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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青這次似乎是終於找到了報復的機會,隨便靠在一棵樹幹邊上聽著那倆人的對話。儘管他已經聽出沐伊夢語氣中的不耐煩了,但是永青依舊壞壞的靠在那,彷彿什麼也沒沒聽到一般。
最終,直到永青感覺到一股騰騰的殺氣撲面而來的時候,他終於咳嗽了一聲。唾沫星子正到處亂飛的司空這才終於注意到原來還有一個人。、
簡短的介紹認識之後,永青隨便找了個藉口就帶著沐伊夢離開了。反正發生了什麼事情司行是會解釋了,對那蟲妖,沐伊夢則對他撒謊說已經解決了。說到底司行也只是個普通人,把他捲進來只會平添一條性命而已。
小紅的話,也不希望看到這樣吧。
“姐,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在回去的路上,永青突然問道。
“恩?”沐伊夢道:“什麼怎麼辦?”
“當然是蟲妖和它的主人啊。”永青摸著自己的左手,陰沉沉地說道:“我們三番兩次的追擊,我想,是白痴也知道躲吧?”
“你的意思是。。。。”
“我們似乎已經錯過追捕這個傢伙的最好時機了。”
“這。。。。。”沐伊夢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了,不過依舊安慰道:“不會吧,我們總該有辦法找到他的。”
“。。。。是麼?”
接下來的幾天裡,似乎是真的被永青說中一般。錦龍鎮裡不再發生殺人的事件了,一切重歸與平靜,衙門也只是象徵性地發動幾次小規模的緝捕,隨後就以“兇手離奇失蹤”之類的理由搪塞過去。
這一連串的殺人事件也就和大多數的案件一樣淪為了懸案。這段期間,衙門除了死者的家屬過來鬧了幾次,最後被捕快手中的刀刃嚇了回去之外,沒有什麼人來了。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再說了,那可是衙門,誰惹得起?
鏡花樓。
客人依舊那麼多,藍蝶終於再次開始了演出。臺下的叫好聲一片,藍蝶則只是淡淡瞧了他們一眼,隨後便袖子一揮轉身離去了。
主角雖然走了,但是客人們似乎是意猶未禁,歡呼著試圖要藍蝶再來一曲。不過這種呼聲藍蝶幾乎每次演出的時候都能聽見,但她始終是一日一曲。
和樓下熱鬧的那些客人不同的,樓上的永青坐靠在窗戶邊上,百般無聊地玩弄著手中的茶杯子,裡面的茶水早就被喝乾了。
已經七天了,可是一點訊息也沒有。看來,蟲妖已經殺了足夠的人成長起來了呢。
永青皺著眉頭,捏著杯子的左手不禁加大了力度,手臂上的鬼頭綠紋似乎也隨著永青的情緒若隱若現地閃爍著,上面的鬼面看上去也變地更加地猙獰。
可惡!
“噼!!”
永青的左手突然間猛地發力,脆弱的杯子在那瞬間化為了支離破碎的瓷片。
鮮紅的血液順著左手緩緩滴落下去,鋒利的碎片扎破了永青的手掌。
但是他似乎毫無感覺一般,只是把手舉在自己的面前,雖然永青這個時候的樣子像是看著自己的左手發愣,但事實上他早已經是個瞎子了。
用力握了握左手的手掌,刺痛的感覺再次席捲邇來。永青這樣的動作,擴大了被扎傷的口子,鮮血汩汩地流著,染紅了手掌,也染在了他的衣服上。
那個傢伙。。。。到底在哪。。。。
永青的左手再次垂了下去。
“青青你幹什麼?!”沐伊夢的手上捏著一封信,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好看見永青那隻血淋淋的左手無力地垂在那。
她立刻跑了過去,給永青包紮起了受傷的手掌。沐伊夢已經很少露出這樣慌張的樣子了,畢竟永青是他唯一的弟弟。
“姐,有事麼?”永青問道。
“你這是幹嗎!?”沐伊夢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沒事自殘什麼?”
“唔。。。。對不起。”永青心不在焉地答道:“我感覺自己好象有點緊張了。”
“是因為那隻鬼麼?”沐伊夢問道:“還是小紅的死?”
“。。。。。大概都是吧。”永青道:“對了,姐,你來什麼事情。”
“喏!”沐伊夢晃了晃手中的信,道:“有我們的信喔。”
“信?”永青問道:“誰那麼有情調,給我們寫信?”
“怎麼,你忘了麼?”沐伊夢問道。
隨後,她開啟了那封信件,攤開被疊了幾次的信紙,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