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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想了想,雖然他也希望江夏能進入官場和朱厚照打好關係,如此一來自己也能將其收為己用成為自己的助手,但是他也必須得替朱厚照著想。如果這件事一個斟酌不全,恐怕最後的結果是江夏沒能當成官,而朱厚照也惹了一身麻煩。
作為一個合格的佞臣,無論劉瑾是司禮監掌印也好,是東廠廠督也罷,他始終是依附於朱厚照生存的,這一點必須清楚認知。沒有了朱厚照,他劉瑾就會喪失一切。所以,必須要朱厚照好,他劉瑾才會好。
劉瑾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皇上,奴婢認為現在還不適宜給江夏安排官職。您想想,李首輔既然已經知道了您出入群芳閣,那麼他自然對群芳閣有過了解。瞭解了群芳閣,他肯定也知道江夏與您關係親密。如果您在群芳閣被封以後就立刻封給他官職,這樣恐怕李首輔不會善罷甘休。”
“有道理,有道理。”朱厚照點了點頭道。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令人煩惱。你先下去吧,吩咐下面的人注意一點,以後朕的行蹤一定要嚴格保密,絕對不能再讓人知道了。”
“是,奴婢遵旨。”
劉瑾對著朱厚照躬身行了一禮後退下。
劉瑾離開書房以後沒多久,朱厚照一個人在書房裡思索著如何應對眼前的事。而此時張永站在書房外面敲了敲房門,然後叫道:“皇上,奴婢張永求見。”
“進來吧。”房內傳來朱厚照的聲音。
吱呀。。。。。。書房的房門推開,張永用茶盤端著一個湯盅走進來。一邊走張永一邊說道:“皇上,奴婢讓膳房那邊給您燉了燕窩,您趁熱喝了吧。”
“你倒是有心,不過朕現在沒什麼胃口,你放下吧。”朱厚照興致缺缺。
張永端著燕窩走到朱厚照的身旁,將燕窩放在桌上後張永笑著說道:“奴婢知道皇上在為李首輔要封群芳閣的事而憂慮,不過皇上不必憂心。奴婢已經有了對策。”
“你有對策?”朱厚照精神一振,笑著問道:“什麼對策?說來聽聽。”
張永對著朱厚照微微躬身道:“皇上,李首輔要封群芳閣,他是您的太傅,您不方便拂了他的顏面所以這群芳閣大可以讓他封。封了也沒什麼了不起,奴婢不久前在這京師裡面的朝陽門旁邊看到有一處宅院出售。那宅院可大,地勢位置也不錯,是前工部侍郎施為的宅子。奴婢想既然群芳閣封閉已經勢在必行,那皇上何必與江夏聯合起來,購了那宅子重新開一個群芳閣。當然,名字可能要更換一下,但是依舊交給江夏打理就好。以江夏的能力以及聰明才智,奴婢想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群芳閣的。”
聽了張永的話,朱厚照雙目頓時一亮。他扭頭過來拍了拍張永的肩膀道:“好你個張永,沒想到你竟然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不過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說的那宅子乃是施為贈予你的。施為告老還鄉,你幫他兒子施清在刑部某了一個正六品的主事。施為為了報答你,所以就把那宅子送給你了。”
張永聽後大驚,他立刻跪倒在地磕頭道:“皇上恕罪,奴婢並非有意欺君。實是施為贈宅給奴婢,未得皇上首肯奴婢不敢貿然接下,如今得知皇上有用,奴婢便想著將其拿來利用。奴婢最該萬死,還望皇上恕罪。”
張永嚇得全身簌簌發抖,剛才這事兒往嚴重了說那就是欺君罔上,論罪當誅。但是往輕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死是活,這一切都在朱厚照的一念之間,所謂伴君如伴虎便是這個道理。
“哈哈哈哈。。。。。。”朱厚照大笑了幾聲,他伸手將張永拉起來道:“朕又沒有怪你,你這麼緊張幹嘛?朕知道你行走官場有些交際應酬人情往來分屬應當,朕也沒說過你什麼,朕只要你對朕忠心就可以了。宅子那事你去辦就行,不僅沒罪反而有功,辦好了朕答應給你那侄子張壽任一個鴻臚寺右少卿。”
聽見朱厚照這麼一說,張永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不過眼下朱厚照給的是恩典,無論心中是何感受張永也只能先應一聲:“謝皇上隆恩。”
鴻臚寺是主官外賓接待的,鴻臚寺右少卿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職,屬於鴻臚寺三卿之一。從表面上看,這是一份榮寵。但是要知道之前張壽可是光祿寺的典簿,這是一個從七品的官職,論品銜比鴻臚寺右少卿要低好幾個等級。
但是光祿寺負責是皇宮膳食,手掌實權油水極大。特別是張壽還是典薄,有的時候大筆一揮便是一大筆銀子進賬了。去到鴻臚寺自然就沒那麼多的油水可撈,算得上是一種明升暗降。
但是這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