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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我若不趁眼下佔盡優勢弄死你,他日我必將會死在你的面前。”
朱佑杬笑了笑,他站起身來輕輕用手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灰塵。一邊拍他一邊說道:“以往我不明白一個青樓裡的小僕役為什麼在短短數月裡面就能成長成一個可以跟我這堂堂親王過招的地步,但是現在我明白了。
我敢保證你的身份絕對不止是一個普通青樓僕役那麼簡單,在你進入群芳閣之前你究竟是何身份竟然至今沒有一個人知曉,但我敢肯定那必然是一段十分不平凡的過去。我覬覦帝位,也許對朱厚照是個威脅。但是我敢斷言,你他日對於朱厚照的威脅將更加大。”
江夏也笑了笑,他搖了搖頭道:“這你就猜錯了,我對於朱厚照絕對不會有威脅。因為。。。。。。我真心把他當朋友。”
“朋友?”朱佑杬微微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江夏竟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出來。突然間他哈哈大笑起來,彷彿他聽見了一個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朱佑杬笑的前俯後仰,好久他才說出來:“你居然你說你把皇上當朋友?我告訴你,君王之道,亦是孤獨之道。朱厚照有一天遲早會明白,他的人生裡面只有君臣,不會有朋友,你。。。。。。也不例外。”
江夏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你真可憐,我猜你這一生必然沒有擁有過朋友。我以前也沒有過,但是現在好像有了不少。對於我來說,我把老二當朋友,這是我的事。至於他當我是朋友還是臣子,這對於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朋友’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付出,而非索取。他是天子也好,他是乞丐也罷,對於我來說他都是朋友。這樣的感情我猜你絕對沒有擁有過。”
朱佑杬看著江夏微微眯了眯眼,然後他點了點頭,轉身往門口走去。
江夏第一次注意朱佑杬走路的姿態,挺拔筆直,不偏不倚,的確很有一副王者氣度。可惜,他命中註定非君。
朱佑杬回到雲閣客棧以後徑直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進房屋的那一剎那朱佑杬微微愣了愣,屋裡福伯正站在飯桌旁邊,一臉慈祥之色看著正在狼吞虎嚥的朱厚熙。
看見朱佑杬回來,朱厚熙立刻放下了碗筷。他十分緊張地跪在地上,全身顫抖著說道:“父父父。。。。。。父王,別送我回去。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不想死。。。。。。”
說完,朱厚熙放聲大哭起來。
朱佑杬心中沒由來地猛然一疼,他眼眶微紅,走過去扶著朱厚熙的肩膀將他扶起來。
朱佑杬仔細地看了看朱厚熙,點了點頭道:“父王不送你回去了,你吃飯吧。”
“真的嗎?父王。”朱厚熙又是驚喜又是激動地問道。
朱佑杬點了點頭,他對福伯說道:“福伯,你去買一點上等的燕窩花膠,拿來讓客棧的廚房處理一下,好好給厚熙補一下。”
“好。”福伯也是激動地點了點頭,立刻準備出去。
朱佑杬突然叫道:“等等。”
福伯停了一下,朱佑杬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一疊寶鈔給他道:“多帶點兒銀子去,買最好的。”
福伯看了朱佑杬一眼,說實話他從未覺得朱佑杬如此有人情味兒過。福伯重重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他們二人都沒有注意到,那朱厚熙趁著二人說話的時候偷偷將指甲裡的一點藥粉抖進了酒壺之中。
福伯出去以後,朱佑杬走回來坐到桌邊,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說道:“熙兒,這段時日受苦了,父王陪你喝一杯。”
“啊?哦哦哦。。。。。。”朱厚熙看著朱佑杬手中的那杯酒,心跳的很厲害。他心中只盤桓著一句話“拿到‘天濟令’,保你不死。”
朱厚熙顫抖著雙手和朱佑杬碰杯,然後陪著朱佑杬將酒一飲而盡。
朱佑杬喝完酒後看著朱厚熙語重心長地說道:“厚熙,以後記住無論做什麼事的時候都要沉得住氣,要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就算心裡沒底,心裡害怕,也不要露怯出來。只要你不露怯,就沒有人知道你心裡沒有底。這樣。。。。。。”
朱佑杬說到這裡突然目光渙散,整個一下倒在了桌上。
朱厚熙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朱佑杬說道:“父王,不要怪我,孩兒不想死。”
說完,朱厚熙在朱佑杬身上摸了摸,終於他從朱佑杬懷裡摸出了那塊“天濟令”。朱厚熙看了兩眼以後將天濟令一下放進自己懷中,急忙跑出了房間。
朱厚熙剛走沒多久,朱佑杬突然一下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