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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哎了一聲,身邊老婆子說:“如今雖沒前頭幾年亂,只天黑你一年輕小媳婦走田路還是不妥,再送送。”
林嬌很是感激,等騾車到了桃花村村口石橋邊,自己被放了下來,趕緊拿出預先摸出來的幾個大錢遞過去,老漢慌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起先就已收了衙門裡劉差爺的車錢,這再收要叫他曉得,往後這縣城的路也不敢走了!”
林嬌一愣:“劉差爺?”
“是嘞!我趕著車出城,城門口被劉差爺攔下,叫我瞧見個你這樣貌的小媳婦便載了送到,還給了車錢。天不早了,要趕緊的回去,還七八里路要趕呢。”
老漢說完,急急忙忙拐了騾子車的頭去了。
林嬌下了石橋推開自家那扇門的時候,心裡已經斷定這“劉差爺”劉大同一定也是被人所差,至於那人,十有□就是楊敬軒。
林嬌現在對這個男人的好奇心是空前大漲。到了家把那三百錢和原先的放一起藏在炕頭,打發能武去睡了後,一個晚上都在琢磨這人。今天在衙門口碰到的時候,她本來是想問下這每月三百錢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生生忍住沒開口,其實也是存了點陰暗的小心思。這三百錢問醫抓藥自然不頂用,但單算口糧的話,也能撐個大半月。楊敬軒到底出於什麼目的幹這種自己貼錢的事,現在並不重要。只要自己當不知道,往後就可以繼續厚著臉皮去領,要是把事情當他面問得明明白白了,往後這衙門的門反倒不好意思再進了。這種自絕後路的事,她自然不會幹。
這個人吧,雖然死板了些,一臉的老氣橫秋,但年歲實際不大、剩著、外觀養眼、從那天無意入眼的尺寸看,以後那方面應該有保障、從聽來的事蹟看,估摸本事也是有一些的,現在還在衙門裡做事,雖然不是國家正式編制,但好歹也算有穩定收入,要不是有個爹跳出來搶在他前頭把家業敗光,也勉強能算村版高帥富。而且這種性格的男人,以林嬌的經驗,要是收服了歸己使用,管得再嚴點,往後劈腿包二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林嬌越琢磨,越睡不著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7804955、好好看書a投雷。。
☆、第 14 章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要在從前,哪個敢這樣跟她說,她一定會笑個半死。但現在,林嬌發現自己有點理解為什麼前身春嬌會投河覓死了。她當然不會到這地步,但到這才多久,已然節操不保,居然開始正兒八經地琢磨起這八字真言的內涵了。最後覺得這八個字不但內涵,而且非常內涵。只是可惜了,像楊敬軒這樣的一隻潛力股,他為什麼是叔?就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叔,他也還就是叔。
把這個她目前唯一還能入眼的叔弄到手……成了,飯票提款機性福什麼的統統都有,她也可以無恥地少奮鬥幾年,不成,她就要成為第一位因勇於充當衝破封建禮教的鬥士而被送去浸豬籠的開河女性,穿越史會因此而銘記她。
林嬌這一晚是在謀男人與浸豬籠的深刻糾結中睡去的,第二天睜開眼坐起身,昨夜的糾結一下就成了浮雲。
地裡小麥正揚花,隴上的豆角包穀要整飭,她現在實在沒精力去糾結那個還不一定能到手的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撐過這一季的夏收,等能緩口氣兒了再說。
石寡婦是山上地裡的一把手。哪天鬆土澆地,哪天除草捉蟲,甚至山上哪爿竹林裡的哪株筍根哪天能搶在別人前頭去挖也瞭如指掌。她家的這點家業就是這樣一點一點攢出來的。林嬌現在就以她為行動指南,石寡婦幹什麼她就跟著幹什麼,想來總歸沒錯。
在地裡一連摸爬了幾天,這天終於除完最後一根巴著麥杆的節兒草,林嬌直起身,見已經傍晚,邊上地裡的人都扛鋤牽牛陸續歸家,於是上田壟收拾了下東西,拖著疲倦的兩條腿沿著田隴到了河灘邊,面不改色地拍掉從自己捲起的褲腿褶裡紛紛爬出的肉色麥蚜和紅色小蜘蛛後,洗了把臉和手腳,坐河邊石頭上歇了一會,然後站起來四顧望了下。
平闊的田地間錯落著三三兩兩的農舍,房前屋後堆了大大小小遠望像穀倉的柴火和麥秸垛,遠處的山腳河邊和山坡上長了一片片的林子,空中不時有雀子布穀鳥掠過朝林子裡歸巢。地裡的小麥正揚花,林嬌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黛青色的麥浪裡,麥穗上掛著一串串長長的淡黃色小花,晚風吹過,暖暖的空氣裡還漂浮著一股如釀酵的燻人花息。西山天際,晚霞披著夕陽的餘光,色彩斑斕,豔得像一幅金粉畫。
林嬌伸手捶了下自己快斷掉的腰身。
她現在要是個地主婆,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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