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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顏沉默了一下。一隊,就是銀色閃電執行組第一小分隊(執行組除了情報司以外的部分都由星月掌管)。一隊的執行者是可以接受外來任務的,在經過直屬上司,也就是星月同意後,就去執行。這也是執行組收入的一部分。但是,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負責接收任務的執行者並給出任務的。看來這平井綾倒也有點手段,在那個家族裡的地位也不算低。儘管別說是她,就算是那個平井家真顏也未必會放在眼裡。
“平井綾?我知道她。她也在立海大。你要是再晚幾天提我大概就忘記怎麼一號人物了呢。”她漫不經心地回答,知道星月一定處理好了,“那個女人想要對付的,就是我吧?”
“你和她有芥蒂吧,不然連她的名字都不會去記,立海大的公主殿下。”兩人心知肚明地笑笑,“放心,那個任務我已經明確拒絕了。那女人若有些腦子,便會猜到你不好對付了。”
“可惜,我想她最缺的便是腦子。”真顏毫不留情地諷刺,對平井綾她始終都是有些惱火的。不是因為那平井的敵意和挑釁,而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對那個平井喜歡幸村的流言(似乎也並不只是流言而已),“哼……想動我,也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垂下睫,掩去眼中的冷光,唇角的笑卻肆意而凌厲,“不過,就算你那邊接受任務,以我的身手,那幫執行者也註定鎩羽而歸。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那要不要對付一下?”星月的口氣像是隻在談論天氣一般。
“不用了。一個跳樑小醜而已。”她的口氣同樣輕蔑而冰冷,“還有利用價值呢。有用的踏板,還是利用到底的好。”
淡色的薄唇開開合合,吐出冰冷的字句。此刻,她的笑,張揚而殘忍。
浴火鳳姬有一個自己的世界。她從來都不會給世界外的人絲毫的溫柔。
心情不錯地掛了電話,見所有正選都表情詭異地望著她,她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真顏,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幸村的神色有點奇怪,彷彿想問什麼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星月,我在東京的一個好朋友。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一想到星月,她的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了下來。
“吶,吶,真顏,你剛才在說什麼啊?我們都聽不懂呢!”某位正選的好奇心上來了。
“那個啊,是中國的語言啦。”她淺淺一笑——就是因為他們聽不懂所以她才沒有避開啊。
“中文啊……部長,你不是懂中文的嗎?真顏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啊?表情這麼奇怪。”單純的紅髮小豬轉向幸村。
什麼?!
真顏驀地睜大了眼睛,笑容也有了一瞬的僵硬。
幸村……懂中文?
莫名的恐慌漸漸湧了上來,溢滿了心房。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一直都在所有人面前隱瞞著那個屬於黑暗的自己,那個作為浴火鳳姬Phoenix的自己。別人怎麼樣她不在意,但是她卻不想讓幸村看到那樣的自己。
因為害怕他會因此而離開。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的一種在意。
可是,她自己知道剛才的那番話有多麼冷酷,與她平日的溫柔安靜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就算以幸村的聰明可以看出平時的她並不是偽裝,但是,看見剛才的她……
莫名的情緒如藤蔓一般,密密麻麻地蔓延開了觸手,幾乎擋住了陽光。
她怔怔地望著幸村。後者責怪地看了丸井一眼,然後看著她,安心地笑笑:“我說過,我會等。等你到願意的時候,說出來。”用的語言是她所熟悉的中文。
她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真誠與溫柔,忽然覺得似乎有霧,在眼前悄悄地瀰漫開來。
“謝謝……”
第十一章
她以為,她從來都是一個冷酷的人。從前世她一步步爬到那個暗流洶湧殘酷危險的冰家的權力的頂峰,從她一步步走來路旁那些屬於障礙者的血跡,從直到她在病床上終結生命都只有兩個人徹底走進她的世界。
她以為,除了夙夜與星月,不會再有人能讓她甘願流露出一向被壓在心底最深處的溫柔。
她以為,她從來都不會去在意別人對她的想法。
她以為,她從來都不會沒有理由地想要去接近一個人。
她以為,她從來都不會輕易地放下戒備,想要去相信一個人的話。
她以為,她從來都不會在短短几個星期的時光裡讓一個人不知不覺地在她心裡達到了和夙夜和星月同等的離她最近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