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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訊息以後,江夏並未覺得那王閥家的老閥主有多麼有誠意,反而是感受到了王風揚對王金的寵溺。門閥參與到江山政權的爭奪當中,並且還失敗了。作為一閥之主,正確的做法應該自己殺了王金,然後帶著人頭到京師請罪。
請罪時的態度都不應該有過多的奢望,而是應該祈求江夏給他們王家留下一條根。但現在僅僅只是當著眾人的面鞭打王金一頓,無疑這是王風揚對王金的一種迴護。
同時也是王風揚在賭,他賭江夏還未完全掌控天下大局,所以不敢對他們王家下死手。只要自己真心投誠,王家對於江夏來說,還是有很大利用價值的。
不過王風揚很明顯沒有好好了解過江夏的性格,京師保衛戰的時候,雪如沁和楊一清雙雙受傷。這標誌著王家、蕭家,已經和江夏結下了死仇。這樣的死仇,絕不是用什麼金錢,地盤就能化解的。唯一化解的方式,除了流血,就還是流血。
江夏看完鍾彬傳來的數封飛鴿傳書以後,整個人似乎輕鬆了很多。說實話,在俞大猷和馬雲龍回來之前,他雖然並不害怕和蕭家、王家、袁家這些門閥大族對上,但總歸心裡面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他輸不起,他不怕輸了以後自己喪命,而是怕自己輸了以後,有太多他在乎的人會悲慘了過著下半生。
如今一切事都還在往好的方面發展,他基本已經贏了全域性。所以壓在他心中石頭,在這一刻終於完全落下了。
“接下來只要小心處理好京師的事,就一切圓滿了。”江夏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抬起頭來看了俞大猷、袁寒秋、張猛等人一眼,說道:“著人準備一下吧,我們班師回朝。”
俞大猷和張猛對視了一眼,二人微微笑了笑。俞大猷當先起身對著江夏抱拳行禮道:“啟稟皇上,水師已經準備完畢,準時可以啟程。”
俞大猷剛剛說完,張猛也立刻站起身來,道:“皇上,我們這次從京師帶出來的人也完全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江夏一聽,頓時失笑。這兩個傢伙恐怕是早就想回京師了,所以每天命人準備好啟程的各種事宜。他搖搖頭,扭頭看了一眼袁寒秋道:“寒秋如何?是否已經準備好?”
袁寒秋道:“皇上放心,齊王麾下所有兵馬都已經接受了張將軍的整編。如今寒秋孑然一身,隨時可以隨皇上啟程。”
江夏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們即刻啟程吧。寒秋安排人先暫任山西總督,處理一下山西的善後事宜。至於應該怎麼做,你告訴他,學學太原府近半年來的做法就行了。”
“是!”袁寒秋儘量壓制著情緒應承下來,但他的聲線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顫抖了一下。於是他內心的激動,也隨之暴露了出來。
山西總督,這可是正二品的封疆大吏。江夏直接就讓他安排人選了,這如何能讓袁寒秋不激動?畢竟這代表著江夏對他的信任,在眼下這個江夏控制全域性,即將清算以前一切的時候,這樣的信任正是他所需要的。
江夏見袁寒秋那麼激動忍不住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袁寒秋的肩膀,說道:“辛苦你了,替我好好挑個人。”
“是!”袁寒秋再度應了一聲,心裡面立刻開始考慮了起來,山西總督這個位置應該讓誰來坐比較好。袁家的人裡面,究竟何人最適合來坐這個位置呢?
嗯。不對,不能找袁家的人。否則就成了假公濟私了。江夏第一次交如此重任給自己,自己就任人唯親,那以後如何還能取信於他?不選袁家的人,那應該選誰?
想了好幾個人,袁寒秋這才發現,原來這並不是一個美差。相反,其實是一件並不簡單的事。山西總督,地位不低。自己一來不能選和自己太親近的人,二來還得選一個真正能給山西局勢善後的人。並且江夏還說了,山西的善後,要以太原府為標準。
如今的太原府可以說是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一副太平盛世的模樣。若不是太原府有嚴格的戶籍制度,恐怕太原府早已經人滿為患。能夠把民生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條的人,袁寒秋記憶中,除了江夏還真沒遇到過第二個。
把山西的善後事宜,直接一股腦丟給袁寒秋以後,江夏直接啟程往京師趕去。
山西和京師相隔並不遠,啟程的當日,張猛就讓人用飛鴿傳書通知了京師,告訴了京師那邊的人,江夏大概的一個迴歸時間。
在發飛鴿傳書的時候,江夏特地囑咐俞大猷,不要太過張揚。畢竟現在局勢有變,自己不能讓自己皇帝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所以從現在起,江夏決定要低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