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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李東陽目光低垂,他伸手敲了敲桌滿後搖搖頭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希望不是河南真出事了。”
說完,李東陽立刻起身道:“走,進宮。”
在逍遙山莊的後門,李東陽上了馬車後在馬車裡換了朝服。進入到皇宮裡面,於左掖門處李東陽見到了其他有六位內閣大臣。這六人本就是在等他,見到李東陽後六人紛紛迎上來見禮,然後問李東陽:“李大人,知不知皇上這麼急召我等前來所謂何事?”
李東陽搖搖頭,一邊往乾清宮的方向走一邊說道:“我也不知,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進了乾清宮面聖以後一切自見分曉。”
“好。”六人跟著李東陽一起往乾清宮走。
到了乾清宮,七人紛紛對著朱厚照行禮。朱厚照讓七人起身以後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給李東陽和靳貴賜座,朱厚照的目光在七人身上掃過,然後他淡漠地說道:“近兩月以前,朕曾經給你們說過先帝賜夢,告知朕河南將有蝗災,你們不信。”
聽到這句話,內閣七大臣紛紛臉色大變,其中唯一沒有變的是李東陽,不過他卻閉著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依舊是站立著,不過身體已經不似先前那樣挺得筆直,李東陽喃喃自語一聲:“果然是來了。”
像是在印證李東陽所說的話一般,朱厚照開口說道:“東廠番子從河南飛鴿傳書入京,入京河南已發蝗災,規模更是百年難得一遇。河南八百里加急文書若是沒有差錯的話,將於三日以後入京。現在朕問你們,如何應對?”
在明朝,那裡有什麼好的應對蝗災的辦法。就算是後面新中國剛剛成立的時候,遇到蝗災也同樣是損失慘重。
朱厚照見七人都沒有說話,他也沒再說話,乾清宮裡沉默了好一半天。
朱厚照看向李東陽問:“太傅,你說說,此事該當如何應對?”
朱厚照點名詢問,這透露了一個資訊。這個資訊另外六名大人也懂,那就是皇上對李東陽不滿。
李東陽抬頭看向朱厚照,這個人也算是自己的弟子之一,不過李東陽只教了他三年,之後就是由別人在教導。李東陽跪在地上,聲音平穩地說道:“回皇上,臣。。。。。。暫無應對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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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落井下石
“為臣者不能輔助君王,不能匡扶社稷,要之何用?”
李東陽自乾清宮出來以後心中一直迴盪著這句話,他走的很慢,儘量將每一個步子都踏穩,但是朱厚照那句話卻彷佛一道晴天霹靂一般給了他極重的打擊,李東陽身體搖晃了一下險些倒在地上。
“老師。”“賓之!”一直跟在李東陽身後的曹元和靳貴將李東陽扶住。
靳貴有些惱怒地說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
“充遂!”李東陽緊緊地握著靳貴的手,他搖搖頭道:“此言不妥啊,切勿再說了。”
賓之是李東陽的表字,而充遂則是靳貴的表字。一般情況下二人都不會如此稱呼對方,多數都是稱“李大人”或者“靳大人”,聽起來似乎有些生疏,但實際上這是一種姿態。
二人一個掌管六部之首的禮部,一個是內閣首輔,若是太過親密必然招惹非議。不過實際上二人乃是孝宗時期的老臣子,同朝為官多年,又加性格脾性相投,所以本身其實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李東陽忠心耿耿為朝廷,最後卻被皇上冠以“要之何用?”的名頭,靳貴深深的為李東陽感到不值。方才那一番“飛鳥盡,良弓藏”的言論已經算得上是大不敬之語,故而李東陽連忙阻止。
靳貴惱怒不已,他重重地跺了跺腳,激動地說道:“不值,不值啊!”
李東陽微微一嘆,笑了一下,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笑容裡面包含了無盡的苦澀。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李東陽搖搖頭,整個人彷彿放下了什麼東西一般,他推開曹元扶著他胳膊的手,一邊朝前走去一邊說道:“是非成敗,善惡忠奸,自有後人評論,罷了罷了。不如歸去,不如歸去啊。。。。。。”
七位內閣大臣離開沒多久,朱厚照也立刻出了皇宮。河南蝗災被江夏一語言中,現在朝廷上上下下沒有人能拿得出任何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朱厚照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江夏,興許現在只有問他恐怕才能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解決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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