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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世間忠邪善惡一聽便知!”
“它能聽世間六道之事,嗅覺確是差的很遠。”白世寶說道。
“什麼意思?”
“我們離它這麼近,居然沒有嗅到我們的氣味!”
“可不要小看了它,要知道每逢月圓之夜,它便去‘食月’,將月亮咬下半塊,所以月圓之夜是我們走陰人的大忌,陽曆和陰曆相差數天,我們走陰是按照陽曆而走,這怪物食月那日正是陰曆和陽曆重合的時候,萬萬不能走陰的!”
“我只聽說過天狗食月,不成想竟然是這隻怪物!”白世寶看著怪物鼾聲陣陣,不由得驚歎道。
“正事要緊,我們快去找那劊子手的陰魂。”
張瞎子聽見陣陣鬼哭慘嚎不絕,知道那些鬼魂受不住苦刑悽慘哀嚎,心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拉著白世寶走到隱蔽之處,從懷眾掏出一張符咒來,藉著幽火焚了,口中唸唸有詞,不消片刻已是滿頭大汗,咒語念罷,對白世寶說道:“那鬼在通陽山上等待還魂,我已用了招魂法將他叫來,他來之時會當你是張王氏,任憑他如何,切莫忍耐,待我好言相勸了結此事,我們好儘快返回。”
白世寶心中一震,想到自己來時是帶著張王氏的生辰八字,只盼那惡鬼在這陰曹裡,別真把我當成張王氏給活剮了便好!
須臾間,一個披頭散髮,渾身血淋淋的人從遠處飄散過來,怒著紅眼掃在白世寶的身上,正要撲將過來,被張瞎子一把攔住,喝道:“且慢!我們是為調解前世恩怨而來,為何不聽勸告?”
“冤有頭債有主,我奉命刑法卻被這妖婦告了誣狀,我在陰曹遭受千刀萬剮,苦不堪言,如今我要這罪讓她也嚐個遍!”這人正是劊子手的陰魂,只是現在皮開肉綻,不成人形,也不像鬼樣。
白世寶見他滿身是血,不敢抬頭直視,躲在張瞎子身後聽他說道:“陽間自有陽間的律例,雖說她告你丟命,卻也並非事出有因,你當初收了她賄賂卻沒有給她報酬,這錯也不能全怪罪於她;而你已經領了陰間刑苦,快要還陽之際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我陽間被斬命,陰間又受了苦刑,而這妖婦卻在陽間快活,我怎能嚥下這口氣?”劊子手怒道。
“如今她年壽將盡,到陰司是受刀斧活剮,還是油鍋火焚,任由她來承受,都是同樣痛苦為何掙得早晚?她託我到這裡尋你,就是想化解恩怨,讓你毫無怨恨的轉世投胎,願意為你請佛超度,燒冥錢扎紙幣供你享用!”
劊子手聽到張瞎子這麼說後,有些平復,面露糾結。張瞎子見狀繼續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既然已經受了陰間刑法,只待分配個好的時辰轉世還陽,若是還不收手,被鬼差查到反而罪加一等!”
劊子手聽後表情一驚,低頭沉思半晌,說道:“如那妖婦答應我一事,我便饒了她,否則哪怕是無法轉世投胎,變成厲鬼也要耗盡她陽壽。”
張瞎子一聽這話有緩兒,急忙問道:“何事?”
“我陽世並未嫁娶,膝下無兒無女,她若肯為我操辦一場陰婚,讓活女與我結姻,待我享盡人生樂趣後,我便饒了張王氏的性命,無怨投胎!”
白世寶心想這傢伙竟是個色鬼,人都死了還結什麼陰婚?
“陰婚這事有為天道,陽世間誰家子女肯和鬼魂結陰,死後合葬?”張瞎子表情嚴肅,怒說這劊子手蠻不講理,這事喪天害理怎能強求?要知道,結陰婚需要紙糊冥器,女方陪送的嫁妝也都是紙活,女方手捧死者遺照拜祭天地,最後焚化共葬一處,這種事情若是雙方都是死者好辦,只需用紅繩結姻同葬便好,只是一死一生最為難辦!
“此時不答允我,便無須多言!”劊子手怒說道。
白世寶在旁聽後,心裡捉摸著:這張瞎子能夠扎紙糊錢,為何不糊個紙人,勾眉畫眼,燒了侍奉給他,也好讓他了卻結姻的想法?
於是便趴著張瞎子耳邊嘀咕了一陣,張瞎子聽後一笑,心裡暗自稱讚其白世寶機敏來,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法子,頓了頓喉嚨對那劊子手說道:“待我回去為你糊扎個美人,燒了給你,也好讓你陰曹有個伴侶,侍奉疼你;結姻一事太過複雜繁瑣,若是尋到有願意陪嫁的人恐怕也要三年五載,那時你豈不是等的陰壽都盡了。”
那劊子手一聽高興的笑道:“也成!”
張瞎子說道:“恐後無憑,立字為證。”拿出一張黃紙來,讓那劊子手在上面寫了誓,蘸著血跡畫了押,一番過後整理妥當,這事總算告一段落。那劊子手的陰魂歡喜地飄走,回去等信兒去了,剩下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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