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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急忙說道:“遊魂野鬼,走錯了回家路,將軍莫要怪罪!”
此時,尉遲恭手持兩柄金瓜錘,在門上厲聲喝道:“我乃唐朝將,今做鎮宅神!快離開這裡,否則捉了你下酒吃!”
白世寶心知惹不起這二位,當下向兩位門神拜了拜,然後踏著陰風,轉身繞到在院牆的拐角處,白世寶喘了口氣,嘆道:“真是出師不利!還沒進去看個究竟,先被門神驚了魂……”這時白世寶抬頭看了看面前高牆,心說道:“既然大門不讓走,我就鑽牆進去!”
說罷,白世寶將身子往牆上一撲,鑽牆而入。
大宅院中有一間偏房的燈正亮著,白世寶踏著陰風走了過去,這次白世寶吸取了教訓,沒有走門,而是從窗戶鑽了進去。
白世寶一進屋,抬頭便看見一幅仿造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掛在壁間,兩遍有一幅對聯,上面寫道:‘寒窗難鎖春幽夢,芳氣襲人夜來香’,圖與對聯下,橫著一張仿紅木條桌,上面陳設一面橢圓大鏡子,青花瓷瓶,瓶中插了三五隻雉雞羽毛。房中左邊是一頂珠簾帳,罩著一張梨花心大木床。
床上有一個婦人,濃妝豔抹,穿了件無袖綢睡衣,露著肩膀,大紅底子上綴著一朵嫩黃小花,滾邊勾了金線,領口開的驚人,使人想到她的身子就如同熟透的葡萄,香飄四溢。
這女子看著白世寶,柔聲柔氣地說道:“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你這個急煞鬼!怎麼,你是夜遊神,還是巡夜鬼?”
白世寶一愣,怎麼她看得見我?
咣噹!
身後門被人推開,有一穿著綢褂子,梳著分頭的男子走進來,擠眉弄眼地笑道:“好娘子,我天生就是個夜貓子,睡不著,喜歡東遊西逛!”
白世寶舒了一口氣,躲在門後陰涼處,看著他們二人。
男子走到床榻前,用手在婦人手上摸了摸,笑道:“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是在等我嗎?”
啪!
婦女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喝道:“臭手,拿開!老孃在這裡等鬼呢!”
男子用手在她胸前蹭了蹭,說道:“等鬼?我就是個採;花風;流鬼!”
婦人用手一把摟住男子的脖子,嬌情似火地挑;逗道:“你是個貪吃鬼!”
“……”男子並沒有繼續下去,抽身出來走到茶桌旁,坐在白世寶旁邊,摸索出一支菸,用大拇指彈了彈,點燃,徑自吞雲吐霧。
婦女見狀氣道:“你嗆不嗆人?把老孃這裡當煙館了嗎?”
“今兒個,我有件大事要說給李爺聽……”男子收斂起笑容,一臉正色地說。
白世寶在旁暗道:“李爺?原來他不是李勇祥!”
又聽那婦人說道:“你李爺早就睡覺去了,可別吵醒他!”
“不行,今兒的事太大了,一刻都不能耽擱!”
婦人不由得打量了男子一眼,覺得他的神態的確非比尋常,好像真有大事要說,便急忙批了件外衣,起身下床說道:“那好吧!我帶你過去找他……”
婦人走在前面引路,男子和白世寶緊跟在後面。轉過兩間屋,走到一個二層小樓裡,推開門,見床上正躺著一人。
這人正是李勇祥。
李勇祥躺在床上,叼著一杆大煙槍,有女傭候在一旁,不停地為他打釺,點泡,挖膏,清眼,舒舒服服地服侍他在那裡過著大;煙癮。李勇祥仰面躺著,正眯著眼睛享受著,聽見有來人,便抬頭一瞧,看見婦人和男子,便問道:“龐狗子,半夜三更你不睡覺,特地跑過來,難道是有急事?”
龐狗子拱手拜了拜,回道:“是的!”
李勇祥叼著煙槍,說道:“說!”
“我,我剛才看了一出好戲!”
“好戲?”
“比起武生名角‘蓋叫天’的打戲還過癮……”
“別他奶奶的跟我賣關子,快說!”
李勇祥急了。
“剛才在人順堂茶樓,我看見杜萬龍了,他走出茶樓的大門,就被人……”龐狗子說著伸出右手掌在脖子上一抹,做了個殺人的手勢,呲牙‘咯’了一聲。
李勇祥將煙槍扔在一旁,從床上跳了下來,驚道:“什,什麼?他被人給……”
“啪啪啪!”
龐狗子又學著槍聲,用手比在腦門,做了個開槍的手勢。
“你沒看錯吧?”李勇祥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追問道:“大半夜的,你跑到茶樓幹什麼去了?”
“天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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