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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什麼意思?信不信差爺我立刻打你三百大板?”
“不信。”江夏一臉認真地說道:“你要是不打我三百大板你是我孫子。”
“你!”衙差頓時語結。
三百大板,那已經足足將人給打死了。別說是他自己,就算是今天坐在堂上的李錢順也敢如此做。死刑在明朝是一個比較慎重的刑罰,需要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複核,然後將名單交由皇上勾畫。只能等皇上在其名字中用硃紅墨筆畫了圈,這個犯人才能秋後問斬。
一個小小衙差,哪裡可能有資格打江夏三百大板,所以江夏這一句直接將他頂的無話可說。
論言辯,這群人哪裡可能是江夏的對手,另外一名衙差趕緊勸道:“好了,你跟他置什麼氣,反正一會兒大人也不會讓他好過的。快帶他入堂吧,大人還等著呢。”
“哼!看你一會兒怎麼死。”衙差恨恨地說道。
江夏又忍不住接了一句:“我一會兒若是不死你是我孫子。”
“你丫就不能換句話說?”
“可以,我一會兒若是不死你是我重孫子。”
噗!這名衙差頓時有些要被氣噴血的感覺。
在衙差的帶領下,江夏走進了大堂。大堂的正前方坐著一名中年男子,男子大腹便便一臉油光,頭戴烏紗帽,身穿團領衫,腰間束帶。按照明朝的官職設計,從八品的官員應該穿的是綠袍圓領補子服,補子上面的圖案應該黃鸝或者犀牛。看男子那服侍恰好符合這些特徵,應當就是李錢順無疑。
李錢順端坐正堂,在他的左下方還坐著一名專門負責記錄的師爺,而堂上的左右兩邊則分別站著七名衙差。衙差手杵水火棍,棍的一半塗紅色,一半塗黑色。紅為火之色,黑為水之色,取不容私情之意,故名。
江夏一進去,兩名的衙差立刻開始高喊“威武”。喊完以後李錢順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堂下刁民,見到本官你為何不跪?”
江夏抬頭看了李錢順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後雙手抱拳行禮道:“大人,小民有一事不解。小民一向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為何大人要將小民抓來這衙內審問?莫非小民犯了什麼王法?”
“你有沒什麼觸犯王法大人自會明斷,不過你在公堂之上見到大人不跪,那大人就可以制你一個咆哮公堂目無上官之罪,來人啊,先拖下去打他五大板再說。”
說完,李錢順直接從籤筒之中取出一支刑籤扔到地上。那一支籤就代表著五大板,按照李錢順的權力他最多能打人五十大板,所以籤筒裡關於杖刑的刑籤只有十支。
一名衙差從地上撿起那支刑籤,然後便揮了揮手道:“來人啊,把他押下去。”
江夏沒有料到李錢順竟然連基本面子上的審問都不做,上來就開打。他原本還想拖到康輕煙來打點,但是現在看來自己恐怕得受點皮肉之苦了。
傳言那水火棍的底端夾有鐵板,一棍下去足以讓人兩三個月下不來床,這五大板下去恐怕有的江夏受的了。
江夏還待辯解兩句,突然有人大吼一聲:“慢!”
然後有四個人走進了大堂,四人身穿緋紅交領直身衣袍,腰間繫著黑色束帶。束帶右旁邊掛著一把制式統一的細窄長刀,左邊掛著一塊腰牌。
四人走進大堂之後根本沒用正眼瞧過江夏,而是直奔李錢順而去。堂上的李錢順看見這四人明顯有些驚懼,四人走到李錢順面前,其中一人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在李錢順面前晃了晃。
李錢順立刻站起身書案後面走出來對著四人行禮道:“參見公公。”
四人點點頭,然後轉身對江夏道:“你可以走了,去吧。”
江夏愣了愣,能夠不挨板子自然是好事,於是他轉身就走。可是剛走兩步江夏又覺得不對,這四個人來得實在太巧了,並且一開口就制止人了衙差打自己,那麼這四個人很可能是為自己來的。
如果不是為自己而來,只是找李錢順有事,那他們大可以就讓衙差動手打自己就是,又何必制止呢?
江夏打定主意準備試探一下,於是他轉過身道:“等等,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我一向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哪裡知道這位大人不由分說就把我給抓來了,還要打要殺的。我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我對大明律法的堅定信心也遭到了動搖,所以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起碼這位大人也得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
新進大堂的這四人微微愣了愣,他們四個人全身東廠的廠衛。近來東廠上下接到了廠公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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