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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他在談條件的時候,還是提出了讓我饒你一命。
今天我才明白,原來你背後還有人在欣賞你。好久不見了,我該稱呼你朱厚熜還是侯聰兄弟?”
小太監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的正是朱厚熜那一張俊俏的臉。火光照耀下,朱厚熜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斥著滿滿的不可置信,以及濃濃的恨意。
“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會來?”
江夏微微一笑,道:“你不來,誰來教我家載江批閱奏章?”
“你……”朱厚熜臉色頓時慘白,“你怎麼可能知道?”
江夏一步一步地走到朱厚熜面前,他將手中一張紙條展開放在朱厚熜面前晃了晃。江夏道:“皇上賜我麒麟御座,我一坐上去就覺得有些硌屁股,我仔細用屁股感受了一下,這才確定那軟墊之中有一個小鐵球,在鐵球裡面我就發現了這個。”
朱厚熜往那張紙條看去,只見紙條上那尚顯稚嫩的董體字寫著:“黃仁勾結奸人,意圖挑撥載江與太傅。載江假意聽從,於昨日方知奸人是已故興獻王之子朱厚熜。載江偷聽朱厚熜與黃仁談話,方知朱厚熜背後尚有一人,朱厚熜稱其為‘太傅’。載江視太傅如親父,斷不會受人挑撥,望太傅能助載江剷除奸佞。”
紙條上所有的話在朱厚熜看來都沒有什麼,但偏偏那一句“載江視太傅如親父”讓朱厚熜整個人都洩了氣。
他苦笑了一下,搖著頭道:“錯了……都錯了。我與太傅,都錯了……”
江夏笑了笑道:“你們以為皇家無親情,載江必然不會絕對的信任我。但是你們忘了,載江自六歲就跟我。我視他如己出,他自然不會辜負我。”
說完,江夏把手中的紙條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然後抬頭看了看天空。
夜空之中,原本遮住了明月的烏雲已經散去,只見月光皎潔,星光璀璨。
江夏臉色突然就變得凝重起來,然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道:“走吧,隨我一起去見見那個欣賞你的人。”
說完,江夏轉身離開。
皎潔的月光,拉長了江夏略顯孤獨的背影,江夏的每一步,似乎都走的很沉重。
朱厚熜一言不發地跟著江夏,來到了李府。
沒錯,就是李府,李東陽的府邸。
江夏不願意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的一點。真正在背後主宰一切的,操控一切的,謀劃一切的,最終還是他最尊重的師父,李東陽。
李府的門大大敞開著,看到這一扇敞開的門,江夏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
江夏翻身下馬,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你們就在門外等我,我一個人進去。”
“不行!太危險了。”蕭殺立刻反對。
江夏看了一眼蕭殺,道:“相信我,蕭大哥。”
說完,江夏走進了李府。走過前院,在到了中庭。
正廳之中,燭火明亮。
李東陽端坐於主位上,手中端著一杯茶正喝著。眼見江夏跨進門檻,李東陽道:“等你良久,茶已微涼,為師著人為你換一杯吧。”
“不必。”江夏走到李東陽右手下的次位坐下,伸手端過小方桌上的茶杯,掀開杯蓋將茶一飲而盡。
喝完以後,江夏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著李東陽,什麼話也沒說。
李東陽道:“如果是朱厚熜面對著今天的情況,他絕對不會孤身進入我的府邸,更加不會喝我準備的茶。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
江夏還是沒有開腔。
李東陽繼續說道:“朱厚熜剛剛離開,我就收到了黃仁已經被你殺了的訊息,我本可以阻他進宮,但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說完以後,李東陽問江夏:“怎麼樣?驚訝嗎?”
江夏還是沒有說話。
李東陽也跟著沉默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最終李東陽說道:“江夏,你能洞悉這一切,那肯定是皇上給你報了信。皇上能夠如此信任你,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我很高興。為師對不起你,要殺要剮,你動手吧。”
“砰!”酸梨木的太師椅,深深被江夏用手扣起了一塊,江夏的左手手指鮮血直流。
江夏看著李東陽,渾身微微顫抖著,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江夏!放過大人,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久未露面的君揚一下跳進大廳,看著江夏。他手中握著一支傳訊煙火,君揚道:“只要我拉響這支菸火,宮中就會有十二個武功一流的殺手衝向乾清宮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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