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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大堂之中,江夏因為是狀元出身所以不僅不用下跪,反而還得到一條板凳坐著。
堂上無論王紹榮怎麼問,江夏就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一直都不把話題往反詩這上面說。
說到最後江夏實在是找不到話題來拖延時間了,他乾脆哈哈一笑,拍手道:“聽聞王大人乃是進士出身,要不我吟一首詩讓王大哥鑑賞一下吧。”
在一旁聽審的劉瑾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怒道:“荒唐!這大理寺大堂之上豈能容你如此兒戲,來人啊?給雜家嚴刑逼供。”
江夏扭頭冷冷地看著劉瑾,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死太監!”
“你說什麼?你。。。。。。哼!雜家不跟你計較,王大人,你還不讓人給他上刑?難不成真容他在此大理寺大殿之上如此胡鬧嗎?”
江夏又看著劉瑾,冒出三個字:“爛屁眼兒!”
“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呢你!”
此刻江夏連眼神語氣都沒變,又來了一句“死太監爛屁眼兒!”
“雜家要殺了你!”劉瑾明顯已經被氣的快要喪失理智了,他抬起右手就對著江夏衝過來。
江夏立刻站起身,大聲喝罵道:“劉瑾!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大理寺的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胡鬧?你還以為這裡是東廠嗎?你如此行徑置人家王大人與何處?人家王大人好歹是堂堂三品大員,你何官何品?”
這句話頓時把劉瑾給說愣住了,多少年沒有人問過他是何官何品了。他的正規官職是司禮監掌印,這屬於內廷宦官序列,根本就是沒品的。而東廠廠公也不必多說,因為東廠並非是常設的衙門,所以。。。。。。也是沒品。
等同於說江夏五品官職反而還要比劉瑾高一些。
當然,實際上並非如此。
要知道司禮監可是有“批紅”“蓋印”的權力的,所謂“批紅”便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負責用紅筆在奏摺上批示處理意見是否可以執行,這說明太監的權力已經凌駕於了大臣的權力之上。
然而秉筆太監卻不是說了算的,因為司禮監掌印太監要再次稽核一次,如果認為可以,就蓋上公章。
如果認為不好,有權打回去重新批紅。
所以司禮監掌印太監是太監中的一號人物,如果大臣要反對也沒辦法,因為他們送上去的奏章都要經過司禮監掌印太監的稽核,他們告的人偏偏就是稽核的人,所以當然必輸無疑。
劉瑾被稱“立皇帝”原因便來自於此。
可是潛規則只能是潛規則,擺在明面上的規矩是低品要尊重高品,否則就是尊卑不分。江夏這一聲呼喝令得劉瑾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都察院夏淵明在一旁坐著的呢,人家已經咳嗽好幾次了。
而大理寺寺卿王紹榮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說道:“劉公公,下官行事自由方法,還請劉公公旁聽就好,別再打擾了。”
劉瑾看了江夏一眼,冷哼一聲後走回位置上坐下。
誰知道江夏此刻又說了一句“爛屁眼兒的死太監”
劉瑾聽了這句話以後真的很有不顧一切一掌拍死江夏的衝動。
王紹榮把長案上的驚堂木拿起來拍了一下,說道:“江夏,你不要再跟本官兜圈子了,事實究竟是怎麼樣你快快從實招來,否則本官就要治你一個造反之罪!”
“說得好。”劉瑾大聲讚道,用欣賞的目光看了王紹榮一眼。
“真相在此!”風嘯的聲音傳來,江夏回頭一看,心中頓時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終於來了。”
風嘯和冷雨共同帶著萬守坤走到公堂之上,萬守坤一跪下就對江夏磕頭道:“江大人,我對不起你,我收了別人的銀子故意陷害你,我對不起你啊江大人。”
江夏嘆息一聲,他基本上已經猜到了萬守坤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他對萬守坤說道:“跟大人說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是是是。。。。。。”萬守坤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王紹榮,然後又提及趙友奇。
王紹榮詢問風嘯和冷雨趙友奇何在,這才得知趙友奇已經慘遭殺害。
事情到了這一步,有人出來認罪,那麼江夏基本就可以撇清干係了。王紹榮不願多得罪江夏,於是正準備宣佈江夏無罪釋放。
不過劉瑾辛苦佈局怎麼可能就這樣功虧一簣,他起身說道:“王大人,這江夏是不是順便找個人出來頂罪還有待懷疑,不過就算事情與他無關,他疏忽職守監督不嚴的罪名怎麼也逃不掉,按大明律這是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