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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急。
要是脫不了莫允的罪,那麼,作為壞人,還有一招:殺人滅口。
一個名字
檢視完屍體之後,小小和嶽懷江就離開了停屍的房間。嶽懷江去尋那仵作,而小小則回房休息。
這一次,小小回的是自己的房。那本來混亂一片的房間,早已收拾乾淨了。小小几步走到床前,床上那把三絃安穩地放著。她伸手,把三絃抱在懷裡,坐在了床頭,安靜地想著。
她這種初出茅廬的壞人都知道要殺人滅口,那真正的兇手又怎會不知。恐怕那仵作是凶多吉少了。究竟是誰,做這樣的事,目的又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小小可以肯定了。那個真正的兇手,恐怕並不是什麼一等一高手。這般的畏首畏尾,就像是銀梟所說的那樣,是個不入流的小角色?
慢著,這些事情到底跟她有什麼關係啊?小小皺著眉頭,憤慨。她明明只是路過,為什麼會有人想要設陷阱害她,為什麼地道中那個黑衣人攻擊的目標是她?她雖然一心想做壞事,但還沒成功過,不至於結仇吧?
小小想得腦袋發疼,便躺倒在了床上。“九皇神器”、“鬼師”、“冥雷掌”……為什麼,她會覺得這裡牽扯著一件大事呢?
若是大事,究竟又有多大?
一想到“大”,她突然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候,她和師父浪跡天涯,有時會在村落中稍作停留。和村裡的小孩子不一樣,她沒錢上私塾,看書認字都是師父教的。於是,日子一長,她就成了被欺負的物件。
她還記得,自己七歲那一年,被幾個男孩子扔了一身的泥巴,哭花了臉。
師父問起原因。她哽咽著說:“他們笑我的名字怪。說我左小小,右大大……”
師父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年級尚小的她立刻放聲大哭。
師父努力斂起笑意,忙不迭地哄。
她邊哭邊抱怨師父為什麼要給她取這個名字。
師父無辜地回答:“因為我當年撿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小小的麼,所以,就叫……”
她還沒聽完,哭得就更大聲了。
師父皺了皺眉,低頭想了想,嚴肅地開口,道:“小小。其實,你的名字是有來歷的!”師父指著天空,道,“天地為大,萬物為小。師父給你取這個名字,是要讓你知道,人活於世,須知心平氣和。不與天鬥,不與人爭。以小為小,方成其大。所以,你才叫小小!”
那些論調,那時的她根本就聽不懂,但卻因此停下了眼淚。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把那段話背給嘲笑她名字的人聽。而如今,她再想起,只覺得想笑。
以小為小,方成其大。
這句話的意思,她現在算是有些懂了。說白了,要是你把自己當成是地上雜草,也就不介意別人往你身上踩兩下。師父就是師父啊,那短短的一瞬之間,他還能扯出這麼段奇特的哄人臺詞。
小小笑著,心裡卻開始一陣陣地泛酸。抱著三絃的手,漸漸扣緊了。心平氣和……再大的悲傷和仇恨,置之於天地之下,便是微塵。既然是微塵,就不該放在心上。可是,師父的那種豁達,她還學不會。
她想著想著,不自覺地睡著了。
不知多久,敲門聲突然響起。小小猛得驚醒,一下子彈了起來,衝到了門口,開門。
嶽懷江站在那裡,臉色有些凝重。“小小……仵作死了。”他開口,說道。
小小一怔,真的被她料中,是殺人滅口?她怯怯地問道,“怎麼會……”
“是死在冥雷掌之下。”嶽懷江皺眉道。
“冥雷掌……”小小的心臟一陣抽動。
“莫允一直被軟禁在北苑,不可能是他所為。怕是銀梟還有他的另一個同黨……”嶽懷江說著。
小小無語。不用猜了,另一個同黨就在這。別說“冥雷掌”,連“燜鴨掌”都不會咧。
“啊。線索又斷了。石樂兒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你再想想,那‘翳殺’究竟會在哪裡。”嶽懷江嘆著氣,“我還要去找夏姐,你自己小心。”
小小點著頭,目送他離開。
果然……殺人滅口,是做壞人的必要手段。如今,所有人都認定是莫允的同黨做的。接下去,必然是查問莫允。一定要趕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前,阻止他。
不過,以她的武功又豈是莫允的對手。萬一,殺人不成,反被殺,豈不是虧了?她抱著三絃,苦思冥想。這時,她突然茅塞頓開。她伸手,從懷裡拿出了一枚銀針。“淬雪銀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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