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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張想了想說道:“既然人眼弄不到,也只好用狗眼了,不過狗眼的眼白過多,最好弄些黑土狗的眼睛,它的眼睛瞳孔比較大,和人倒是有些相近!”
“成!狗眼和釉子我們來辦!時間的問題也好解決,趕在七月十三日前,能燒出幾個算幾個!”說罷,白世寶瞧了瞧院子裡的那些泥人,對燕子飛說道:“勞煩兄弟幫我買一些黃紙硃砂,香燭紙馬,我晚上要在這裡作法請鬼!先讓鬼魂附在這些泥人上試一試,若是成了我們再動手燒製!”
燕子飛點頭說道:“這事我即刻就辦!”
泥人張一聽‘請鬼’,來了興趣,向白世寶問道:“鬼長的什麼樣子?”
白世寶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笑道:“跟人差不了多少!”
泥人張嘆道:“我泥人張捏了一輩子人像,從來沒有捏過鬼像,不知夜晚時,可以讓我瞧瞧鬼嗎?”
白世寶笑道:“這倒是無妨,幾位去尋些桑葉或柳葉,嚼碎了塗抹在眼皮上,夜晚我作法事,你們關好門窗在屋中靜靜觀瞧,不要露出半點聲響就行!”
泥人張聽後興奮的抖著手,說道:“這……這真算是活見了鬼!”
第079章 二鬼附泥身
香者,鬼食也,祭祀所需,拜神所用;香不叫買,乃為請也;滅香火勢,端香上提,不可吹滅;面朝南北,香過頭頂,三拜許願,左手靜安,右手殺生,左手持香,插至香爐;燒香不過三,一支敬神,一支敬法,一支敬鬼;此名曰:焚香忌——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
傍晚時分。
夜空灰暗暗的,看不到半天月影星光,混沌而沉昏。
馬五爺、燕子飛和泥人張三人藏在屋內,用手指在紙窗戶上戳了個洞,瞪著一隻眼睛向院內窺探。
院內不知何時颳起了風,將塵土沙粒卷的飛了起來,在一張八仙桌搭起來的法壇前打著圈兒。法壇上立有兩根蠟燭,此時火光正隨風閃動。桌子上擺放著黃紙符咒,一沓厚厚的黃紙冥錢,還有一口花瓷碗,瓷碗裡平放在法壇上,碗裡盛滿了粗谷小豆,這些都是祭祀招鬼之物,已經準備的一應俱全。
白世寶站在法壇面前微閉著雙眼,用手拈了個法訣,口中急念道:“天地自然,道法自真,我自天靈授請,乾羅劫鬼邪殺,五嶽陰鬼赴命,三魂永久,破無喪傾者速速來助……”
呼!
話音剛落,院子裡的風響突然變了!
嗖嗖!
有兩陣陰風,在法壇面前一掃而過,將法壇上的燭火壓得幾乎快要滅掉。白世寶慢慢睜開眼睛,用手捻了捻蠟燭芯,火苗跳了兩下,又慢慢燃了起來。
“嗯?”
白世寶稍有遲疑,藉著燭光抬頭一瞧,法壇前正站著兩個鬼魂。
這時,屋內的馬五爺和泥人張瞪著眼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泥人張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乾硬的泥巴早已被手心裡的汗水浸透了,此時被揉成了稀泥。
燕子飛悄聲說道:“快瞧!那兩個人就是白世寶兄弟招來的鬼魂!”
燕子飛見過鬼魂,倒是不覺的害怕。
“神了!活了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鬼!”泥人張用袖子擦了擦汗,眼睛從窟窿眼裡往外放著異光,上下打量著白世寶面前的那兩個鬼魂。
馬五爺也是皺著眉,看得出神。
白世寶面前的兩個鬼魂,一個身材瘦高,長得尖尖嘴,穿著件黑色壽衣,牽著一匹白色紙紮馬;另一個有些矮胖,肥頭大耳,穿著件白蠟壽襖,腰間插著一根打狗鞭子。這二個鬼魂在白世寶面前伸著手向西北方向指了指,又向東南方向望了望,像是在和白世寶對話。
屋內三人只聽見白世寶說道:“原來如此,不知兩位想要多少?”
“……”那位瘦高的鬼魂用手指了指身旁的紙紮馬,嘴上像是嘀咕著什麼。
白世寶點了點頭,又向那矮胖的鬼魂看去。
“……”矮胖的鬼魂拍了拍肚子,用手指了指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白世寶搖了搖頭。
三人在屋內看的驚奇,馬五爺用手輕輕拍了拍燕子飛的肩膀,悄聲問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怎麼只見嘴巴動,聽不見半點聲音?”
燕子飛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瞧這樣子倒像是在嘮家常!”
“嘮家常?”
馬五爺有些不解,扭頭看了看泥人張,泥人張正趴在窗戶上,視線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