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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刮臉剃剃頭洗洗澡,買件乾淨的行頭穿上,就您這身打扮,頭上還頂著根辮子,弄不好被官差抓住,非押你去牢裡剪了辮子不可!”
白世寶心想:我乾的雖然不是摸金倒斗的營生,手上也沒有那麼多錢財,卻被他們看見了懷中揣著東西,若是南下路上再遇到些磕磕絆絆,惡賊強盜,擄財害命可就麻煩了。見這兩個車把式幾杯酒入肚,一個眼神有點飄忽,一個眼神有點泛空,便追問道:“我初來乍到不熟悉南下的路,可有些近路躲過那些官兵麻匪?”
“聽說袁大腦袋開了年號,要做土皇帝,各地軍閥現在都殺紅了眼,走到哪裡聽不到槍子聲兒?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請我們喝酒,我們便給你說個近道……”
白世寶大喜,急忙將耳朵湊了過去。
兩位車把式將酒桌上的酒肉擺了擺,指著一個酒杯說道:“這裡是河南,你繞過開封城往西南走,穿過陝西再往南就到四川地界,順著山麓小徑就到了雲南,一路上城鎮不要去,撿些偏僻小路走,若你的馬腿夠勁兒,不出三日便到!”
白世寶瞧著這條路線將湖北、湖南、貴州、廣西這些路段盡數繞過去了,擇了個西北荒涼的山險去走,少了盤查不說,也是省了不少時間。
白世寶向兩位車把式拱手謝了謝。
這時店鋪掌櫃撩開門簾,捧著厚厚一大捆黃紙冥錢,對著白世寶笑道:“您要的東西給您置辦全了,您看是放在哪裡?”
白世寶接過黃紙後,向掌櫃的討了個僻靜沒人的角落,用清水揉了硃砂,捻著筆尖蘸了蘸,在黃紙冥錢上寫道:北洋京城人氏瓜爾佳世寶焚財五千萬兩寄於酆都陰鬼城匯存。
又單獨撿出幾沓冥錢,揮著大筆寫道:代辦陰曹稅官辛勞可自取一百兩酬謝。
“師父說我五弊三缺,單單折了富貴命,既然我陽間發不了財,便在陰間做個富豪!錢能請鬼通神,先燒這五千萬兩,留我走陰時‘打通關’用,以後積攢多了,和鬼差打好交道,討個幾年壽命還陽,恐怕也是不成問題……”
白世寶掂了掂厚厚的紙錢,學著師父記錄的焚錢之法,用手在地上花了四道門,東南北方向的三道門封死,留了個西門空子,將黃紙冥錢一沓沓的在門裡燒了。
原來燒紙錢也有一番說道。
平常為家中喪世之人燒紙,畫圓留口,視為寄錢,陰曹稅官收點了錢財,按紙錢名諱下放。而陰間存錢卻是不同,錢存給自己,留有死後享用,畫的卻是‘口’方形,封東南北三門單開西門,便有陰曹稅官來取,記錄名諱,存入帳下,死後陰曹可用。
錢這個東西是圓的,畫了方形便不易滾,算是存了。
“師父教我捉怨鬼喉中的悶氣,用那個‘鬼舍利’來增壽,只是這法子增壽太慢,在那瘦高鬼口中又得知鬼差收了錢財可以討個便差,還陽增壽,倒是不知這法子是否靈驗?”
白世寶站起身來,瞧著太陽掛上了半空,此時已經完全沒有睏意。
那兩位車把式口中說的‘剝屍取胎’這事像塊石頭一樣壓在白世寶的心頭。
“師父施了陰法,借二鬼附身才滅了那走行屍,結果自己耗盡陽壽歸天,那喪天的道士恐怕早已經知道行屍被除,否則不會又出來取胎煉屍,只嘆師父拔了苗頭,卻沒除了禍根……”
白世寶拍了拍身上的紙灰,碰到裝有藍心兒陰魂的小瓶子,掏出來瞧了瞧,說道:“你倒是好,白天可以睡個懶覺,我還得繼續趕路!”
白世寶回到房中向兩位車把式到了個別,叫小夥子把馬牽過來,小夥子問道:“還未休息怎麼就要走?”
白世寶沒有回答,用手拽了拽馬韁,馬乖乖地跟在白世寶身後往城外走去,白世寶心想道:“藍心兒這馴馬的蟲蠱倒是厲害,以後找個機會學過來,也就再也不怕騎馬蹬驢了!”
出了城外,白世寶騎馬繞著山路向苗疆跨馬疾奔,按照車把式指點的路線,抄著山麓小道一路南下,餓了便啃上一口乾餅,渴了尋小溪泉水去喝,一路上竟也相安無事,奔波行程匆匆,不在話下……
幾日後,白世寶扎進一座山谷中。
此時天空陰霾,四周草木皆枯,毒蟲橫行,禿鷲食腐,濃烈的陰潮溼瘴之氣,籠罩著這片低沉山坳之谷,白世寶心想這裡便是西域苗疆之地了。
“現在未到深夜,這藍心兒的陰魂還不能出來,沒人指點方向,我倒是往哪裡走?”
白世寶拍著馬背越過山谷,眼前是一片密林,沒作猶豫就鑽了進去。又行進了約有一個時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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