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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牆外村人進行交流的什麼意願,關起門來一直在忙碌,直到大約半個月後的有一天,這又傳來了個訊息,原族長楊敬軒要履行他當初當眾宣下的諾言,明日到祠堂接受懲處。
這條訊息絕對是爆炸性的。雖然大家還牢牢記著楊敬軒當初的話,只現在連三叔公都閉口不提,自然也沒人鑽出來扮這個白臉。只不過背地裡鄙夷幾句而已。沒想到當事人自己居然主動找到了三叔公要求接受懲罰。到了第二天,祠堂前大場裡頓時擠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擠得水洩不通,大家都屏息看著祠堂大門前的正發生的一幕。
祠堂的大門全開,神龕前的香爐裡,香火縷縷昇天。他們原本受人尊敬愛戴的年輕族長,現在正脫去了上衣,露出赤銅色肌賁的後背,跪在祖先牌位之前,要接受因他背離祖訓所做的荒唐舉動而應得的當眾懲罰和羞辱。而那個是一切禍源的惹事女人,現在臉色紅潤鮮豔,穿了件好看的春衫,一隻手扶著腰,站在一邊望著那個被她誘下深淵的男人,神情裡竟絲毫不見內疚。
女人們對她的妒忌和厭惡瞬間達到了頂峰,竊竊私語起來。她卻充耳未聞,只是注視著跪在祖先牌位前的男人。那男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臉望向她。她朝他微微一笑,美豔不可方物。
三叔公過來之後,始終便一語不發。
事到如今,連肚子都大了。他也早接受了這無奈的現實。反正這女的除了是他侄媳婦,後來不還成了縣令的什麼乾女兒麼……還是縣令夫人做主嫁的,說起來也稍微好聽點……再過個幾年,也就慢慢過去了……
作為族長,他自然也知道村人背後說什麼。本來是想混過去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當面再提這個茬。沒想到楊敬軒剛安頓好家裡的事,竟自個兒主動跑來提起這事。
這種自己上趕著皮癢欠抽的人……
“行刑!”
下面一片嗡嗡聲中,三叔公終於頓了下柺杖,黑著臉道。
施刑的人是村裡的王屠夫。
昨天之前,大傢伙都背地裡議論這事。真開祠堂了,又沒人肯站出來接這個差事。畢竟人楊敬軒是縣裡的捕頭,和縣令公關係又槓槓的,那個勾了他的女人聽說也不是什麼好茬子。誰肯出頭去抽他三百鞭結這個仇啊,萬一遭記恨了,那不是自己抓了蝨子往頭上放?誰都有心眼的。推來推去,最後這倒黴差事落到了王屠夫身上。一來,他是外來姓,柿子就撿軟的捏,二來,他乾的反正是殺生活兒,叫他來幹這個,最適合不過。
王屠夫握鞭,偷偷看了眼站一邊對自己似笑非笑的那個漂亮女人,挪到了楊敬軒身後,低頭哈腰哭喪著臉,小聲道:“楊大人,我也是被逼沒法的,您可千萬別怪我……”
楊敬軒回頭望他一眼,微微笑道:“自然不會怪你。都是我應得的。”
王屠夫聽見邊上那女人微微清嗓。擦了下手心冒出的汗,終於舉起了鞭,啪一下甩著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讀者 breathesky2007、藍曉寧投雷。
☆、V章
鞭子連續落到皮肉之上;發出“啪”“啪”的拍擊響聲。
一下,兩下,十下,二十下。
楊敬軒從後背落下第一鞭起;便覺到有些不對勁。
衙門裡的老衙役們,都有一手熟練使用水火棍打人板子的絕活。收了好處,他高高舉棒重重落下,聲音也是啪啪作響,實際一頓下來,不過是淺層皮肉之傷。有心要置人死地,那就是悶棍了;傷人肺腑不在話下。他知道劉大同就精通此道。
現在落在自己後背的這一下下皮鞭,就頗有同工異曲之感。聽起來啪啪聲十分響亮;但打在他後背時,力道卻完全沒那聲音所表現出來的大。他很快就辨了出來,這啪啪實際主要還是鞭子凌空抽動時因甩鞭人手腕動作帶出的鞭花而發出的聲音。
“二十九,三十……”
一側的另個數鞭人一五一十地數著。
楊敬軒覺到後背被鞭撻的疼痛,但這種疼痛完全在他的忍受範圍之內,比他先前預想的更是輕了許多。他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正在甩鞭的王屠夫,見他滿額大汗,神情緊張,心裡忽然有些疑惑,再看向林嬌。見她正望著自己,神情凝重,一雙漂亮的眼睛裡全是純粹的擔憂,倒沒看出什麼不對。只好壓下心中的疑惑,回過了頭去。
王屠夫現在看起來是施刑人,實際上他卻比現在遭他鞭撻的楊敬軒還要糾結痛苦萬分。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一大早,他被人請去鄰村殺一頭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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