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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白世寶神情緊張,便朗聲笑道:“巫?我們‘犁頭巫教’的確有個巫字!”
白世寶心想:這人道派沾了‘巫’字,話語中又提到紙人,難不成是邊魁的人?白世寶連連叫苦,沒想到竟然邊魁這麼快救找上門來了!於是怒問道:“說吧!你和邊魁是什麼關係?”
“邊魁?”
那人一愣,隨後又笑道:“他是黑巫降!而我卻是白教,也稱為‘白巫犁頭’,黑白自然是有區別的,黑巫下降養鬼,而我們白巫卻是救人,可從不做歹事!”
“不做歹事?”
白世寶怒道:“你們挖墳掘屍,從屍上取油,這算是什麼?”
那人笑道:“這天下道術皆有相同!茅山道術是由三茅君所創,又名‘玉女喜神術’,可是和南派三清張天師的‘五雷正法’又有相同相通之處!
這黑巫降頭術,來自南洋……當年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歸來時,路遇安南通天河,將經書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卻只是其中一部分大乘‘經’,另有部分小乘‘讖’被水衝入暹羅,這便是‘黑巫降術’!而我們白巫卻是白族民間的道法,正是這部‘讖’的正本!”
白世寶怒道:“我不管你是怎麼黑巫白巫,只要用這種巫法就是有違天道!”
“有違天道?”那人冷笑一聲後,表情突變,雙手在草堆中一抓,拎起一個紙人來,叫道:“你一個趕車伕為何藏有紙紮人?我看你倒是有違天道,要做歹事!”
白世寶一怔,急叫道:“這和你無關!”
“與我無關?”那人用手在紙人臉上一掃,將蒙在眼上的紅布拽了下來,怒道:“果然沒錯!‘滴血開睛’,看來你也懂些道術!”
白世寶暗道糟糕,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草堆中紙人的?
這時!
那人從麻布包裡掏出來兩張紅紙,紅紙被剪成犁頭狀,上面畫著‘犁頭符’,寫著看不懂的蝌蚪文!那人將兩張紅紙往紙人胸前一拍,笑道:“今天我便讓你見識下‘犁頭巫法’!”說罷,雙手在胸前一拍,口中念道:“渺渺冥冥,散者成氣,聚者成靈……我發靈氣,無中生有,生你者我,創你者我,我此有令,你要執行……”
唰唰!
只見那個紙人全身簌簌發抖,輕飄飄的紙胳膊竟然突地抬了起來……那人取下腰間的秤砣,掛在紙人的胸口,口中念道:“……以鐵為心,以砣做膽,心膽齊備,如千斤墜!”
白世寶大驚道:“糟糕!他跟我鬥法!……萬萬不能讓他壞了我的大事!”(未完待續。。)
第176章 魂砣術,巫法遮天
睡夢之中,身形頓震,似人推碰,乍然驚醒,環視周圍,空無一物;殊不知曉,其乃鬼動,鬼圖入夢,擾人心智,故輕碰也,探之輕熟;如遇此時,切莫睜眼,側身酣睡,置之不理,鬼見側臥,無計可施;此名曰:鬼推夢。——摘自《無字天書》降陰八卷。
……
那位自稱是‘犁頭白巫’的人,用左手慢慢將紙人斜上舉起,像是吊掛鞭似的,提在半空中。隨後右手拇指在屍油瓶上一彈,‘嘭’地一聲,將瓶塞挑了出來,張開嘴巴,一仰脖把那瓶屍油盡數灌入口中!
“怎麼?他……把屍油喝了?”
白世寶皺著眉,手心覺得有些發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噗!
那人撅著嘴,把屍油噴在紙人身上,隨後口中嚼著詞兒,嘟囔道:“天猜猜,地猜猜,仙人收犁到臨來,死人成屍仙人埋,砣定魂,魂定砣……”
“不妙!”
白世寶見他‘手決’掐的乾淨,‘口訣’唸的利落,心裡暗道:“除了毛小芳和林九,他還真沒見過有誰敢耍出這樣的手活兒……這人,怕是真有些功底!”
往往過招,拉開架勢一亮相,明眼人一打眼便能瞧出本事來。且不說這人舉止帶著一股子烈性,單說這掐的手決,沒有一朝半載的工夫,常人可練不成!……白世寶心裡清楚:這人的道法非比尋常!
鐺鐺鐺!
那扎紙人像是生了虐子,渾身抖動,兩塊秤砣在胸前晃動。眼眶中突然流出一股股鮮紅的血來。刷!紙人的兩隻胳膊慢慢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把眼淚擦花了,抹得臉上到處都是。恐怖之極。
白世寶見事不妙,心裡著急,雙手急忙在胸前掐了個法訣,猛吸了一口氣,含在嘴巴里。再瞧那人雙腿一盤,坐在草堆上,口中不停地催巫咒,紙人頭上冒出一縷縷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