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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恐怕甭想再唱戲了!這行當也容不下我們……”
小白玉急叫道:“可這鬼戲不是我們能唱得了的啊!”
老師父雙手攥拳,急的滿地轉圈。
就在這時,張三寶突然叫道:“師父,我知道一人,他能唱白戲。眼下可請他來扛一骨節兒,安撫一下這個鬼魂!”
老師父一愣道:“是誰?”
張三寶回道:“這人名叫李青田,專攻武生,是個‘武軸子’, 不是‘通大路’,不打卦,會小嗓,還能卡戲,早些年也算是一位名角兒。他最擅長唱《鐵籠山》等摺子戲,一時名聲大噪。誰知後來李青田因耽於菸酒賭嫖,不抽飽大煙就不能登臺唱戲,所賺的錢都花在這上面了。後來典當了戲裝,損了戲院的面子被戲班趕了出來……他現在生計窘迫,卻不接‘黑杵’。單在白會上唱鬼戲,這叫人更加高看一眼!”
老師父愣道:“你怎麼會和這人認識?”
張三寶臉一紅。支支吾吾地說道:“前日來時我拗不過煙癮,跑去煙館吸了兩口。這期間認識了他,一來二去成了朋友……”
老師父聽後來不及責備,急叫道:“眼下他在何處?”
張三寶回道:“約莫這個時候他還在煙館泡著,我這就前去請他!”
“事到如今,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老師父一咬牙,朝張三寶叫道:“好!三寶,你快去包些銀子去請他來救場,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唱完剩下的兩天,萬萬不能再出差錯!
“成!”
張三寶點頭稱是。隨後包了銀子,拄著拐,由兩個小學徒攙著,推門走了。老師父看著張三寶的背影,嘆了口氣,心中暗忖道:“好端端的如何得罪了鬼魂?”
兩個時辰後,張三寶急匆匆地趕了回來。老師父一瞅不見李青田,當下急問道:“怎麼?莫非上門碰了釘子——沒請來?”
張三寶搖頭說道:“李先生熱心熱腸子,夠仁義。請動了。不過今兒不成,他要明晚才能過來!”
“為嘛?”
“李先生說,唱鬼戲容不得半點馬虎不得,要吊嗓唱荒腔。不能唱水詞,既然‘鬼物’提了‘過陰山’三個字,他得擬個詞兒來吊嗓……另外。還需要我們準備一下。”
老師父問道:“準備什麼?”
“戲臺左右要點三柱朝天香,戲不常罷。香不能斷,茶桌腳下還要用銅錢壓陣……戲臺上屬雞牛狗的人都不能登臺!”
“好。我們這就準備!”
……
次日晚,李青田果真來了!
老師父打眼一瞧,李青田身穿一件灰色褂子衫,又高又瘦又幹又脆,面黃皮皺,眼睛似一對玻璃球,有眼無珠,亮而無神,十足一副病殃殃的神態。老師父拱手相迎,隨後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李青田聽後點頭道:“鬼物愛聽戲,我便連夜將這出戏改了改,添了些唱詞,保證叫它聽後早日投胎,再不敢來戲班作祟!”
“好!”
老師父聽了心裡開花臉上笑。可隨後又泛起猶豫來,道:“今兒戲目都報了出去,眼下臨時換戲恐怕不妥!”
李青天回道:“禍來招鬼,急不等人,遲了也是不妥!”
沒有半點法子,老師父猛一咬牙朝眾人叫道:“還愣著幹嘛?聽李先生的,馬上去佈置,下一場登臺唱鬼戲!”
一眾小徒慌忙佈置了戲場,在戲臺兩側點了三柱朝天香,香燭足有碗口一般粗。如此一來,驚觀眾紛紛發愣,不知在搞什麼名堂,更有人打趣道:“這是哪一齣?是要加戲怎麼著?瞧著樣子八成是《天仙配》吧?”
說話間,李青田換了一身白衣,披散著頭髮,出將登臺。待立定站穩後,李青田嘴唇一動,張口唱道:“人生罷盡情難續,行走酆都過陰山!”
在場觀眾聽後均是呆呆發愣,從沒聽過這曲目,更不知道源頭。當下一片喝彩之聲,紛紛叫奇叫好,叫著新鮮!唯獨一人,聽後‘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鐵青著臉,嘴唇不住抖動,哆嗦道:“走……走陰?”
“先生,你怎麼了?”
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也紛紛站起身來,表情甚為慌張。又見這人眉頭一皺,咬著牙惡狠狠地叫道:“去,把戲臺給我拆了!”
幾位下人相顧一望,跟手打懷裡掏出手槍,一躍衝上戲臺,高聲嚷叫道:“識相的快點給爺停了,否則送你上西天!”
“機會來了!”
與此同時——劇場一個角落裡,正有一位年輕的女子,眼眶微紅。雙手緊緊地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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