也停了?”
季均嗆了一下道:“這同我可沒有多大關係。而且,宦海沉浮,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唉,阿齊變得太快,我現在也不知道當初把你嫁入郝家到底是對是錯……”
荷花沉吟一會兒道:“要關也是關郝家的鋪子,我的嫁妝可不歸他們管!他既然要博好名聲,我不如再給他添一把火!”
季均見她有些咬牙切齒,忙勸道:“你可別亂來,到底是郝家的媳婦,也不要讓廷之太難看。”
荷花洩氣道:“要不是為了小寶,我早就翻臉了,你放心,我有數的。”
又同孃家諸人細細商量一番,回到季家村,郝家已經叫人清算店鋪所有的存貨,阿齊還在嚷著銀子不夠用。
荷花這一天就小寶道:“婆婆曾經說,家裡每年上萬兩銀子進項,大哥到底需要多少錢打點?怎麼可能會少銀子?”
小寶嘆道:“也不過好了兩三年。前幾年賺的銀子,我與大哥娶親就花得差不多,後來又在縣裡買了一個院子。再後來幾年積攢的銀子,我們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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