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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吸引人眼球的,恐怕就是正前方的一塊白色牆壁。
牆壁上寫著各種各樣的詩句,其中不乏有“洞庭素練舞湘沅;九曲纏綿隱暮煙”,這樣的好句子。
如此有趣的客棧,江夏倒是一下喜歡上了。
如果說是平時,江夏肯定會選擇到二樓的雅間去坐。但是如此有意思的客棧,他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大廳。
由於大部分好的位置都已經滿了。唯獨剩下的就是離著“詩牆”的地方,尚有兩張桌子。
江夏他們也沒挑剔,就選了那兩張桌子坐下。
之所以說“詩牆”的旁邊並不算是好位置,其實是因為詩牆聚站的人太多,環境有一些嘈雜,在這裡用餐畢竟還是有點兒受人打擾的感覺。
不過江夏卻覺得無所謂,反正正好有機會欣賞一下“詩牆”上的詩詞。
剛剛坐下,點了酒菜。
趁著酒菜還未上桌,江夏起身走到“詩牆”旁邊看了看。整面牆壁雖然寫了不少詩句,但水平基本上都還算可以,很少見到有那種水準低下的詩詞出現。
聽身旁的人討論,江夏才知道,原來這牆上的詩並非是永久儲存,而是回根據所有人的意見,選擇糊掉一些水準不高的詩詞。
而凡是能夠在這面牆上留下詩詞而不被糊掉的人,進入這家客棧用飯都可以減免掉一半的飯錢。
江夏一聽倒是覺得有趣,如此一來客棧有了內涵,並且也有了固定的客戶。這倒是不錯的一種營銷手段。
會站在詩牆旁邊欣賞的人,大多數也都是懂點兒詩詞歌賦的人。但凡是懂點兒詩詞的,誰人不想把自己的詩詞留在一個顯眼的地方,供人欣賞品評?所以此時此刻,詩牆旁邊的不少人嘴裡都喃喃念著詩句,想要做首詩來寫上去。
只不過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想要做出一首好的詩詞,又豈是那麼容易。若是做的不好,寫上去也是丟人現眼嗎。
江夏看了幾眼以後,準備坐回去。
而就在此刻,一名穿著青色布衣的男子說道:“勞煩店家筆墨一用,在下倒是有一首詩想要題上去。”
很快,店小二便捧著筆墨走了過來,對著這名男子說道:“公子請。”
男子手持毛筆,蘸飽墨汁。想了想後便走到詩牆下面,找了一塊空地寫下自己的詩句。
開頭一句是:“江畔草萋萋,夏條綠已密。”
這是一句寫景,簡單直白的把春天的景色寫了出來。不能說是好,只能說是中規中矩。
但是看到這一句,江夏那一對劍眉卻抖了抖,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雖是中規中矩,但畢竟也讓一旁觀看的人看出來了,這人是個會寫詩的人。所以圍觀的人裡面,還是有人叫好以作鼓勵。
緊接著男子又寫了一句:“奸宄欺雷霆,臣靖執長纓。”
這一下圍觀的人一下沉默了,全都搞不懂男子這是什麼意思。上一句還在寫景呢,怎麼接下來一句就變成寫事了?
這“奸宄”的意思是指,違法作亂的小人,而“雷霆”指的是天。翻譯這句詩的意思,指的不就是“有違法作亂的小人欺騙天子,但凡是臣子都應該拿長纓槍將他清除。”嗎?
而把上面一句寫景的句子和下面這一句連起來,似乎就是在說。
眼下的大明看上去就好像春景一般,似乎十分美好。但實際上卻是有違法作亂的小人,在欺騙天子。但凡是大明子民,都應該集體把這樣的奸臣清除。
江夏眉頭已經緊鎖起來,他也沒有說話,而是想看看這個男子接下來會怎麼做。看這首詩的構架,下面應該還有兩句。
果不其然,男子右手一揮,很快把下面的兩句詩給寫了出來。“必使換榱楹,會映玉壺清。造化闢川嶽,反側寐不成。”
整首詩連起來讀,其實並不是什麼精妙絕倫的詩。但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詩裡面含得有特殊的含義。
所有人都在猜,男子詩中所說的“奸宄”究竟指的是誰。
江夏笑了笑,乾脆不再看了,直接回到位置上坐好。
江夏挨著雪如沁坐下,雪如沁伸手挽著江夏的胳膊,細聲問道:“怎麼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江夏遇到了什麼事兒,明明是興致勃勃的去看人寫詩,但卻皺著眉頭回來了。
剛才也沒看見有人和江夏起什麼矛盾,那自然就是那首詩的問題。
雪如沁站起身來準備去看看那首詩,江夏一把拉住她,搖了搖頭道:“算了,他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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