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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堂就點頭承認下了毒!但是他說。肉腸子在自己院子裡,是毒耗子用的,誰叫那老穆偷吃?這話也有理!官;府將案子翻過來倒過去得研究了好久,也沒有什麼辦法來治他的罪,隔天把他放了。
從此家鄉人更是恨毒了他,他也自知呆在這裡沒味兒,就挪窩到了這座縣城。
一進城他就鑽進一家茶館裡,四處探風。
得知這城中有座春花樓,俗稱:春窯。他就闖進店裡鬧著要拿一份零錢花!按照窯裡的規矩,有‘三貼’可以拿份乾股吃。所謂三貼:一是財貼,出錢入股可以分到份子;二是法貼,若你沒錢貼便出些力氣,這裡的力氣卻是指人脈;三是身貼,這個狠毒,就是捨身賣命!
春花樓店大人多,掌櫃的吆喝七八個夥計抄著菜刀斧頭就把他圍了起來,刀刃可不是鬧著玩的,掄上去就皮開肉綻!
啪!
這一刀下去正砍在戴八爺的耳根上,用力一劃,一直割到喉嚨上!戴八爺捱了一頓毒打後也沒叫熊,滿衣襟是血,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拱手笑道:“掌櫃的!我捱了這一刀,能在窯裡混口飯吃不?”
掌櫃的瞧著這份橫勁,心裡也膽怯了,急忙把他抬進店裡,養好傷後便每月給他一份‘份子錢’,遇到有客人找碴鬧事,‘百花叢中生荊棘’的時候,就叫他過來‘請走’!這世面上的混子門不帶傷不算橫,為了顯示威風,身上這點刀疤都恨不得露在外面,算是‘戰績’!
戴八爺因此名聲大噪!
春花樓那些身不由主的姑娘們,爭著當他的後戳,求他辦事,哪個不是他的相好?今日黃老爺的這位三奶奶以前正是春花樓的頭牌,你說她沒在戴八爺的懷裡撒過嬌?才怪呢!如今她嫁了個土財主,攀了高枝,戴八爺能看得過去麼?
這不!一大清早,戴八爺就吆喝了三四個手下要去攪場子,討些‘過手費’,弄點錢花。沒想到憋著一肚子惡氣,卻在半路上被白世寶撞了個‘狗啃屎’, 只好將氣頭朝白世寶身上撒,跟他犯了勁!
眼下!
戴八爺把白世寶迎截在街口,瞧著周圍的人也不少了,便橫氣起來,要讓在場的人都見見他的能耐,先割了白世寶的辮子震震他的虎威。周圍的人乾瞪眼,愣沒轍,心裡都替白世寶捏著一把冷汗。
這時,從人群裡鑽出一個瘦瘦的漢子,這人擠上前來,向戴八爺道了個福,說道:“八爺!您開心順氣,就把他們當個屁放了算了!”
敢出頭管事的人,膽子就算好傢伙,這人話茬不硬,也不像是個混世道的人。戴八爺瞥著眼睛瞧了瞧這人,穿著素衣素褲,瘦的臉上僅剩了一層皮,一股風就能吹走似的,就這身板還敢來插足和事?這不是找死麼!
“放屁?”
戴八爺更上勁了,撇嘴一笑道:“放屁我還能聽個響兒呢!……你也不找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麼東西?敢來做‘化事佬’?”
這話不假,但凡遇見這種事,躲還躲不開,誰還敢跳進來摻和?
白世寶扭頭向這人一看,頓時愣道:“兄弟,是你!”
這人近上身來悄聲說道:“幸得恩人相救,我才能和老孃平安回來!老孃先前驚了魂,我這一大早正要去給她抓點藥……怎麼?恩人何故得罪了他?”
這人正是賣豆乳為生的王致中!
白世寶說道:“沒留神撞了個滿懷,賠了不是他也不饒!”
王致中點了點頭,轉身腆著臉朝戴八爺陪笑道:“八爺!您瞧這都陪了不是,您老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說罷,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大洋遞了過去。
“你這是打發要飯的麼?”戴八爺掂了掂那塊大洋,‘啪’地往地上一扔,說道:“我八爺是什麼人,你拿著耳朵聽聽去,下趟飯館哪頓不花個百八個大洋的挑費?”
王致中眼瞧著人越聚越多,不敢動肝火,心裡清楚,不能在這時折了戴八爺的面子,否則他肯定要動刀子見血光的,於是,急忙陪笑道:“是是是!八爺你瞧要怎麼辦?”
“怎麼辦?”
戴八爺瞥著眼睛瞧了瞧白世寶身旁的馬昭雪,如花似玉,水靈靈的好看,不由得心念一動,笑道:“辮子嘛,我八爺頭上也曾頂過,不要也是可以!”
王致中急忙要跪下,說道:“八爺好胸襟,您先受我一拜!”
“拜個屁!我話還沒說完!”
王致中一愣,僵在那裡。周圍的人群也都瞪大眼珠子,心想著這局面怎麼收場。但凡這種硬碰硬,不碰碎了一個不算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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