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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等我回來?也不過幾日,他都等不了嗎?”她當然知道他不會一輩子留在山上,可他為什麼都不知會一聲,連等她回來的耐性也沒有,就那樣灑脫無牽掛的走了?
難道他對她跟師父,毫無一絲留戀嗎?她只是這兩年來他捉弄的物件?如果真有留戀之情,怎會走得如此無情無義?
“師父,你很傷心嗎?”
“唉……好歹是老夫含辛茹苦養大、教育的娃兒啊!”那小子,真沒良心!
“走了就走了,師父就當沒這個徒弟吧!”她的聲音冷得讓人心顫。
“翔舞,你其實……沒有那麼討厭你師兄吧?”
“不,一輩子都討厭。”她答得堅決。
他不是答應過她暫時不會離開?她說等她回來清算前帳的時候,他也沒有反對不是嗎?
慕笑塵竟然不聲不響,背著她就這樣離開,竟然如此惡劣?!
這究竟算什麼!她討厭他!
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
葉翔舞狠狠地扭開頭,垂下臉,原本飛揚的眉梢細細糾結在一起,隱隱染上一分苦楚,又似不甘心。
長睫快速的扇動,眨眼間,依稀可見長長的睫毛上,有晶亮的珠兒顫動,接著又被她狠狠地眨進眼眶中。
這種人,不值得她傷心!不值得!
可為何她的心裡卻還是悶悶沉沉的,還有針椎般的痛感,讓人好想哭……
慕笑塵被二皇子的貼身侍衛尉遲帶到西宮,在來的路上還搖頭晃腦沒個正經,到了正殿也沒見他多些謹慎。
自他下山已有兩、三個月,逍遙玩樂了一陣後該到哪裡,還是得去。
他對師父雖然一向沒大沒小,但老頭始終是明白他的,知他心思,明他企圖。大智大慧的上善大師,名號哪能是叫假的呢!多少玩權弄術的皇族懇求他出山,老頭卻寧願在山上逍遙自在,這是他心性所向。
但他不一樣,他始終想知道自己究竟能成何大事。正巧素有德賢之名的當朝二皇子尋謀士,又跟老頭略有交情,老頭便順水推舟將他引見了。
雖說是引見?但八成是想眼不見心不煩,巴不得他趕緊下山從此落個清靜吧!
這山,也是遲了近半年才下的……慕笑塵的唇邊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西宮。”
尉遲看著他放肆無禮的舉動,不禁皺了皺眉,忍著沒有多言。多次教訓已讓他明白,二皇子若是沒有指示,他便插不得嘴。
坐在上座的晉千歲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手舞足蹈、活蹦亂跳的慕笑塵,臉上緩緩浮現不明寓意、看不清虛實的微笑。
上善大師的徒弟,本事他自然信得過,就是看起來太過“活潑”了。
“據聞你聰明非凡,自譽這天下第一的名號,遲早會落到你頭上?”
慕笑塵忽聞一道溫和中帶著勁道,聲調平緩卻暗含別意的聲音。
循聲看去,慕笑塵便瞧見上座那個尊貴儒雅、溫和俊朗,擁有獨特皇族氣質,年紀與他不相上下的青年。
這人,便是老頭口中、晉王朝上下稱頌德賢兼備的二皇子晉千歲?
那滿含笑意的表相下,是讓人猜不透、摸不著的心思。
如此年輕……老頭說二皇子運籌帷幄於股掌間,談笑中一切灰飛煙滅。
慕笑塵不由顯露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座之人暗蘊的氣勢,可了不得。
貼身侍衛尉遲見他直直地盯著二皇子看,不由怒道:“放肆!見到二皇子還不行禮!”
慕笑塵剛想開口,便聽見上座的人出聲。
“免了。”見他面露驚訝,晉千歲不由笑道:“本王往後還得借重你這個‘天下第一聰明人’的才智。”
“誰瞎掰的第一?”他一如既往的嬉笑。
“你如果不是第一,那誰配得上這個名號?”
“我話還沒說完。”他肆無忌憚的態度,絲毫不把這座森嚴的皇宮放在眼裡。
“不認‘第一’,可我做了第二,大概也沒人敢認第一。”繞了個圈,還是在誇自己。
晉千歲揚揚眉梢,抬眼狀似不經意地瞟瞟他。“本王相信上善大師的眼光。”
“二皇子,你被騙了。”慕笑塵輕笑,教人聽不出此話是真是假。“師父當然是說自家徒兒好,不過老頭是在陷害我,論智慧,還有一個人也很聰明。”彷彿想起什麼,他的眸中閃過一道溫和的光芒。
晉千歲眼中精光一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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