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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睛之、正之甫出生八個月的兒子悠一與管家木島敏子。四名成年男子中,就算八十歲的康司郎與五十歲的信弘上了年紀,但二十七歲的正之與二十三歲的晴之這兩人年輕力壯,卻不加祗抗地任由兇手殺害。
按常理推想,命案現場一定是血流成河,但地面的血跡看起來就像潑灑出來的幾滴紅墨水,這個房間與其說血腥,還不如以荒涼來形容貼切。暖氣機並沒有運轉,受凍的粗糙手掌模在臉上覺得不太舒服。
“再加上散發著大蒜氣味的十字架,如果這次事件真是吸血鬼乾的好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說話的人是大巖剛太郎刑事,年輕、身材細瘦,和名字完全相反,看上去就像一個掛著眼鏡的鐵絲人。
“哼、什麼吸血鬼。”
溝呂木警長不屑地說道,接著抬頭仰望比自己家高出一公尺以上的白色天花板,在頭頂與天花板之間彷,佛有一張無形的臉在冷笑著。
“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我,為什麼吸血鬼要特地攻擊這家人?”
“調查此事正是我們的工作。
“有時間說大詁,還不趕快去幹活,菜鳥。
被潑了冷水的大巖刑警聳聳細瘦的肩膀,走離嘮叼上司的身旁,就好像被斗大哼了一口氣就被吹跑的鐵絲人。警長再次環顧室內,一個能夠燒柴取暖的壁爐、一個來自加拿大、不知是誰獵得的鉅鹿頭被製成標本掛在牆上。警長向鹿頭的玻璃眼珠扮了個鬼臉,腦細胞開始運轉。
除了一個嬰兒之外,其餘的死者全是成人。體內的血液容量合計約有三萬五千cc以上,這麼多血,究竟是流失到何處去了?所謂的吸血鬼,也許是靈異狂故弄玄虛,但可以確定的是,在這個充滿了暴發戶氣息的華麗房間裡,發生了一件令人為之作嘔的命案,而殺害八名男女並吸光他們身上血液的兇手,就潛藏在東京的某處。
“最壞的事件襯托最壞的時代。”
本想順勢吐口水,幸好及時煞車,因為這是別人的家。警長嚥下口水,不禁陷入沉思。沒錯、這裡是別人的冢,日後是誰能待在這種大得離譜的宅邸裡生活呢?當然是死者的遺族。我得記下來才行,警長心想。
村尾家的資產除了杉並區善福寺的宅邸外,還有港區元麻布的公寓,輕井澤、伊東、夏威夷島與加拿大·溫哥華等地皆有別墅,再加上股票與公債,總計時價高達幾十億圓,毫無現實感的想像引起了警長的反感。
“夏天到夏威夷游泳,冬天就到加拿大滑雪嗎?真逍遙。
“這就叫做環太平洋資本家市民。
大巖刑警不知不覺折了回來,自以為幽默地說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清呂木警長只是不屑地瞥了年輕的部屬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而大巖刑警絲毫不以為意,逕自抽出記事本,擺好架勢開始報告。
“嗯、據調查,村尾家還沒有絕後,有人僥倖逃過一劫。”
“誰?”
“村尾夫婦的長女涼子,她結婚後住在藤澤市……”
“她丈夫從事什麼職業?”
“據說是青年實業家。”
“清清楚地到底在幹什麼?”
“就是經營幾家餐廳、小型旅社與咖啡屋。”
溝呂木警長沉默地點點頭,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男子,他抱有一股莫名的反感。二十年來,他一直堅信模仿西洋玩意兒那一套的人絕對不是好東西。
如果說犯人與村尾家有仇,為何連嬰兒與管家都不放過呢?村尾一家無論是死是活他都看不順眼,但連嬰兒也要滅口的行為,實在教人不寒而慄。
“我絕對饒不了這個兇手。
此時長相已無關緊要,溝呂木警長如同一個追緝喪心病狂的兇手,維護正義人權的鬥士。
慘劇之後的第三天,村尾家舉行了一場表面上的葬禮。喪主為長女涼子,其夫迦納卓也才是事實上主導儀式的人。五百名弔喪者聚集在寬廣的宅邸內,相當於人數十分之一的花圈排放在四周圍。
花村雅香仰望氣候不穩定的天空。
“聽說今年氣候很不穩定。”
“是嗎?我這輩子好像沒有一年過得平順,因為每年都有人喊今年不順。”
綠川淳司不自在地將手放在黑領帶結上,平時在美術館工作根本不需要打領帶,偶爾打扮成社會人士,反而覺得鬱悶。
“這種陰天正適合舉行葬禮,要是出大太陽,反而會讓我想脫掉葬服,盡情跳舞。
伯父悠哉地說道,他的外貌十分適合穿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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