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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稻草。置於衙門官座旁,讓繼任官員觸目驚心,起警戒作用。
再比如建昌縣知縣,接受四百貫鈔的賄賂,最後竟然被凌遲處死。凌遲是何酷刑,相信不用過多解釋。
太祖對待貪官狠厲異常,成祖對待貪官手段也不溫柔。畢竟是親父子,做事風格完全就是承襲一脈。
而關鍵是明朝給官員開的俸祿又是歷朝歷代裡面最低的,官俸基本沒有夠開銷的,這不貪又是不行。
所以大明的官員們以前都過得膽顫心驚,最害怕的莫過於當地衛所官兵進自己的官邸拿自己回去問話。
而這一切,自土木堡之變以後開始有了變化。土木堡之變以後,武將集體失勢,文官抱成一團。
京師兵馬被兵部尚書把控,對方軍隊則被當地巡撫把控。軍權落入文臣之手,文官勢起,皇帝再也不能對文官想殺便殺。處置一個五品以上的文官,除非證據確鑿,否則皇上一定會諸多顧忌權衡考慮。
過慣了這樣的日子,大明的文官們更加意識到兵權的重要性,所以他們十分牴觸皇上去觸碰兵權。此事無關忠奸與否,而是一個根本性上的原則問題。
崔政義清楚這些,但是他的身份特殊。他岳父乃是一位國公爺,算起來乃是大明貴族。
這大明貴族一向都是和皇族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所以他無法明確對眼下這件事進行表態。
崔政義不表態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表態,那林則中就先說了:“自古以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安危系關社稷。這次皇上帶兵平亂雖然僥倖完勝,但是我等卻不能助長皇上這等威風。
否則以後御駕親征成為常例,朝廷政務無人決斷,帝王尊駕常年四處征戰。這大明江山社稷如何安定繁榮?無論諸位大人如何決斷,首先我林則中代表翰林院表態,我等絕不會向皇上道賀!”
林則中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乾脆利落,這等態度很快就影響到了周邊的人。
兵部侍郎文士蘊墊點了點頭道:“區區流民作亂,何用堂堂帝王之尊親自出馬?一群烏合之眾,隨意派遣京營一支兵馬都能輕易降服。此事我也覺得並可賀之處,倒是林大人方才所言言之有理,皇上此等威風我們且不可助長。”
文士蘊也是兵部的老人了,朝中的老臣子。聽見他都這樣說了,在場的人也一一表了態,態度無不都是一箇中心思想。那就是絕不向皇上道賀。
等待眾人一一表態完畢,一直沒有說完的楊廷和輕輕咳嗽了一聲。眾人都知道楊廷和要說話了,於是紛紛閉嘴。
楊廷和看了眾人一眼後也沒多說什麼,就一句話:“然諸君皆此意,那就依此行事吧。”
說完,楊廷和擺擺手,示意眾人散去。
看見楊廷和竟然也是如此態度,一種文官紛紛興奮地說道:“楊閣老英明啊。。。。。。楊閣老鐵肩擔道義,好擔當啊。。。。。。”
從河南平叛歸來的大軍已經離京師越來越近,可是京師卻完全沒有人談議河南平叛的事,彷彿有人故意封鎖了訊息。
終於留守在京師的呂興業最先反應過來,他立刻派人將此事通知了江夏。
此時此刻大軍已經行至保定,離京師不遠。
江夏接到這訊息以後臉色頓時一變,他立刻寫了一封手令交給前來報信之人。
報信之人立刻騎著快馬飛奔回京師。
一夜過去,清晨晨曦剛露。
翰林院學士林則中如同往常一般起床以後先到紅楓茶坊裡面喝早茶,吃早點。
由於是老顧客了,所以店小二十分熟絡熱情的招呼著,給他安排了他常坐的那個臨窗位置。
沒一會兒,驢肉包子、碧螺春、桂花糕、千層酥一一為林則中送上桌。
林則中剛剛拿起其中一個驢肉包子放進嘴裡,耳朵便聽見身旁的人議論道:“這次朝廷派出去河南平亂的鎮國將軍真是厲害啊,處處料敵於先,僅僅不足一月的時間就平了河南叛亂,並且還收服四大亂軍,真是厲害啊。”
“就是就是。。。。。。”
“切,你們知道什麼啊。什麼鎮國大將軍?你們知不知道,這次帶兵去河南平亂的其實就是當今聖上。他化名朱壽,自己給自己封了一個鎮國將軍的頭銜。”
“什麼?去河南平亂的是當今聖上?這不是荒唐嗎?”
“什麼荒唐不荒唐的,咱們大明皇帝本身就是馬背上得的天下,上至太祖、成祖,哪一個帶兵打仗不是一等一的厲害?
自從土木堡之變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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