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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走。到了乾清宮的入口處,江夏對兩名宮中侍衛下令道:“去把安仁海帶到帶到乾清宮來!”
“是。”兩名宮中侍衛應了一聲,然後退下。
江夏帶著朱載江走進乾清宮的以後,他把朱載江放在龍椅上,說道:“梁惠王曰:‘晉國,天下莫強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東敗於齊,長子死焉;西喪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恥之,願比死者一灑之,如之何則可?孟子如何對乎?’”
朱載江想了想,對道:“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罰,薄稅斂,深耕易耨;壯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可使制梃以達秦楚之堅甲利兵矣。
彼奪其民時,使不得耕耨以養其父母。父母凍餓,兄弟妻子離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徵之,夫誰與王敵?故曰:‘仁者無敵。’王請勿疑!”
這是《孟子·梁惠王上篇》之中,梁惠王和孟子的對話。意思大概就是梁惠王問孟子,魏國以往十分強盛,為什麼到了他的手中卻屢失國土,常常受辱,他該怎麼做才行。
孟子回答他,要對百姓施以仁政,減免刑罰、少收賦稅、讓人學會孝順、尊敬、忠誠、守信的品德,這樣便可無敵於天下,是為仁者無敵。”
朱載江的確很聰明,小小年紀居然能夠把這一篇文章背得如此熟悉。但是江夏卻並不滿意,看著朱載江問道:“你既然知道仁者無敵的道理,為何剛才要對那些小太監那樣?”
“李太傅曾對朕言,‘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朕一直記得,等朕親政以後便會仁義待民。但是李太傅也對朕說過,‘太監身殘,故性情乖戾。為君者不宜過度親近,若太過親近,則太監尊卑不分,主次不分。弄權諂媚,惑君不得明斷。’他們如此可惡,朕何必對他們那麼仁義?”
“李太傅?”江夏沒想到,讓朱載江這樣的,竟然會是自己的師父李東陽。
不過仔細想想,李東陽的話其實也有他的道理。只是他沒有把話給朱載江解釋清楚,以致於朱載江誤解了李東陽的意思而已。
這事怪不得李東陽,也怪不得朱載江。想來想去,江夏只有怪自己了。之所以會如此,只不過是自己這個做太傅的沒有教導好而已。
看著朱載江一臉天真單純的模樣,原本有些生氣的江夏心頓時軟了下來。
他伸手朱載江抱起來,放在龍案上。雖然剛才那一幕讓他不喜,但仔細想想,朱載江不過是一個剛剛六歲多的孩童而已,又懂什麼呢。
江夏嘆息一聲,說道:“載江。為君者,當以仁德治天下,以博愛待萬民。太監之所以身殘,並非是他們天生如此,只不過是為生活所迫而已。
他們和天下萬民一樣,也是你的子民。所以你要一視同仁,不能區別待之。況且孟子曾經說過,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這告訴我們見到別人遭受災禍或不幸,要有同情之心,這樣自己才會變得仁義。
以後記住,為君者要待人以仁,不可再隨意傷人,隨意辱人,對待太監也是一樣,明白沒有?”
“於江明白了。”朱載江道。
聽到朱載江突然說起“於江”這個名字,江夏心中頓時想起了朱厚照。他忍不住伸手抱起朱載江,柔聲說了一句:“載江乖。”
說完,兩名侍衛突然帶著安仁海進入乾清宮,其中一名侍衛對江夏道:“稟太傅,安仁海帶到。”
江夏回頭看向安仁海,點了點頭後把朱載江放到地上,抬頭對乾清宮裡的幾名宮女說道:“帶皇上去換身衣服,稍後我帶他去參加恩榮宴。”
“是。”幾名宮女應了一聲後帶著朱載江離開。
朱載江跟著宮女們離開,乾清宮中只剩下江夏、安仁海以及兩名侍衛。
這安仁海是司禮監的隨堂太監,如果放在朱厚照還在位的時候,也算是個小有權力之人,但是現在大明的局面,太監根本就沒有任何實權。朝政早已經被江夏他們六個顧命大臣所掌控。
江夏看著安仁海問道:“把太監當馬騎,持刀傷人的戲耍之法,是你教給皇上的?”
安仁海頓時明白江夏是什麼意思了,立刻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道:“太傅饒命,太傅饒命,安仁海糊塗。。。。。。”
江夏深吸了一口氣,在和朱載江對話以前,江夏心裡是想直接杖斃了安仁海。不過在和朱載江對話以後,江夏釋然了許多,擺擺手道:“給他銀兩,逐他出宮吧。”
第四二九章朝貢
安仁海的事給江夏敲響了警鐘,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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