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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是以沒有聽見講什麼。”
“果然是他!”明厚載點頭道。
一個深山中的大夫如何能有那種氣度?對褒若又顯出不一般的恭敬和用心,這種不一般怎麼能瞞過明厚載的眼?就是估計是他派來的人,所以他才放心讓那大夫診治,否則,一個山野大夫,如何能讓他譴走京城大夫,全程由這個大夫診治?那個男人的心不比他少,所以他放行了。
這是一個只屬於兩個男人的秘密,一個永遠不會讓褒若知道的秘密。
“走囉!”明厚載一聲朗笑,開啟所有的車簾,抱著褒若迎風一聲長嘯,清冽的風吹走車內所有的悶氣,明豔的太陽照得褒若蒼白的臉上也有了幾分血色,不由跟著明厚載的長嘯大聲叫起來:“喂——喂——有人嗎?”
“有——有——我在這——”明厚載低沉的聲音回應在山谷中,少女的清脆笑聲與男人的朗笑恰似大鷹與乳燕相伴而飛,空寂的山谷中聲音傳得很遠,有一個人影聽著這聲音,靜靜凝立了許久,唇邊浮起一絲笑意:“笑了!”
已經得了訊息的慧娘早就守在府門前,見到褒若被明厚載從車上抱下,不由得淚滴沾襟,撲了上去,之若也連連拭淚,都歡喜不已,“你這個冤家!你要是有事,可怎麼向你娘交代!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要是去了,姨媽也不活了!”慧娘含著眼淚道,褒若一陣感動,那淚也撲簌簌地往下流。
“好了,快別哭了,褒兒沒事,該笑才是!”還是之若的話提醒了大家,慧娘反悲為喜,不由得破涕為笑,忙張羅著讓褒若回房安頓下來,與之若二人從此後日日換著花樣給褒若補身子。
不但慧娘給褒若補身子,丞相一家也來探望過幾次,“好娃兒!我聽人說起你的事,好樣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丞相點頭道,丞相夫人憐惜地道:“一個女孩子家的,經歷這麼多事,可怎麼受得了?瞧這瘦的,得好好補補!”次後便天天派人送來蟲草、人參、當歸等名貴藥材,明老太君也來看過幾次,對褒若的神色也好多了,畢竟褒若救了她的孫兒,而且她近來與慧娘甚是相談得來。
褒若的性子,在床上躺不了多久,先前那一個月沒有知覺還罷了,後來醒了被囚於床上又是十天,現在要她再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真是要了她的命一般痛苦,於是在她堅決要求下,慧娘與明厚載終於准許她下床略微走走,在小院裡“放放風”!百無聊賴之際,於是只動動嗓。
“啊——啊——啊——啊~~~!”
“咿——咿——咿——咿~~~!”
“哦——哦——哦——哦~~~!”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這詩本句悲涼,此刻更顯得悲情,褒若的小院發出一陣陣破雲穿月的嚎叫,下人們能走則走,不能走的,只得皺著眉頭,掩起耳朵,好歹減輕些噪音。不用懷疑,那就是褒若的小院,她正在練習美聲唱法!現在這才只是清清喉嚨,清清肺而已。
“郡主!郡主!”珍兒掩著耳朵跑上來用身體碰碰褒若:“宮裡來人了,命你和夫人一同進宮晉見!”
褒若的女高音嘎然而止:“什麼,宮裡來人?”
她們來中漢這麼久,沒有得到皇上的接見,為什麼這次突然召見?
今日明厚載有事,要遲些來,所以慧娘無人商量,只得與褒若二人穿上誥命與郡主制服,隨來的公公進宮面見皇上。
皇上胖胖的,看起來很是和藹,也沒有稜角鋒芒,然而褒若知道,這僅僅是假象而已,就是這個坐在寶座上,笑得像個平常市井富商的男子,在上位不過十來年的時間裡,暗地裡培植江湖和朝廷的心腹,最後讓一個巨族世家頃刻毀於一旦!朝廷上下官員無不驚異,更加謹慎行事。如今皇上正笑眯眯地看著地上的褒若,開口道:“梁國夫人平身罷,郡主也平身罷,賜座。”
慧娘與褒若謝過,斜著身子坐了,皇上笑道:“早知道夫人與郡主來我中漢國,不過一直無緣以見,聽說,夫人與郡主遠是我中漢國人?”
慧娘與褒若心中與驚,皇上是不是另有深意?她們本是中漢國人,後因常佳之故受封了李國的封爵。褒若還好,是打著凌王之女的名號,郡主自是正理,但是慧娘卻是以中漢國人之份受封李國的誥命,要是被心懷不軌的人說成裡通外國就不妙了!
心裡瞬間轉過一百個念頭,嘴上卻一點也遲疑不得,慧娘當機立斷,跪下回道:“回皇上話,民女本是咱們中漢國小吏之後,父曾任江北道省的同知,後去世得早,與妹妹二人相依為命,當年妹妹不知怎麼認識了在我們中漢遊歷的凌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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