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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獄,通身透著凌然的氣派,穿著一身綢褂,蹬著皮靴在馬背上盎然穩坐。
“這人看著怎麼面熟……”白世寶凝神再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大當家?”
原來那黃皮子收了咒術後,袁龍招躺在床上渾身發熱,大汗淋漓,汗水乾透之後,突然覺得身體有了些力氣,站起身來照著鏡子一瞧,自己竟然恢復到原來的樣貌。他心裡明白,定是白世寶治了那隻黃皮子,馬上穿戴妥當,命人擺設酒宴,親自跨馬來到寨前為白世寶迎風。
“大當家,你……”王響見袁龍招瞬間變回原樣,心裡暗暗稱奇。
袁龍招翻身下馬,走到白世寶馬前,親自將白世寶扶鞍下馬,口中連連稱道:“大師果然高人,我袁龍招欽佩!”
“萬不敢當!那黃皮子被我馴服,勸它收了咒術,如今看來大當家已是精神抖擻了。”
“虎虎生風!”袁龍招笑道。
白世寶見袁龍招已無大礙,便拱手說道:“既然大當家身體康復,我也就不久留了,身上還有要事急辦……”
白世寶話還未說完。
“不成!”袁龍招搖了搖頭,用手一擺,怒說道:“前日抱恙,不能與大師詳談道法,如今幸得大師作法除妖,怎能不進山寨把酒一番?”
“這……”白世寶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果然被藍心兒說中,這黴運便是來了。
“怎麼大師不給我袁某面子?”
袁龍招臉色一陰,雙手往腰間一架,兩把手槍亮了出來。王響在一旁見狀,急忙走上前來,陪笑道:“大師除妖辛苦,喝上幾杯算是為大師壓壓驚!”
白世寶連連叫苦,只好跟在袁龍招身後走進山寨。
此時山寨與先前大不相同,全寨上下紅綢披掛,燈火通明,寨內鋪了足足幾十張長桌,桌上擺滿了香美菜餚,臘肉烈酒,瓜果甜品,應有盡有,看起來倒是像過年一樣的喜慶。
袁龍招拉著白世寶入座,白世寶謙讓了一番,分了主次座定。接著便有人站在一旁伺候著白世寶,為其沏茶倒酒。
“眾兄弟知道,我袁某前些日子中了邪術,幸得大師相助,才撿回了這條命,這第一杯先為大師迎風洗塵!”袁龍招站起身來,端起酒杯一干而淨。
“大當家身體初愈,少飲意思下變成。”白世寶恭維道。
“唉,這可不成,能遇大師這樣道法高人,是我袁某人的榮幸,即使喝醉了也無妨!”
白世寶仰脖將酒乾淨,烈酒辣著嗓子,燎著腔子,心說道:萬萬不能在這裡喝多了,還要尋摸個法子走掉才行。白世寶看了看袁龍招,拱手說道:“大當家,我確實身有要事,這酒……”
袁龍招見白世寶有一身道行,有意留白世寶在山上,見白世寶執意要走,便臉色一沉,不再言語。
這可弄得白世寶一臉的尷尬,不知話還是否繼續講吓去。
王響看出來袁龍招的本意,心中知道袁龍招痴迷道法,就因為如此才招惹了黃皮子,如今又要任著性子亂來,心裡卻是看不下去,也不聲張,拍了拍手,叫出幾個歌舞來助興。
轉眼間,幾個歌舞穿著薄薄的緞子,站在長桌上跳舞,惹得眾麻匪吹哨大叫。
“大師要去哪裡?”袁龍招扭頭問道。
“川南苗疆。”白世寶回道。
“苗疆之地路途遙遠,潮溼陰重,哪裡比得上這裡,若是大師不嫌棄,莫不如留在山寨中坐把交椅,同眾兄弟一起佔山為王?”
白世寶一聽袁龍招道出來實意,心想我除了好賭,沒有一點投他們癖好,俗話說:日久情移,表面說的好,日後不一定要怎麼對我,另外我繼承了師父的遺志,怎麼能將時月斷送在這裡?
“我白世寶浪;蕩慣了,性子還真不在這青山綠林中……”
袁龍招聽後低頭沉思,心想這白世寶執拗,恐怕我開的條件不對他口,不如我誘他一誘,便指著桌上的一位歌舞說道:“這歌舞生的漂亮,你若有意,我願當做冰媒!”
正所謂:冰上為陽,冰下為陰,陰陽結合,這冰媒就是介紹婚姻的意思。
“他這是要試我?”白世寶心想我雖未結婚,卻也不能因為這檔子事就草草結了姻緣,啁了一杯酒,裝作醉醺醺地說道:“大當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瞧我頭上這頂辮子,我是旗人,祖上有制,滿漢不能通婚啊……”
“狗;屁!現在都什麼年月了?是槍桿子橫挑天下的時候!別說舊清,就連當年乾隆爺還娶了個西域妃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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