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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寶舒了一口氣。轉而笑道:“我以為你想不開要斷了雙手呢!”
林九嘆道:“我何曾不想發狠把這雙手剁下來,可是我怕著手一剁。‘茅山符籙’這門道法就斷了種,我可沒臉去見祖師……”說罷。林九用‘木劍’在手腕上用力一割,頓時被各處一道口子,一股股黑血湧了出來,像是墨汁。
白世寶心中暗道:怎麼,林道長還沒收徒?
這時,林九急忙重申道:“這蠱毒兇著呢,不是施蠱人親自解毒,若要破解十分不易……”說罷後,林九將‘木劍’遞給白世寶。示意他也照做。白世寶接過‘木劍’皺了皺眉,一咬牙,在雙手的手腕上割了下去!
毒血流了一陣,慢慢變紅。
最後林九又掏出四張符紙,貼在他們的手腕上,封住了傷口,止了血,隨後皺眉道:“我看這方法只能維持片刻,這蠱還沒根除。約莫一個時辰後,雙手還會腫脹起來!”
白世寶說道:“看來要在血流盡前,儘快解除這個蠱術!”
林九點了點頭。
這時,只聽馬昭雪突然大叫道:“蛋黃!蛋黃!”
白世寶扭頭一瞧。那隻蛋黃大狗全身腫脹得起來,蜷縮在地上,雙眼迷離。全身只有眼皮還能動一動,像是氣絕在喉。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白世寶走過去將‘木劍’遞給馬昭雪說道:“在它腿上割個口子,放些毒血出來吧……”
馬昭雪接過‘木劍’。在蛋黃的腿上割了一下,頓時流出來一股黑血。馬昭雪看著心疼,眼圈泛紅,聲色俱厲道:“這女人如此狠毒!看我不宰了她!”
白世寶瞧見馬昭雪哭了,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暗想:這妹子情恨交織,恨的人竟然是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馬魁元!也真是夠難為她的了……
汪汪!
就在這時,那隻蛋清大狗好像嗅到了什麼味道,躥到洞口,狂吠亂叫。
老狐仙跑到洞口一瞧!
驚得像是木樁一樣,直呆呆戳在那兒,一動不動!
白世寶轉身走到洞口,想外一望,眼睛也瞪得像是一雙牛眼,磕磕巴巴地說道:“這是……”
只見洞外百米處,一株歪脖樹上掛著四隻棕色狐狸,一大三小,四隻狐狸的身上鮮血直滴,樹上密密麻麻地爬滿了毒蠍子。而地上更多,浩浩蕩蕩的像是流沙一樣,遍地赤紅,仍不斷地有蠍子從地下鑽了過來,像是泉湧一樣。
白世寶愣了下神,慢慢低頭看了看那位老狐仙!
老狐仙眼圈裡含著淚,站起身來,原地轉了個圈,化成一位尖嘴黃臉的老頭。身穿藏藍色暗花的喪服,胸前帶著四朵白梨花,咬了咬牙,冷冷地扔了一句道:“災無所避!好毒蠍,你給我等著……”說罷,向白世寶和林九揮手叫道:“你們快跟我來!”
林九向白世寶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可憐,是它的家眷……”白世寶頓了頓,咬了咬牙,轉身跟著老狐仙走了過去。
剛才進來時沒有細瞧,這洞中深處藏有一展黑簾!
唰!
老狐仙將黑簾一掀,裡面橫吊著七八根繩子,繩子上面像是掛葫蘆似的,繫著一排排的竹筒子!
白世寶愣道:“這是?”
老狐仙摘下四五個竹筒子,遞給白世寶和林九說道:“這裡面有硝磺,還有木炭,你們把這三個倒在一個竹筒子裡,多放磺,少放炭,就是‘橫藥’!”
白世寶端在手上瞧了瞧,問道:“橫藥?”
老狐仙點頭說道:“橫藥也就是火藥,橫著炸開能崩人死!……另有一種叫做‘豎藥’的,硝裡少放磺,多加木炭,炸開後往天上躥,也就是煙花炮仗!”
林九插話道:“硫磺好買,縣城裡的鋪子就有賣,可是這木炭是你自己燒的?”
“木炭要用鐵罐子燒,這麼多木炭要燒到什麼時候?”老狐仙頓了頓後,說道:“我北上之時,用了一箱銀子。在軍;隊裡淘來的……”
“軍;隊?”
“沒錯!這支軍;隊是袁世凱的手下,那手槍隊長心思不在戰事上。成天在窯裡常駐,吃喝挑費全靠買手上的軍火。沒錢了就‘戰報損失’來補上!我得知訊息後,就端上一箱銀子主動去找他,最後他只答應賣這些磺碳給我,讓我自己配製……”
“袁世凱他有這樣的手下,看來他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林九想了想,又問道:“那這些火硝是在哪裡弄的呢?”
“鹼河邊有的是,白花花一片!但是這硝只能造‘豎藥’,卻是不能造‘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