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3 頁)
說的情況去做,果然在箱子的夾層下找到了那舊紅綢子布包。
明林將紅綢布包遞到他面前問:“是這個嗎?包的是什麼?”怡仔叫明林叔幫他開啟。明林展開綢包,吃了一驚,裡頭包的竟是一隻金手鐲和整整十元一疊的四百元錢。四百元錢在當時,可以蓋兩間房子呢。明林將這些託在手中,用驚疑的眼光看著病床上的怡仔。怡仔看到明林叔只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不語,笑了笑說,這是他娘偷偷留給他的。那隻手鐲讓他偷偷賣了一隻,賣了四百元錢;現在只剩下這一隻。怡仔說:“叔,看來我是不行的了,這個是我留給你兒子的。你收下吧。”明林重又包好了這個綢包包,對怡仔說:“你的心意我理解,只是你的病要醫好。為什麼有錢不去醫呢?”怡仔說,現在找個錢不易,這錢是他準備給春山讀書和結婚用的,不能亂花一分的。明林罵他死心眼,說如果他真想春山好,就要先將自己的病醫好。
怡仔用無力的手抓住明林的手說道:“叔,我好羨慕你。你有個好家,又有兒有女。”明林低頭沒有吭聲,只聽怡仔繼續用喘息的聲音說道:“要是有人叫我一聲爹,我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了。”明林聽了這位與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夥伴說了這話,心中不知是酸是痛,喉中有些哽咽地說道:“你放心!”說完就將怡仔給他的那個綢包揣到懷中,又說道:“我暫且收著。別胡思亂想,明天我去叫個醫生來看看。”又問他想吃什麼不,怡仔只搖頭。明林安慰了他一番後就出去了。
春山這日放學回家,他爹明林將他單獨叫到房內。他興致勃勃地問:“爹,有什麼事嗎?”明林坐在屋子內叫他坐下,春山很聽話地坐下,用雙眼無限崇敬看著爹,聽從爹的吩咐。只聽他爹用溫和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春山,你知道你今年已有多大了?”“已十五了。爹問這個做什麼呢?”春山心中有點迷惑,難道他爹要給他包辦婚姻,已給他相中一個女孩子不成,電念及此,不覺臉紅。明林點燃一支菸後,緩緩說道:“十五歲已是大人了,要懂事。有些話爹想和你說,你要好好聽著。”“爹,我聽著呢。你說吧。”春山爽快地回答明林。明林又說道:“你說,爹痛你嗎?”春山從來沒有聽過他爹給他說這樣的話,感到有點彆扭,笑笑道:“爹不痛我誰痛我呢?”明林點點頭又說道:“那爹的話你就要好好聽。”春山讓他爹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他眨了眨眼看著爹聽他要說些什麼,只聽明林道:“爹說了,你可別不聽,更不要生氣。”“你說呀,爹!”春山反摧明林說下去。明林吸了口煙,眉頭擰了擰,又展開了。他用一種親切和難捨似的眼神從春山身上上下掃了掃,好一會兒才道:“怡仔哥對你好不好?”春山不假思索地說道:“怡仔哥也不錯嘛。他對我們一家人都好。”明林點點頭,將目光從春山身上收回去,低頭用平和的聲音說道:“春山,怡仔哥不是你哥,他是你親爹。” 春山聽了明林這一說,以為聽錯了。他呆了一會兒忽地從坐位上“豁——”地站起來帶著哭音叫道:“爹!你說什麼啊?你是不是搞錯了?!”
明林看到春山的反映,抬頭看了看他,不知是喜是悲。他溫存地說道:“乖兒子,爹幾時說過假話?你聽爹說……”“我不要聽!”春山沒等明林說完,就“譁——”地推翻桌子上的茶杯,拔腿就往外跑去。
他跑到山崗的土坡上,邊哭邊撿起石頭向樹林深處砸去。
春山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如此敬愛的爹竟說出這樣的話,就好象找藉口要將他遺棄不管一樣;看爹說話時的情形,一點也不象開玩笑;他爹也從來沒有和他開過什麼玩笑的。春山多希望爹是說錯了話啊!怡仔,這個人雖然是個好人,也救過他,可他卻怎麼也不能將怡仔和“爹”字連在一起。怡仔與他同輩,他叫他哥,怎麼會與爹一輩了呢,而且還要叫他爹。“親爹?!”春山心中湧起了一陣極度的惡感。怡仔又是個人人看不起的地主富農份子,且說話做事,總象討好人家一樣,奴氣十足。他哪有爹那樣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樣子?人人都說怡仔哥長得很俊氣,可他春山卻怎麼也看不出怡仔哥俊在哪兒。這也許是年齡代溝造成的原因吧。“怡仔帥?他哪有爹帥啊!”春山在心中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石子又狠狠地往即將暮色籠罩的樹林中擲去。
春山怎麼也不能接受爹說的這話。他不停地撿起地石頭,又拼命地往林子中不住地投去;投累了,還不覺解恨,他於是雙手握拳朝面前的樹上使勁地捶去,邊捶邊叫道:“爹啊!爹啊!嗚嗚……”當他鬧得累了時,扭頭卻見爹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他便要拔腿就跑。明林叫他站住,聲音不大,卻不容人反抗。春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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