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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秋好不容易從這些親屬中脫身出來,到了夏雪婷的身邊,低聲問:“怎麼回事?”
沒等夏雪婷說,夏母自己便先說了:“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悄悄按呼喚鈴把值班醫生叫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他們跟我說了實話,我癌細胞已經擴散,屬於晚期,而我的身體又太虛了,其實是不適合手術,放療化療也很有風險,而且,即使放療和化療,治好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如果沒有奇蹟,我最多還能活兩個月。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花三五十萬在一個為零的可能性上?回家!你們兩是學中醫的,你們兩給我治,治得好是我的命,治不好,也是我的命!”
一旁的夏雪婷眼圈又紅了,她吸了吸鼻子,側過臉擦掉了眼角的淚花。站起身對古劍秋說:“出院手續已經辦完了,直接走吧。你拎東西,我來抱我媽。”
夏雪婷雙手橫抱,將母親抱起來放在了輪椅上。夏母的身體極度的虛弱,體重跟孩子似的,在夏雪婷的懷裡,甚至感覺不到重量。
夏雪婷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母親,古劍秋拎著並不多的行李,出了醫院,古劍秋招手叫了一個計程車。車子一直開到了夏雪婷她們家。
這是一個紡織廠的老宿舍樓,六七十年代修建的那種筒子樓。紅磚修建,房頂蓋著瓦片。總共三層,中間是走道,兩邊住著人家,吱吱嘎嘎的木樓梯,踩在上面,隨時擔心會斷裂似的。
夏雪婷他們家住在三樓。輪椅在醫院門口護士已經收回去了。到這裡,夏雪婷揹著母親一口氣上到了三樓。
走道里很黑,因為是白天,沒有開燈。幾乎看不到門上的門牌號。夏雪婷揹著母親來到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把房門開啟。
房門一開視線立即亮堂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套間。陳舊的傢俱,收拾的非常整潔。裡外兩間,外間是會客室和廚房。碗飄盆都整整齊齊地放著。上面搭著白布防塵。
另一面牆上滿滿的都是獎狀。古劍秋掃了一眼,發現大部分都是夏雪婷的,其中有幾張,是夏母的,落款是紡織廠。這應該是她下崗之前得過的榮譽。古劍秋感到心裡有些發酸。
夏雪婷將母親背進了裡屋,古劍秋放下東西進去幫忙,將夏母放在了床上,斜躺著。夏雪婷拉過一張薄被給母親蓋好。
收拾好之後,古劍秋和夏雪婷拉過兩把摺疊椅子,坐在床邊看著夏母。
古劍秋打量了一下里屋,牆上掛著一個老式鏡框,裡面有一些照片,他目力本來就很好,修真之後更好,能清楚地看見上面的人的臉。上面大多數是夏雪婷母女的照片。有幾張是陳舊發黃的舊照片。
古劍秋髮現,發黃的舊照片上的女人,長得很像現在的夏雪婷,應該就是年輕時的夏母,照片上看,跟夏雪婷一樣美麗迷人,怎麼都不能跟眼前這個枯瘦如柴的老婦聯絡在一起。
夏母對夏雪婷道:“你這孩子,傻坐著做什麼?劍秋今天第一次到家裡來,還不趕緊準備午飯!”
夏雪婷趕緊答應了。
夏母又對古劍秋說:“劍秋,你也不是外人,一起幫幫雪婷吧。”
古劍秋找到夏母是給他們創造在一起的機會,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答應了,起身跟著出來。
他們住的這種筒子樓,沒有專門的廚房,都是一棟樓有一間公用的大房間作為各家的公用廚房。古劍秋跟著夏雪婷來到了公用廚房,這裡已經有幾個人在準備做飯了,看見夏雪婷,立即高興地圍攏了過來,親切的打招呼,問:“媽媽出院了?怎麼樣?病好了沒?”
夏母患癌症的事情,夏雪婷沒有告訴鄰居們,都以為只是一般的病,只不過,夏母在住院之前就很虛弱,所以,這些熱心的鄰居們都很關切。
夏雪婷努力的讓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一些:“已經出院了,沒事,病差不多好了。就是身體太弱,醫生說要在家裡靜養。”
“那就好!”一個老太太很是高興地說道,“我們家老頭特別喜歡吃你媽媽做的饅頭和稀飯,這下子又有口福了,不過身體不好,等病好了再說,生意嘛,什麼時候都可以做的?”
“就是,夏媽媽的麵條做得可好吃了,我們家小寶,家裡做的飯不想吃,整天就想著吃夏奶奶的做的雜醬麵。”一個,胖乎乎的年輕女子笑嘻嘻感慨說著,手裡不停的洗著菜。
一箇中年男人在炒鍋裡嘩啦嘩啦的炒著著魚香肉絲,也感慨說:“你們是不知道,我是看得真真的,夏姐是真的病了,這次只怕病的不輕,面黃肌瘦的,頭還經常痛,一痛起來要死要活的,幾次昏倒。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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