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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多焰奔到她眼前時,正巧接住她虛弱倒下的身子。一根燃燒旺盛的巨大橫樑砸在兩人腳邊,四周灼熱的煙浪霎時燻得人幾乎窒息。
他將蕭寒意緊緊抱住,她眼瞼顫動,在火焰的光芒照耀不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眼中的恐懼。
“焰。”她苦笑,“你叫焰,你是不怕火的。”
“我怕的是失去你。”他看到她一身傷痕,不禁痛徹心肺。“我做了這麼多不可挽回的事,但上天責罰的卻是你。”
“可能前生我欠你一段情債呢!”她虛弱的笑著。
赤多焰也在笑,苦澀的笑,還帶著些許甜蜜和幸福,“也許我就是為了得到你而爬上懸崖峭壁的莽撞少年,最終得摔死在山谷之中。”
“你在說什麼?”赤蘿花的故事蕭寒意並不知道,但她不想計較,她抱緊他的脖頸,讓他抱出熊熊火海。
外面是一片經戰火荼毒和烈火焚燒的殘跡,蕭寒聲率領著北陵舊部與赤多罩展開惡戰。見妹妹被順利救出,他長嘯一聲通知所有人撤退。
四海最富麗的皇宮已被這場戰火焚燬,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並不知道,這將是赤多與北陵的最後一場惡戰了。
十數日後,在北陵大海邊一間普通的民舍中,住著一對甜蜜的夫妻。女的美若天仙,男的英武霸氣。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小院,女子已經晨起,開始打掃庭院。
“寒意,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赤多焰出現在門口,一臉慍怒,“你的鞭傷還沒有完全好。”
她巧笑嫣然,“你不也一樣?我不知道那兩滴血和定秦劍的力量究竟有多大,赤多血的靈魂是否已完全被消滅?這些日子還需要觀察,你也不能多走動。”
他微微笑道:“這麼說我們這對病人,要像隔壁那對八十多歲的老夫妻一樣,互相扶持過日子了?”
蕭寒意神思縹緲,“互相扶持?有誰不想這樣呢?但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
赤多焰從後面環住她的肩膀,溫熱的唇在她耳畔低語,“給我個機會,我想我能做到。”
“赤多練之位你不再爭了嗎?”她星眸流轉,帶著一絲淡笑。
他回應著她的笑容,“赤多老臣們對我誤會太深,我也不想解釋,更何況,和曾經得到過的東西相比,我寧可抓住眼前值得我一生珍惜的人。”
蕭寒意的手反握住他的雙臂,感受著他熾熱的氣息,隨著他的節奏一起心跳,一起呼吸。
“一大清早你們倆就這樣親熱,不覺得有害風化嗎?”
蕭寒聲冷著臉站在小院的竹籬笆外。
蕭寒意匆忙問道:“定秦劍可送還給西涼公主了?”
“嗯。”他簡潔回答,“昨夜東野飛鴿傳書,劍已送到,水公主無恙。”
蕭寒意心頭一塊重石總算落地。
赤多焰看到他,取笑著問道:“太子怎麼有這閒情逸致來訪?聽說最近北陵和赤多的兩派之爭有所緩和,不知你可曾想到一個長遠之計?”
他冷哼道:“在沒有完全收復失地之前,談長遠之計為時尚早。”
“收復全部失地是不可能的。”赤多花一身戎裝出現在他身後。她如今已被赤多人推舉為“鐵戈公主”,負責赤多族內大小事務,儼然已是赤多族長。
蕭寒聲看到她,抽動了下唇角,“你想做這四海的第三位女王嗎?”
赤多花的神情不似過去天真爛漫,一臉凝重老練,完全是副久經沙場的模樣。
她緩緩說道:“我是否做女王取決於你。”
“我?”蕭寒聲感到莫名其妙。
她點點頭,指著他手中那把赤霄劍。“我曾和你說明這把劍的來歷,你不肯歸還我赤多,我並不著急,因為我還有事和你商量。”
蕭寒聲想起自己當初口頭承認赤霄劍乃是赤多舊物,如今自己卻這麼拿著到處招搖的確有些說不過去。為了掩飾心虛,他故作鎮定的揚起下巴,“你說。”
赤多花沉吟道:“如今北陵、赤多的狀況你也清楚。我赤多人既然已經入主北陵,就絕不可能撤退,而我也不想和你一輩子這麼明爭暗鬥下去,因此有一個提議,你若同意,我們從此握手言和。你若不同意,那我們再戰幾百回合也無所謂。”
“什麼提議?”蕭寒聲連同蕭寒意和赤多焰都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她正色說道:“你我聯姻。我掌管赤多,你統轄北陵。兩族融合,從此永不言戰。”
“嗄?”蕭寒聲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