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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心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他擔心的不是天下人說他忘恩負義,廢主自立。也不害怕史官說他謀朝篡位,是個亂臣賊子。他怕的,僅僅只有朱載江的看法。
以江夏如此聰明的人,他怎麼可能完全不知道這段時間裡面,具體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包括朱載江和崔紫薇的爭吵,以及崔紫薇的死。江夏又怎麼可能一點兒都不知道?要知道,當初冷月宮裡的人,可是江夏安排過去的。
但知道歸知道,江夏卻一直沒有想過要弄假成真,要真的奪載江的帝位。甚至他做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全身而退,遠離大明。不過現在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這最後,載江果然還是那個自己從小帶大,從小教育到大的載江。
一時之間,江夏感覺心中暖暖的,鼻頭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不過還好他並不是一個過於感性的人,理智告訴他,眼下並不是一個適合感動的時候。江夏雙目一抬,目光銳利地看向江彬。
就在此時,江彬突然一掌拍在蕭清的後背。蕭清猝不及防,整個身體一下撞向江夏。江夏也是毫不猶豫,側身一記鞭腿就把蕭清橫掃了出去。只聽見蕭清的骨骼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倒地以後,再也沒有動彈,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不過雖然江夏反應很快,但還是給了江彬一個空隙的時間。可能這個時間就只有那麼一個呼吸,但偏偏江彬就抓準了這個機會,一個騰挪就和江夏他們拉開了三米多的距離。
江夏冷喝一聲:“想跑?”他腳尖一點,身子也是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呼的一下就追了上去。
李八一、雌雄毒聖,反應也是飛快。三人共同追上去,雌雄毒聖更是大手一揮,扔出了一把毒針。
江彬連基本的回頭都不敢,更別提什麼躲閃了。他只能直線往康陵外跑,所以那一把毒針,他是硬生生吃下來的。
不過江彬就是江彬,只見他突然吐了一口鮮血,奔跑的速度竟然陡然一下提升了一大截。這應該是一種秘術,但究竟是什麼秘術,這個暫且不知。
見到江彬如此,江夏突然一下停下了腳步,乾脆不追了。見到江夏停下來,李八一他們自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雌雄毒聖裡的老翁看了江夏一眼,對著江夏微微鞠躬抱拳道:“請陛下放心,他中了我的十日喪命針,肯定是活不了了。”
“嗯。”江夏點了點頭,轉頭這才看向朱載江。他對老翁道:“陛下不是我,是他。”
老翁笑了笑,沒有說話。
蕭殺和千絕行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走到朱載江的面前,對著朱載江躬身道:“對不起,先前我們二人失禮了。”
朱載江拍了拍蕭殺的肩膀,也沒有多說什麼。
終於,大家都不再說話了,而是各自後退了幾步,給江夏和朱載江留下一個獨立的空間。江夏走上前去,看了朱載江一會兒後,伸出拳頭在他胸膛捶了一拳道:“你小子……”
朱載江揉著胸口,對著江夏一陣傻笑。
江夏終於忍不住眼眶一紅,哽咽道:“幹得漂亮。”
第六三一章月下交心
是夜,圓月猶如玉盤,冷風透著絲絲涼爽。江夏和朱載江一起坐在乾清宮的屋頂上,二人手中各自拿著一瓶上等的女兒紅。
江夏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朗月,沒有說話。他有些記不太清了,究竟有多久,自己沒有再如此安靜地欣賞過月光。也許,從朱厚照死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沒有過了。因為在江夏的記憶當中,他對月光印象比較深的那一晚,恰好就是老二死的那一晚。
那一晚,月亮也是很圓。
江夏深深地吸了口氣,口中喃喃道:“都已經快要忘記霧霾的味道了,好久沒有見過沙塵暴了。現在想想,居然還有一絲絲懷念的感覺,人果然都是賤骨頭。”
說完,江夏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拿起酒壺再喝了一口。
“其實,我是真的對您動過殺心。”朱載江很突兀地說出這麼一句話。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江夏放在嘴邊的酒壺停頓了一下。然後他又喝了一口酒,沒有接朱載江這句話。
朱載江說完這句話後沉默了大概五六個呼吸的時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想要把整件事闡述清楚。
終於,他開口了,接著之前的話茬說道:“太廟祭祖那天,您宣佈要登基稱帝。其實我一點兒反對的意見都沒有,反而覺得很高興。因為我覺得,您比我更適合做皇帝。當然,這句話換成這樣說也行,那就是自我登基之日起,其實大明真正的皇帝,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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